南宫恨我惨然一笑:“好,好一个视如己出。”
南宫恨我接着又问道:“在下敢问一句,阁主真的从未见过先母’雪天姬’?”
见南宫铁摇了摇头,南宫恨我哈哈一笑,定定看向了南宫铁,一字一句的道:“那年我冲破了十二剑关时,阁主对在下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南宫霖低声道:“二哥……你……你别和爹……”
南宫恨我推开了南宫霖,拱手道:“三公子,在下乃是天山妖人,还是不要与我亲近的好。”
南宫霖张目结舌,却见南宫恨我脸上清冷孤寂,那一丝笑容更是寒入心脾。
赵富贵冷笑道:“还是承认了!”
南宫恨我“哦”了一声,双眼看向了赵富贵,赵富贵在那双眼之内,却是感到了无限的恐惧,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南宫恨我那双眼里,有太多的不甘与愤怒!
南宫恨我向玄天拱手道:“真人,那’血莲刃’是先母唯一的遗物,不知真人能否归还于在下?”
玄天点了点头,将那柄赤红色的长刀掷到了南宫恨我的身前。
南宫恨我拱手谢过玄天,将那柄长刀挂在了腰间,向那赵富贵说道:“山统想把婉如的死和那’天子令’,都推在我的身上。现如今,你们宗主也算是如愿了。”
赵富贵道:“你本就是希冀江湖大乱的天山后人,杀了秋家的小姐!”
南宫恨我眼眉低垂,在这太和宫前的风雪之中,竟好似天边的孤星一样寂寥。
南宫恨我仰天长笑,突然伸手拔出那血红色的血莲刃,向那刀身上伸指弹了一弹,那刀发出了一声龙吟般的脆响。
南宫恨我轻抚刀身,笑道:“这柄’血莲刃’,长三尺三寸,重却不到二斤,虽然轻薄,但却坚韧无比。”
言毕,南宫恨我将那长刀的刀身对折起来,甫一松手,那刀身即刻便弹了回去。
“这柄刀,刚刚铸出来时候据说是淡青色的,”南宫恨我接着说道,“只不过多少年来,饮下了太多仇人的鲜血,才染成了这一抹赤红。”
南宫恨我将这“血莲刃”的来历说得头头是道,不啻于亲口承认,自己便是那天山的传人。
南宫霖疯魔般的吼道:“二哥!你疯了吗?”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天子令’呢?把’天子令’交出来!”
南宫恨我冷眼望去,那人被南宫恨我的气势所压,竟低下了头去,不敢言语。
那人的声音甫低下去,人群里又爆发出其他的声音:“南宫阁主,你的家事,你不管么?”
“唐门主为了公义,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杀了,你要怎么做?”
南宫铁闻言,踱步走到了那众人之前,负手而立,双眼扫视那江湖群雄,朗声道:“好,你们谁来教教我,我要怎么做!”
在这一瞬之间,众人终于知道南宫铁为何弃剑不用了。
南宫铁站在那里,就好似一把神兵利剑,破天而立,笑傲穹苍。
江湖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不再有人做声。
南宫铁缓缓看向了南宫恨我,道:“你既有剑匣在身,弃剑阁便不会为难与你,只不过你所做之事,人神共愤,你若把’天子令’交给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李寒川猛地暴喝一声,众人听得都是一惊。李寒川指向了南宫铁,怒道:“原来,你也想染指’天子令’!”
周九然接道:主只想将那’天子令’归还到秋庄主手里,也算是对婉如一丝慰籍罢了,又怎会私自藏留?”
李寒川哈哈一笑:“’天子令’乃是江湖至宝,又有谁不想得到?现如今,江湖上都在传言,’天子令’在那楚天云手里,你敢说这到手的鸭子,你不想要?”
赵富贵道:“楚天云,你若说出’天子令’在何处,也许真人还会对你怀有半分的慈悲。”
玄天久未作声,此时却突然沉声应道:“天山后人,霍乱江湖,哪有什么慈悲可言!”
那江湖众人却议论纷纷起来:“’天子令’在何处,只有他知道,不能杀他!”
“真人,还是先拿到了’天子令’再说!”
玄天见那江湖群雄被那“天子令”惹红了眼,不由得叹了口气,一遍遍低吟着“无量慈悲”。
南宫霖看到那众人之相,竟也慌了手脚,指着南宫恨我道:“他……他的伤是……”
南宫恨我伸手止住了南宫霖的话语,拍了拍南宫霖肩头的雪花,一时间,风雪虽盛,却都望向了那两人,再无一人言语。
南宫恨我走到了众人之前,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诮,突然双手呈莲花状,向那西边虔诚的拜了三拜。
众人不明所以,却听得南宫恨我张口说道:“先母曾告诉我,中原武林之人,剑戟森森,居心叵测,为了一己私利,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所以,先母让我屠尽所遇任何中原武林之人,除了我的生父。”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又看向了南宫铁,南宫铁面沉如水,不发一言。
“可我初入江湖之时,便遇到了秋老庄主与秋小姐,让我也知晓了这天下之大,我也不是孤身一人,总有我容身之处,我未听得先母教诲,是为不孝。”
“可笑的是,婉如因为我,遭遇不测,秋老庄主也散尽家财,残梦山庄,破败至此,因我而起,是为不仁。”
南宫恨我又向南宫铁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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