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以提前穿上挂着中尉军衔的夏常服,李牧可以。
为了回家探亲装-逼,李牧经过请示,上级对这个大功臣提出的这个要求,很爽快地给予了批准。反正手续上面是都齐全了的,李牧已经是中尉军官,副连级。
这意味着,他毕业之后,军衔和级别都还会往上调整。
对这样一个功臣,过分吗,一点也不过分,甚至,军区已经想不到应该怎样来奖赏他。
连最高层都批了特等功臣授予了荣誉称号,换言之,李牧年仅二十三周岁,已经获得了军人的最高荣誉。
李牧绝对是改革开放以来的第一人。
还可以怎么奖赏他呢?
哦,集团军批了一万块钱,以慰问功臣家庭的名义。这点钱冯玉叶看不上,但李牧就重视了,因此这钱是部队奖给家里的,对二老来说,这一万块比冯玉叶卡里那二十万都要来的分量更重!
建党节后一天,李牧携娇妻冯玉叶同志坐上了飞往南港的班机,他们都是一身夏常服,男俊女靓,往公务舱里面一坐,顿时吸引来了其他人的目光。
冯玉叶的杀伤力来得更大一些,本来就是大美女一枚,这么一身军装得体得一塌糊涂地往身上一穿,顿时就让那些庸脂俗粉都自惭形秽了去。要知道,冯玉叶可是从来不化妆的,那皮肤好的让边上的那位基本靠化妆支撑颜值的女人都起了恨意。
当然,边上的几个各种形象的男子是不太敢让目光在冯玉叶身上停留太久的,因为他们都像是食物链底层生物嗅到了顶端生物发出的气味一样,对美女军官身边的那位男军官不由自主的心底生出让心脏发抖的畏惧来――尽管他嘴角总是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是的,也有一些人在暗自揣测这两个当兵的哪来的钱坐公务舱,要知道,单程五千多人民币可不是一般小干部能负担得起的。于是乎,就都认为********,出个差还坐公务舱,这俩年轻军官也不像是什么重要人物。
冯玉叶可没有心思去察觉周遭的注目礼,她的心早就乱了,昨晚开始就乱了。儿媳见爹娘,第一次,而且还是跟人李牧结了婚孩子都整了有四个月了才回家,不管李牧怎么说,冯玉叶总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偷偷搞了人家儿子的那种负罪感和惭愧。
李牧当然是把公务舱的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到眼里,其实他压根不用刻意去观察,一扫眼,大致的情况就心里有素了。杀神不是谁都能练就的,瞬息万变的战场可比这慢悠悠的场所要考验人的观察力。
不过,李牧心里也有想着其他事情,比如他就从昨晚开始一直对冯玉叶买的那么多东西耿耿于怀。
“媳妇,一会儿到了地方,咱们要不就把一部分东西寄你家去,真的,你那些东西都搬我家去,妥妥的给我妈吓出毛病来,她老人家哪里见过这么大手笔。”李牧低声苦笑着和冯玉叶商量。
“李牧,我最后一次提醒你,那是咱妈!你要是再说错半个字,我就弄死你。”冯玉叶含着微笑恶狠狠地说。
李牧浑身颤了颤,忙说,“我一定不会再犯了。说正经的,真不能搞那么多礼物回家。”
“这件事情决定权在我手里。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第一次回家,你还嫌带的东西少了,你怎么当儿子的。”冯玉叶压着声音训斥道,当然是不敢高声,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李牧不知道怎么争辩,恐怕他是很难解释清楚半农村半工人的这种家庭的风格和因为环境而形成的家庭成员之间的情感。
“好,你做主。”李牧只能妥协,不妥协又能怎么样呢。
看见冯玉叶紧张兮兮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的样子,李牧不由觉得好笑,饶有兴趣地问,“媳妇,在我的印象里你可以什么都不怕的,怎么我看你有点紧张。”
“什么叫有点紧张,我这叫很紧张好不好?”冯玉叶倒是坦然承认了,翻了翻眼睛,说,“你不也一样吗,上次见我爹的时候,你不也照样吓得小腿肚子在发抖。”
“那是吓的吗,我那是身体没完全恢复过来。”李牧绝不会承认。
冯玉叶扫了他一眼,呵呵笑道,“你就狡辩吧,没事,以后机会多得是。哦,明年我爹扶正了,我倒是蛮期待你见着军区一哥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你爹……呃,咱爸。”李牧赶紧的改口,“不是,扶正也不能够还留在东南吧,这不符合规矩啊。”
“肯定不会在东南了,不过具体去哪我也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北京。”冯玉叶低声说。
李牧忽然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说道,“咱爸是我们旅的老领导了,也许留在东南也有可能……”
盯着李牧,冯玉叶看了他好一阵子,随即眉头慢慢舒展开,两人心照不宣。
不过没多久,冯玉叶的注意力又很快回到了即将要发生的见爹妈这件事情上面,她很担忧地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军装换下来穿便装,总感觉一身军装的显得不近人情,怕给爸妈不好的印象。我要不要画个妆呢?现在地方上的姑娘不化妆都不出门的。弟弟不在家吧,那钱我直接给爸妈还是给弟弟寄过去。还有姐姐那边,小外甥一岁多了?”
李牧猛然醒悟,冯玉叶他就是个普通女人,不是什么高干家庭的娇滴滴的大小姐,也不是目空一切的冷冰冰的上尉军官,她现在就是个普通女人,一个随夫君探亲的女人,她有着所有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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