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郭府内,诗会已然开始,所以赴宴的书生秀才尽皆摩拳擦掌,准备一展拳脚呢。
此间人,不是世家公子,是大家千金,要么是才华出众之人,是以人们都显得有些内敛,不单单是为了在表达自己的,更是不想做那出头之鸟,踏脚之石。
因为,既是诗会,自然是以诗来论高低,但是却无人肯自愿先前开一个头,因为留着最后的,都是最好的。
“这诗会是小女子举办的,自然是由小女子开头。”郭佳怡从她宣布诗会开始后,便看了一圈,见无人开头之后,便自己打头阵了。
毕竟是自己开的诗会,必须负责啊。
“郭小姐的诗,向来是江南一绝,没想到今日这诗会一开始,便能得闻清雅小姐的诗篇,实乃幸事啊。”一名黄衣儒生对着顾清雅说道,话语恭维,但神色不俾不亢,风度翩翩。
郭佳怡细细地看了他一眼,不见他面色改变,不由的心里点头,而后又环顾了江南其余诸人,在其三人稍微停下了目光。
一名青衣俊朗少年此时正专心的盯着眼前的酒杯,他的眼里只有那杯酒。
而一名素衣白面书生则正在和身旁的一名美貌女子,窃窃私语。
最后一名是余贤,此刻他用无期待的眼神望着她,眼精光大放,在期待郭佳怡的诗篇。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狂热,传闻余贤是一个诗痴,为诗而狂,果然如此。
“西楼见月似江城,脉脉悠悠倚槛情。”郭佳怡稍稍酝酿一番,便开口了,这一开口,直把众人的精神都提了来。
只见轻轻她起身,踏步吟诗。
“?万里此情同皎洁,一年今日最分明。”
郭佳怡的声音很好听,像一只百灵鸟一样婉转动听,但这只百灵鸟却好似因为桂子从天而落,受了惊吓:“初惊桂子从天落,稍误芦花带雪平。”
郭佳怡吟诵诗句之时,身一股玄妙莫测的力量隐隐流转众人之间,那是儒门诗才气显化。
众人正襟危坐,任由这诗词意境笼罩,静静地感受着那诗情画意,那应是在西楼之下,望天明月,心有情脉脉悠悠。
而后想着天下万里共此一月,叹此秋月明。
青衣少年此刻把目光从那个精致酒杯移开,放到郭佳怡身,目光如炬。
素衣书生也是一样,不再和身旁那位女子言语,细细品味。
余贤眼冒精光,直勾勾地盯着顾清雅,嘴里喃喃自语:“还有下篇,还有下篇……”
看着众人的神情变化,郭佳怡点头颔首,便再次开口:“初惊桂子从天落,稍误芦花带雪平。?”
她脚步轻踩,好似凌波仙子,罗袜生尘,往前轻轻踏出了几步,才望天对月,道:“知称玉人临水见,可怜光彩有馀清。”
诗虽念完,但却在人们心里余音绕梁,经久不衰。
有些人面色难看,他们没有想到,郭小姐的诗才竟如此惊人,看来今日不是那广寒桂子被惊落了,而是自己可能被惊落了。
“这一开始这么出彩,让在下可如何是好?”有人握紧拳头,暗自懊悔,为何自己不抢先一步出诗?
还想着留到最后一鸣惊人?
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郭佳怡莹莹走回自己的座位,缓缓坐,先是等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小女子已经做完诗,该到诸位了。”
诸人面面相觑,有人红了脸不知所措、有人默不作声继续喝茶、有人一笑了之笑而不语、有人神色圆润跃跃欲试……
但此间阁楼,共三十八人,却还是无一人敢立刻站出来。
他们……或许还有些顾虑吧。
莫非这诗会,真是郭佳怡一人而办?!
郭佳怡看着诸人默不作声,有些失望和失落,她知道,自己随礼宗大人修行之后,已经超越了大多数同龄人,除了不愿现在开口的那几位。
但是,这个诗会还必须要邀请他们来。
因为,这个诗会,人少办不下去。
最为关键的是,家族里神秘的大供奉说过,那名叫余贤的公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她有感而发,看向余贤,发现他此刻正在目光呆痴地盯着眼前,一动不动,像一条咸鱼,惹得他身旁两个女子抿嘴轻笑。
郭佳怡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转动,继而加重语气对着众人说道:“难不成今日的诗会当真是为小女子一人举办不成?”
“郭小姐误会了,倒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郭小姐诗才太高,在下若是做诗,实属笑柄啊!”刚刚那名黄衣男子苦笑摇头说道,语气倒是真切,但不知是否是真实想法。
“是啊,是啊,郭小姐诗才如高山屹立,我等只能仰望。”
“不愧是礼宗大人的弟子,果真厉害非凡。”
……
众人也纷纷附和黄衣男子,一时之间,各种赞美之言铺天盖地,他们也果真是数读经书,学富五车,夸起人来清新脱俗不带重样。
郭佳怡脸色红润,面带笑容,使得人以为她是因为众人的夸赞而开心,实则心底却是无感。
只不过是因为礼宗大人说过:受人夸赞,当以笑还之!
“诸位抬举我了,小女子有自知之明,这些赞誉实在是愧不敢当其实在此间,论诗才便有很多人胜过小女子数倍。”
“如林公子,如段公子,如王公子,再如……”郭佳怡突然环视众人,目光黄衣男子、青衣少年、素衣书生都停了了一下,最后神秘地说道,钓起了众人的
喜欢与道有缘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