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南将及膝长发尽数束起,身着一身锦色长袍,腰间虎纹双扣腰带将腰部完美曲线勾勒出来,加之立体的五官,看起来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做派,英姿煞爽异常。
立于书桌之前,韩念南单手执狼毫,于密密麻麻的城防地图之上画了一笔,看起来虽是随手一挥,实则这一笔代表了一个城池的所属之权悦。
反手一转,将笔杆反向,韩念南眸光紧盯于地图之上,看似轻而易举的便将狼毫挥了出去。
只不过一瞬之间,那狼毫便蹦的一声深深扎入窗棂之上,就像是本身就镶嵌在窗棂之上一般。
副官易顷推开门扉,长身如玉,眼眸含笑,便直接踏了进来。
彼时易顷脱下了一身盔甲,身着蓝袍,看起来不像上战杀敌的士兵,倒像是一个文弱的书生。
“将军真乃武学奇才,功力又进步了不少。”
韩念南确是没有抬头,将双手撑于桌上,眉头微蹙,薄唇紧抿,似乎有些苦恼,“快莫要取笑于我了,过来帮我看看这钧城应当如何处置。”
单手指向北部偏西一个城池,名为钧城,钧城处于两国交界之处,城中百姓极为混杂,大多数为汉阳朝汉人,匈奴人,以及隔壁一依附于汉阳的小国齐国之人。
匈奴大败,此时匈奴旧部蠢蠢欲动,欲勾起钧城内混乱,虽是小打小闹,可也惹人至极搀。
易顷并未探头看去,直接便道:“钧城内各国百姓早已各方通婚,匈奴残部可以勾起的那些钧城之中的匈奴人,早已是汉人或齐人的丈夫,这些百姓也是被当了靶子,只因着一时的鼓动便就愤愤而起,成为暴民,民以食为天,若是城中禁止另外两国于匈奴之人通商,那不出一月便会有效果。”
不紧不慢的说完这些话,韩念南眸子倏尔一亮,直起身子,大力向易顷拍去,“对!我怎么没想到。”
差点被拍的一踉跄,易顷默默挪开了些距离,试探道:“将军怕是心中有事,不然不会想不到这些的,行军作战者,最忌心中有念,何不说出来,让我给你出出主意?”
韩念南深深看了易顷一眼,欲言又止,想是不知如何说出口。
“可是因为圣上昨日所问之事?”
露出一个唯你知我心的表情,韩念南道:“两兵交战,攻心为上,可这心该如何攻却是一个大问题。”
“将军可真是不想嫁?”心中大石头似是慢慢放下,虽心知韩念南昨日只是被逼无奈,可易顷还是不由得有些心塞。
“不想,”轻轻吐出两个字后,又复尔看向桌上锦盒,“可若是我不嫁与皇家,当今圣上多疑,虎符一日在我韩家手中,圣上便一日对我不能放心,唯有我以这虎符做嫁妆,统统入了皇家国库,那圣上才能放心。”
心中跟明镜一般,韩念南纠结万分。
“据可靠消息,二皇子生性fēng_liú,府中美人不计其数,即便是你想嫁,二皇子也不一定想娶啊。”易顷眸间含笑的看了韩念南一眼,话语之中的揶揄之意显而易见。
对易顷的深意选择无视,韩念南道:“我未曾想过有一日会嫁人,尤其那人还是皇室中人,如今我大败匈奴,在圣上心中,我定有功高盖主之势,若是要打消他的疑虑,除了嫁入皇室还有一条途径,那便就是卸甲归隐。”
拳头握得紧紧,骨节之处已然泛白。
易顷闻言蹙了蹙眉头,“你真当做这种打算?”
“没有更好的办法。”
若是边关一日战乱不歇,那皇上是绝对不会放韩念南卸甲归隐的,这一点两人都是知晓的。
“匈奴已破,想必其他各国尚需一段时日才能恢复元气,漠北那边还有威远大将军守着,想必是固若金汤的。”易顷微一思索道,可面色还是有些许迟疑。
“朝上多数大臣都认为女子不应居于如此高位,尤其是武将,想必这两日圣上那处收到的弹劾折子不少。”
“朝中多数文官迂腐,将军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是将此事放于心上,若是如此,圣上很有可能顺应他们的意思。”此时手中无物,韩念南便随手又拿起一只狼毫把玩起来,轻轻一挥,那只狼毫又复尔被钉在了雕花木门之上。
只用了五成力,足以见韩念南的力道之深,那木门一片之上几乎出现了许多细细的裂纹。
门外端端正正站着的守卫默默将身子往墙那边挪了一些,将军真的不会钉墙吧!?
此人危险之极,力大无穷,见状易顷也是向远处踱了几步,以手托颌,不知在深思些什么。
当今圣上沉迷得道之法,对各色朝事也是一并失去了主观的判断力,应付了事的意味众人皆知,看早年明君现在变成这般模样,很多忠臣也是纷纷摇首叹息,表示心痛无比,可就不曾有人以死谏言,因为早在先前便有太傅公然在朝堂之上冒死进谏,希望皇上放下那些虚妄的东西,遣散那些个装模作样的道长,不知是否有小人于背后给皇上灌了多少耳音,便就被斩了头,寒了一干忠臣的心。
对于韩念南这种武将来说,他们的任务就便是保家卫国,若是更准确的来说,他们的存在不是为了皇家的安危,而是为了脚下的这片土地,和土地上千千万万的百姓。
易顷在脑中快速的分析这当今的形势。
虽说齐国还与汉阳是为友邦,可据探子来报,汉阳以表友邦之好送去齐国和亲的公主已然是失宠之势,且齐国之中种种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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