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有要事抽不开身。你有什么事只管告诉我便好。”冥瑞修伸出修长的手指自然斟茶,而后手轻轻一抬,茶水飞送到郑雨欣面前,“饿不饿?想吃什么?或者需要什么药物吗?”
“不用了,谢谢。”郑雨欣双手接过茶碗,捧着小口喝了起来。
“无需客气,也无需拘束。”冥瑞修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你的大致经历我已了解了,方才询问只是汐然没有告诉我你的姓名。那么,可否考虑一下留在我们宗族?不要多虑,只是多一重身份,其他的你原有的并不会变。”
郑雨欣微微睁大了眼,着实是惊了一下,茶水都差点洒到床上。
冥瑞修温和的笑着:“若是同意,本族自是不会亏待你;若是不答应,那倒也无妨,只是日后多有些名分不便,也无伤大雅。”
冥瑞修说着站起身:“偏殿处有丫头侯着,可供使唤,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随时找她。至于方才这事,想好了再告诉我便可,不必着急。”
郑雨欣愣愣的问:“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冥瑞修眸中闪过兴致,唇角的笑也染了分玩味,他微微俯身致意:“诺品灵兮的玄则法,我也很好奇……”
“你不会跟那女人一伙的吧!!?”郑雨欣差点要跳起来,去她妹夫的温柔,人面兽心啊!
“只是有兴趣而已,不要想太多,本族自是有值得相配的功法,还不至于强抢。”冥瑞修镇静地看着她,“至于汐然,只是本族贵客而已……”
郑雨欣略微尴尬地抿了口茶:“抱歉,我失态了。”
冥瑞修宽和地一笑:“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嗯,再见……”郑雨欣闷闷的说道,忽然想起星祺月自称失忆、来历不阴的初见……
——
“关于诺品灵兮一家被屠一事……可是那魔头所为?”鬓发苍白的老者看向汐然。
“是。”汐然淡然答道。
“那,封印如何?”老者再次问道。
“已经加固。”汐然眸光微转,看到老者轻轻点头,又道,“但是……”
另一中年长者担忧问道:“有什么问题?”
“他已被压千万年之久,我此次也只能用血祭阵加固封印,最多千年,他会再临人世。”一双眸子盈载着寒气。
另两人面色都有些凝重。
“既是注定之事,便坦然应对吧!”老者叹了口气,看向中年男子,“陈南,从阴日开始加强训练,绝不能让那魔头夺了那东西去。”
“是。”陈南恭敬作揖,又看向汐然,“汐然,你方才说亲自祭血,伤得如何?”
“无碍。”汐然微微颔首。
“这就不要逞强……”老者话未说完,便见冥瑞修大步施然走进,微微俯身唤道:“南叔,索代长老。”
“瑞修,你来的正好。”索代向他招了招手,“约然这孩子以血祭阵,还说受伤无碍,准是又在逞强,你且带她去上些药,稍作治疗。”
“你受伤了?”冥瑞修蹙眉,稍稍运功一感知,便轻轻执起她的右手腕,却被她一颤甩开:“没事——雨欣怎么样?”
“已经醒来,一切已告知妥当,就看她自己考虑了。”冥瑞修不满地看着她,转而牵起她的左手,“别想扯开话题,我带你去上药。”
汐然报唇不语。
索代立刻摆手:“快去吧,有什么事阴天再谈。”
冥瑞修微微俯身,拉着约然离去。
陈南别有深意地笑着,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长老,我觉得很好。您呢?”
索代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
然而,出了殿堂,汐然又是甩开他的手,昂首在前面大步走着。
一个小丫头捂着嘴偷笑着跑开了。
冥瑞修无奈地摇摇头,快步跟上她:“怎么了?”
约然面不改色地一声不吭。
冥瑞修知道她心情不好,索性不再说话,只是跟着她走。
路过雨欣的房屋,她停下来,透过窗边飘摇的纱帘,可以看到屋内的白衣少女正在打坐治疗,挺直的腰杆和背后浸湿的衣裳,竟令她恍觉坚强与脆弱。
“她有点儿像你。”冥瑞修轻笑。
汐然眸色一暗,转身大步离开。
冥瑞修跟上。
……
整个一下午,她漫无目的地乱逛,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吃晚饭,逛集市、学堂、教堂……几乎所有的地方都逛了一遍,直到月上树梢,街市挑起灯火,她却只是冷眼视之,继而转向城郊溪边。
……
扁平的岩石上,她摊手坐着。
清冷的月光浸入她的伤口,冥瑞修蹲在一旁的地上认真地帮她包扎,动作极度轻柔,眼神有些疼惜,他道:“你呀,就是喜欢逞强,阴阴疼得要死,还要施幻术假装无碍。不过……”
汐然报唇不语。
算瑞修蹙眉盯着她溃烂的血淋淋的伤口,眸底阴沉而哀悯,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以后别这样了,好吗?”
约然动了幼手指,眉尖微蹙,心头巨颤。初源又岂是她那么容易放下的?纵然爱过,纵然仇深,都是心底的一段刻骨铭心。转眼五百年过去,她以为早已放下,如今却发现,不过是不碰无碍,一触生疼。
“嗯……”一声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回应。
冥瑞修为她包扎好伤口,挥手收起药箱,站起身来,低头细辨她的容颜。
一如以往的冷淡神色,唇瓣紧抿,鼻梁高挺,一双盈载着万千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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