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块地儿,还是那俩人儿。
“啧。”走在前方的[枯藤老树昏鸦]聊表嗔怪,随后便顿步停在了侏儒头领之首级的跟前,自是垂目一观这颗血颅之灰惨。
“怎么说。”[尼古拉斯翠花]随之来到,所谓眉宇一皱也只不过是游戏角色本身实时演算出来的自我反应机制。
[枯藤老树昏鸦]初有一默,随后微微摇头:“跟这些价值待定的荒物相比,我还是更为在意刚才那个家伙儿。”
翠花本人眉头一挑,随后便耐人寻味地牵扯起了一丝嘴角,语气当中也是多少掺杂着一丝不屑:“走都走了,现在才说?”
此言一出,老树本人顿时便翻了个斜天眼儿,随后便见游戏中的[枯藤老树昏鸦]开始蹲下去清理侏儒头领的首级:“辛辛苦苦打半天,挂了一个队友不说,好不容易斩杀了一群野怪还不收走战利品,这种事情你要说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儿饼?我头都给你卸下来。”
翠花本人微一皱眉,随后满脸黑线:“……”
沙、沙……
而此时,[枯藤老树昏鸦]也将侏儒头领之首级上的灰尘清理完毕,随后便将之随手挂在了自己腰间的草绳系带上,乃起身走向了就近的那些正在慢慢腐朽和破败的侏儒怪们的尸体:“赶紧的吧。——早说让你淌河过去折点儿大荷叶子作背包用了,现在倒好,遍地是宝不能装,腰系俩绳儿拾个疮。”
这位仁兄碎碎念的抱怨之词让翠花本人阴阳怪气地翻了个白眼儿,随后便见翠花同志一脸鄙夷地操纵游戏角色跟随了过去:“滚。”
“呵呵。”反观老树,其人一笑,开始收尸。
“唪。”翠花似有闷气,而且来到地方之后稍作驻足一观才搭伙儿收尸:“动作快点儿,我等着去代课呢。”
“代什么课?”老树即时反问,随后当众质问:“有钱不捡代什么课?”
“要你管。”翠花本人对老树不屑一顾,而[尼古拉斯翠花]也只忙着肢解侏儒怪的爪牙和皮段。
“诶?”[枯藤老树昏鸦]当场置疑,不过也是一样不转头、不停手:“那刚才还说得冠冕堂皇的,还什么踏实肯干就是不差钱,现在倒好,说开溜就开溜,还放着一地宝,是个人?”
“你话怎么这么多!”翠花本人已经有些气恼和烦躁,显然是对自己这位嘴碎的哥们儿不耐烦了。
“什么话多?谁的话多?”老树颇有三分受辱之色,随后便一脸嫌弃地嘴碎了起来:“跟你那个半吊子蓝同志相比,你哥我这辈子都敢站他头上说缄默!——还特么话多,我能有他话多?一天到晚逼逼叨叨逼叨叨,我特么耳门子都听出老茧了,这该找谁去算账?这该找谁去报销?就这我还没张口呢,你还有脸腆着个大脸盆子搁着说我废话多,我特么当时就应该当众给他两记大耳刮子让他来抽我,然后当场决斗拼刺刀!你看到我下回见到他该怎么收拾他……”
“诶亚——!”这一大通废话足让翠花本人听得眉头拧巴龇大牙,乃至于最后气得当场变成怒按键盘的键盘侠:“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我就说了一句话你就嘟嘟囔囔个没完没了!那人家那天不是喝醉了想跟你套近乎呢嘛,你怎么那么多不是人的心思和废话!?能不能闭上那根大狗嘴别吐象牙了?!”
老树本人咂着嘴皮子斜瞥了一眼游戏中的[尼古拉斯翠花],随后便一脸鄙夷和嗤弃地看向了蹲在界面中心且背对着自己忙活的[枯藤老树昏鸦],也不知道对方愈发熟练的肢解手艺有没有入得此人的法眼:“唪!真他舅的不可理喻。——女子兼小人也。”
“滚。”[尼古拉斯翠花]仅仅传来这一句糟骂,随后便引来了[枯藤老树昏鸦]的一句认真又不当人的标准普通话:“我要去哪?”
好家伙儿,打从这里开始,那就彻底不当人了:“我搁这儿跟你说,现今可是平等社会,懂?咱再没了以前伪平等的男女区分对待了蛤?就你这句话往这一撂,我告你寻衅滋事和践踏本人人格尊严哪!啊?!我告你辱骂他人和毁谤啊你!”
“滚!”翠花气得压住嗓子怒骂了一声,但就是这一腔便为自己招来了一大段犹如黄河之水泛滥般滔滔不绝的废话:“啧,记吃不记打不是?不信邪还不信法不是?隔着网线我就找你不到了是吧?隔着两栋门面就可以跟我嚣张寻衅了是吧?我上次洗澡时候你突然踹门进来把我赶出自家澡堂子还强行霸占我家厕所我都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呢,今天又在这儿跟我嘟嘟囔囔个没完没了,怎么着?见人好欺负是吧?送你去局子里面吃套餐哪我。”
“住嘴!你这个废话赛星光的大嘴叉子!”翠花本人果真被气得不轻,但老树同志却根本不知死活,那是但凡有所回应就是一通废话伺候,可不?差点没给电脑前的佳丽气得原地升天。
但话又说回来,无论这二位幕后玩家之间的嘴炮在单方面进行得有多不可开交,两个游戏角色倒可以说是有些置身之外,只不过这又是动嘴又动手的,虽然不参与其中却也参与其中,可谓传话人一般累得满头大汗。
“个嘴!还能说!”
“我就说了怎么着?”
“我让你别说!”
“诶、我就说了怎么着。”
“滚。”
“啧,不像话。”
“滚啊!”
“吧嗒。——大老娘们儿跟个小媳妇一样,开不起玩笑还不让人说话都有的?简直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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