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牛真的失去了这只臂膀,他会怎样?
冷阳不愿去想,也不敢再去想。
他守在烧得正旺的篝火旁,看着那幻化如妖魔般的火焰,眼里却却尽是无助。
他想起自己小的时候经常哼唱的歌来,那是天狼宫人人会哼唱几句的一首歌。
也是他在十方渡遇见秋婉如时,他所哼唱的歌。
“沙茫茫,云山大漠万千长,阅尽风霜现孤狼。山石巍巍,日月沧桑,无处话凄凉。
月茫茫,万里银沙映如堂,瘦骨铜皮照身伤。寂寂何惧,空梦一场,倨首啸穹苍。”
冷阳暗自神伤,却看见远处走来一个身着裘皮的公子,抚掌道:“小兄弟,这曲子……好得很!”
冷阳“南宫大哥”这四个字几乎脱口而出,而定睛看时,这人却不是南宫恨我。
这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相英俊,皮肤白皙,远远看去,就如这浊世中的翩翩公子一般。
但若说与南宫恨我相似的,便是眼里那无尽的忧郁与孤独。
冷阳见不是南宫恨我,疲惫的说道:“这位大哥,这大漠的夜里,甚是寒凉,不如来这里烤烤火吧。”
那人信步走来,到冷阳身边坐下,将那一双不见血色的手伸至火边,笑道:“这位小兄弟,谢谢了。”
冷阳好奇道:“这位大哥,这么晚一个人在这大漠里,岂不危险?”
那人一笑,眼里却是看不出丝毫的笑意:“我的家就在这附近不远,趁着这月色正好,出来散心。”
言毕,又看向了冷阳,低声道:“那曲子……虽听着豪迈非常,但却也是孤独无比,写这曲子的人,想必也是绝非凡人。”
冷阳惨笑道:“是我家乡的曲子,不过……家乡已经没啦。”
那人若有所思般定了半晌,又问道:“小兄弟,这附近也没个村子,你在这里却是做什么?”
冷阳只觉得这人的感觉太像南宫恨我,无论如何对这人也起不了戒心,叹气道:“我在找归燕楼。”
那人“咦”了一声,奇道:“小兄弟,你要找那归燕楼做什么?”
冷阳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几人,苦笑道:“我的朋友被情人刺所伤,想去归燕楼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把那情人刺拔出来。可我已经找了两日,却连归燕楼的影子都没寻到。”
那人拍了拍身上的沙子,问道:“可是唐门的情人刺?”
冷阳点了点头,道:“我朋友的胳臂就快保不住了,我却在这里,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人微笑道:“小兄弟,如若信得过我,可否让我看看你朋友的伤势,就算报答这烤火的恩情了!”
冷阳一惊,看向这公子,这人的脸上却是一丝开玩笑的意味也无。
冷阳忙道:“敢问阁下是……”
那公子摆了摆手,起身站了起来,说道:“我叫赵言,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名气,但是对这些旁门左道,也算略知皮毛。”
冷阳大喜道:“在下冷阳,先谢过赵公子了!”
赵言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先带我过去看看吧。”
阿牛身体虚弱,已然入睡,夏冰婵与唐玉儿也在另一个毡帐里睡下了。
温行言见冷阳带了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来,连忙问道:“小兄弟,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冷阳满脸欢喜,大笑道:“温大哥,阿牛哥有救了!阿牛哥有救了!”
温行言听得一头雾水,正要再问,那赵言已然走到了阿牛的毡帐之内。
温行言见这人随着冷阳而来,便也没有阻拦,跟着那赵言一齐进入了毡帐之内。
冷阳拍醒了阿牛,喜不自禁的道:“阿牛哥,这位公子说能拔出来!”
阿牛睡得正鼾,突然被冷阳一巴掌拍醒了,又没听清冷阳说什么,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急道:“怎么了?老温呢?哎呦!”
众人看时,却见那赵言眨眼间已然将那情人刺化作了无数根细小的铁片,从那伤口中轻松的拔了出来,用双手拢在了一起。
阿牛的伤口又流出了鲜血,不过阿牛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左肩,皱眉道:“拔出来了?不是做梦?”
冷阳哈哈大笑:“不是做梦,这赵公子帮你把那情人刺拔出来了!哈哈!”
温行言也是喜极,连忙拜谢这赵言。
赵言微笑着摆摆手,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这唐门的情人刺,太过阴毒,这样的兵器,若是从未打造过便好了。”言毕,将那一把铁片扔到了毡帐之外,神情甚是戚戚。
夏冰婵与唐玉儿也被吵醒,看到毡帐内阿牛的情人刺已被拔出,自是大喜过望。
夏冰婵本是害怕陌生的男子,但此时好似没见到赵言一般,从药箱里拿出止血生肌的药粉,细细撒在了阿牛伤患之处。
唐玉儿高兴的直跳,笑道:“小混蛋,你可真厉害!”
冷阳笑道:“哪里是我厉害,是这位赵公子……”
冷阳正想向夏冰婵与唐玉儿介绍这救了阿牛的赵言,回首看时,那赵言已然不见了踪影。
冷阳与温行言顿时瞠目结舌,这几人竟是谁也没发现赵言何时离开。冷阳看向温行言,咋舌道:“这赵公子可真够神秘的,还没等我谢谢他,他就自己离开了。”
温行言道:“这人真是深不可测,不过他治好了阿牛,下次再见到他时,定要好好拜谢。”
夏冰婵喜极而泣,道:“阿牛哥,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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