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手上的伤,并不算很重,她只是被鞭子的尾风扫到,没有结结实实的挨打,
但当药水真的撒在了她的伤口上,还是让她痛的掉眼泪。
为她处理伤口的男人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全是敌意:“就这一点你就痛到哭,慕念琛呢?你看看他背上的伤口!如果不是他的体力够好,现在应该在医院里躺着,而不是这里!”
阮甜想开口反驳,慕念琛受这个伤,是因为顶撞了他的顾姨,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转过头,看到了慕念琛背上的那件被血染红的衬衫,默默将话吞到了肚子里。
“是我的错。”她说,声音中带着流泪过后的哭腔,“你如果真的为慕念琛着急,就快点把我的伤口处理好,不然,你和我多斗嘴一分钟,慕念琛就会多痛一分钟。如果你的本意是如此,那我不介意,我比你更想要看着慕念琛承受痛苦。如果,你和我想的不一样,那就别再说话。”
如果阮甜不是慕念琛的女朋友,那么程木宵一定会把阮甜伤口弄到更糟。
“最毒妇人心,你根本就不值得慕念琛对你这么好!”程木宵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处理阮甜伤口的动作加重,阮甜感觉那只手都不是自己的了,这种时候她还不忘反唇相讥:“我值不值得也是慕念琛的事,轮得到你来说?”
阮甜这话说完,伤口被程木宵拿着纱布重重的一勒,阮甜痛的想骂一句脏话。
“程木宵,你对她客气一点。”慕念琛明明已经痛到了不行,还要为阮甜说话的态度让程木宵非常的无语。
他怀疑慕念琛刚才的听力有点问题,只听到了阮甜的呼疼,却没听到阮甜再早一点的那些话。
程木宵做好最后的收尾工作,x无奈的说说:“得,您这纯粹是自找的。”
他用镊子将黏在慕念琛背上伤口里的那些碎布全部小心翼翼的弄出来。
慕念琛哼都没哼一声,他整个人趴在床上,阮甜看不清他脸上有没有痛苦的神色。
但,床单上被汗水浸湿的那一块,显然在告诉阮甜,慕念琛有多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口中忽然就对着程木宵冒出了一句:“你就不能给他打一针麻药?上次我见到你,你还给我打了一支镇定剂,现在用在慕念琛身上,你就不敢用了?”
刚才慕念琛提程木宵的名字时,阮甜就想起来了这么一个人,上一次在南城,她用刀子抵住自己的那一次,来为她处理伤口的也是这个程木宵。
阮甜当时虽然不肯配合,但慕念琛与程木宵一开始的那些交流的话,阮甜全都听了进去。
准确点来说,阮甜只记住了程木宵这个名字,因为他是慕念琛的家庭医生,而脸,阮甜那晚没有仔细看,所以刚才在见到他的时候,只是觉得熟悉,没有在第一时间,将程木宵与那晚的家庭医生,画上等号。
“慕念琛对麻药有抗体,普通的麻药对他来说根本没用。”程木宵今晚失算,方才慕念琛给他拨去电话的时候,说的并不怎么严重,他那时候正在帮孤寡老人免费义诊,这药箱还是从社区医院里临时拿的。
慕念琛可以用的麻药,根本就不在身上。
程木宵细致一来的敬业精神让他自责,这自责的结果就是,他拿着镊子的手,停了下来。
阮甜从他手上把镊子夺过来,对他说:“我来负责把这些布料挑出来,你来把伤口处理了。别再耽误时间。”
阮甜从程木宵的医药箱中拿出了一款医用口罩,她把口罩带好,以免呼吸之间传播细菌。
爸爸刚做完手术,还没被刘晓与林诗雅害的日子里,都是阮甜亲自照顾爸爸,对这些东西,有了一些经验。
时间不等人,程木宵见阮甜做的不错,将心里还要怼阮甜的那些话,暂时压了下去,开始安静的为慕念琛处理。
慕念琛在让程木宵对阮甜客气点之后,就睡了过去,阮甜不怕死的问程木宵说:“慕念琛是不是痛晕过去了?需不需要叫一辆救护车?”
程木宵忍住想爆粗的冲动,不耐烦的回答:“他只是累了。”
阮甜:……好吧。
慕念琛的伤口是真的很惨不忍睹,阮甜处理到最后,再没了要说话的心思。
今天,慕念琛固然算是咎由自取,但这其中,要说没有阮甜的原因,那阮甜自己也不信。
慕念琛的确是活该,但阮甜对他,还是有感到一丢丢的抱歉。
当然,这抱歉也就只有一丢丢,而且还是在,阮甜不想起从前的情况下。
她与程木宵一起合作,用了快四十分钟,才把慕念琛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处理好。
程木宵摘下手套,还有口罩,拿着药瓶对阮甜说:“这里面的药,十二个小时之内,每两小时为他换一次,这样才能保证他的伤口不会感染。”
阮甜接过药,心中虽然已经决定不会丢下慕念琛不管,但嘴中还是说道:“两小时换一次?拜托你程木宵,你去给慕念琛请个看护来吧,这些我做不了。”
阮甜这话说的没心没肺,自然是把程木宵气的够呛,他拿着针管,用凶狠的眼神看着阮甜,
阮甜瞬间有点怂……
谁知道程木宵针管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阮甜曾经听过一句话,:这世上有两种职业的人你不可以得罪,一个是老板,另外一个就是医生。
前者,会让你失去工作,而后者呢?分分钟让你失去生命。
如果现在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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