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箴说完之后就打算站起来走,谁知道纪恻寒却往前拦住她,对她说道:“公主妹子你先不用着急,如果真的是对惊染实行了巫蛊之术,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就怕这巫蛊之术不是万贞儿施的,而是皇上施的。”
“是皇上,皇上又怎么会懂得这些?”简怀箴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心里有些发虚,因为现在的皇上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英明神武的皇上了,他现在都有了自己的私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经常做出一些令人不齿的事情来。
所以这巫蛊之术要是他施的,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纪恻寒拉着简怀箴在一旁坐了下来,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公主妹子,至于巫蛊之术是谁施展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倘若竟然的巫蛊之术被破了,那么施展巫蛊之术的人,就要浑身七孔流血而死。”
“你说什么?”简怀箴听了之后,当时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她很少有如此激动的时候,她向来是一个喜怒不怎么形于色的人,但是方才纪恻寒的话,当真把她震撼了。
因为她的心里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是皇上做的,倘若真的是皇上对唐惊染施展了巫蛊之术,那么,她要是帮助唐惊染把这巫蛊之术给破了,到头来巫蛊之术反噬,要死的人就是皇上了。
不错,纪恻寒定定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也知道横笛的事情,横笛也曾经休修行这巫蛊之术,所以我对这巫蛊之术很了解。
江少衡也不知道巫蛊之术竟然有这么厉害,他所对巫蛊之术的见解都是从书上看到的,所以听纪恻寒这么说了之后,他也微微一愣。
而方寥更是紧张的手上的青筋爆出,他望着纪恻寒,像是问纪恻寒,又像是在问自己,说道:“难道就只能让惊染一直中着这巫蛊之术,没有办法帮她解开了吗?”
纪恻寒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倒现在为止,也不知道怎么能够把巫蛊之术给解除,倘若公主妹子能够狠心看着皇上被反噬而死的,就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可是要是公主妹子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被反噬而死,那么这件事情恐怕要大费周常。”
简怀箴脸色苍白,白的就如同天上的白云一般,她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纪恻寒、方寥和江少衡,他们三个都静静地望着她,其实简怀箴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虽然说皇上如今已经变得不仁不义,可他始终还是一国之君,他对天下臣民算是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倘若因为这些私人的事情,便把皇帝给废了,或者眼睁睁看着皇帝被巫蛊之术反噬而死,无论如何她都是做不到的。
但是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唐惊染中一辈子巫蛊之术,而一生一世都不知道自己真的是谁吗?
她的心里像是有两个人在激烈的交战着,终于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
她定定的对江少衡、方寥和纪恻寒说道:“对不起,我想倘若真的要牺牲一个的话,我会选择牺牲惊染,因为惊染即使不接触她的巫蛊之术,她也不会死,可是皇上却不一样,倘若惊染的巫蛊之术解除了,巫蛊之术反噬,到时候皇上的性命就不在了。”
“公主妹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以往都是我错看了你。”方寥闻言勃然大怒。
方言平日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而且他对简怀箴有着极深的感情,平日里连重话都不舍得对简怀箴说一句。
但是当他听到简怀箴说完这句话之后,仍然忍不住责备于她。
因为唐惊染对他而言,就像是他的亲生女儿一般,虽然之前的时候,唐惊染做了很多任性的事情,而没有经过他的同意,让他很是痛心。
但是,当一旦事情来临的时候,他仍然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唐惊染的这一边。
简怀箴满怀歉意的望了方寥一眼,她低地的对他说道:“方大哥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自私了,可是皇上还是国家的皇上,倘若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就会天下大乱,到时候受苦的就是天下的百姓,皇上以前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为什么我没有惩治于他,皆是因为我不想看着天下臣民受苦的缘故。”
“可是难道这痛苦就要让惊染来承担吗?要不是皇上对惊染施展了巫蛊之术,那么惊染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神志不清,这是皇上种的因,当然要由他来承担结果。”
方寥有些义愤填膺的说我道,方寥对朱家皇室的人原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简怀箴听他说完之后,半天没有说话。
的确方寥说的对,既然这孽是皇上造的,因是皇上种的,那么有什么后果当然要由皇上来承担,倘若皇上不赖承担的话,那么难道还要让惊染这个无辜的人来承担吗?
简怀箴便坐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眼神空洞而又长远,仿佛幽深的永远看不到镜头一般。
江少衡看到她这般模样,只觉得有些心疼,他走上前去,轻声对方寥说道:“方寥兄,你也不要责怪公主妹子,公主妹子始终还是大明的皇长公主,她要以社稷为重,她心中还装着天下百姓,她同我们不一样。”
方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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