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想起那天村正说的女鬼,心里都是一咯噔,正想回头往回走,却看见了那个打灯笼的人直直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两人吓得不轻,又转身向后跑去,可这夹河桥怎么也跑不到头,两人跑了一柱香的时间,回头一看,那人却还在身后一动不动。
这下可把两人吓破了胆,两人跪地求饶,胡言乱语,拜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时,却还在那桥上跪着呢。
这两人回家后大病了一场,至此,夹河桥闹鬼的事便不胫而走了。
赵富贵作为村正,自然要对闹鬼的事负责任,况且他本人也被那个鬼吓得尿了裤子,作为村正的威严已经荡然无存,因此赵富贵找来了不少的法师、道士、和尚,不分昼夜的驱鬼念佛。
谁料到,这鬼好似十分凶猛,作法的法师,作法做到一半,便被那恶鬼踢下了桥;驱邪的道士,驱邪驱到一半,反被泼了一身的屎尿;念经的和尚,还没来得及念经,手中的念珠却不翼而飞了。这几次折腾下来,村里的铜钱花了不少,鬼倒是半个也没驱成。这南北夹河本就是靠这道夹河桥相连,这下,两边谁也不敢相互往来,生怕到夹河桥上遇到恶鬼。
眼见村民谁也拿不出钱来驱鬼,两村之间也甚是不方便。赵富贵一筹莫展之际,却听说南夹河里一个唤作蔡婶的认识一个很厉害的人,可以为这村子驱鬼。
赵富贵便去寻那个蔡婶,可看到那蔡婶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村妇,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不由得问道:“蔡婶,这恶鬼可凶恶得很,连那些法师都拿他没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
蔡婶听后,拍着胸脯说道:“我认识一位老爷,那老爷可厉害呢,有着通天彻地的能耐,就连那少林、武当的人都来找过他,有他在,那恶鬼不就能轻松除掉了吗?”
赵富贵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下来:“这么厉害的法师,那可要多少钱啊?”
蔡婶笑道:“那老爷可不是法师,人家那是世外高人,肯定分文不取。”
赵富贵听得半信半疑,却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由着那蔡婶去了。
没想到的是,蔡婶去了没多久,便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原来那老爷不愿离开家门,说要等人回去。
好在蔡婶本来就是为那老爷每日送饭,日日恳求,希望有一天那老爷可以答应蔡婶。但这夹河里却是终日人心惶惶,生怕哪天恶鬼不满足于那夹河桥,到谁家里去大闹一番。好在那恶鬼仅仅是夜间盘踞在夹河桥上,只不过原来每三天出现一次,现在则是每日戌时左右出现,夹河村内只要天蒙蒙黑,便是家家闭户,谁也不敢出门了。
这一日,蔡婶在众村民的帮助下,做了一盒的好菜,准备给老爷送过去,蔡婶对于众村民和赵富贵的催促,也是叫苦不迭。她倒是想为村里做些事情,也想让老爷出来走走,所以一口答应了赵富贵,没想到这一下左右为难,反倒不好做人了。
蔡婶拎着换上嬷嬷的衣服,拎着食盒向老爷家走去,走到半路,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蔡婶,你家老爷……还好吗?”
蔡婶猛的回头,看到了一个身着裘皮、病恹恹的公子,旁边隔着半丈远处,是一个剑眉星目、一头乱发的少年,蔡婶惊呼道:“你……你来了!”
南宫恨我点点头:“蔡婶,你家老爷……身体如何?”
听到南宫恨我这么问,蔡婶的眼泪“唰”的一声流了下来:“哪有什么好,这么多年了,每天都是那样……”
南宫恨我叹了口气,说:“我带着这个……小兄弟,来拜访一下老爷。”
蔡婶破涕为笑,道:“你来了好,你来了好,老爷以前最喜欢你了,你每次来,老爷都能多吃上半碗的米饭,还能笑呵呵的哩。”
蔡婶一把拉住南宫恨我,好像怕他跑了一样,叽叽喳喳得和他聊起天来。冷阳看的是一头雾水,依稀觉得他们说的那个老爷恐怕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但是听起来却又似是而非。只不过蔡婶说的都是村里的家长里短,他也插不上话,只得默默跟在了两人的后面,不发一言。
行不多时,三人便到了那破落的山庄之前,冷阳正想直接走进去,南宫恨我向他摆摆手,在门口站定,对蔡婶说道:“劳烦通报一下老爷,就说恨我与一位故人之子,前来拜访。”
蔡婶应了一声,挪步走了进去。
冷阳随着南宫恨我在门口停下,唏嘘道:“这昔日的’天下第一庄’,竟能落魄到如此田地。”
南宫恨我道:“失去至亲之人,就好比失去了希望,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冷阳撇撇嘴:“本来对那个秋一敌还有些恨意,现在看来,他也未必比我好受。”
南宫恨我正想回答,蔡婶从门内走了出来,冲着他俩照照手,笑道:“进来进来,老爷有请。”
冷阳随着南宫恨我走入这天下第一庄,看到那“几欲壶觞惊心梦,且将铁血饮残阳”的大字上覆满了灰尘与蛛网,不由得心下感慨,这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江湖兴衰,多少年后看去,也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两人走入了内室,看到那老者仍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北方。老者听到两人进屋的声音,转向了南宫恨我与冷阳,淡淡的说:“阿丽,劳烦给两位客人看茶。”
这一转,冷阳是大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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