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抑着怒气,扬声喊道:“都给我安静。”
士兵们似乎十分惧怕他,听见他的喊声,便立刻安静了下来。
所有士兵一动不动地站着,大气也不敢出,整个营地里的士兵,此时安静如鸡。
而锦阳身边的官兵,则一脸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空旷的校场上,所有人皆安静的站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此时,树叶飘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这时,在场的众人忽然听到了轻轻的“索索”声,就像空气里的声音跟利器接触,发出的声音。
锦阳第一个听到了这个声音,他立刻竖起耳朵,在空气中捕捉着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来的蹊跷,尤其是在此时高度戒备的状况下。
果然,这个声音越来越大。不过一会儿的时间。锦阳就看见有一人踏空而来,在他的瞳孔中,一黑衣男子的身影越来越近,他迅捷如风,下一秒就来到他的身旁。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
是个劲敌。
来不及多想,他立刻抬起手中的剑招架他发出的迅捷而猛烈的攻势。这人上来就要取他的性命,出手又狠又快又准。一时间竟让他占了上风。
他一时招架不及,节节败退。
不好,他心中暗道,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会落败于此人手中。
于是顾不得什么武德,他立刻喊道。
“看什么看?都快给我上呀!没看见有刺客吗?”
然而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胸口。然而僵硬的脖子已经没法让他做到这个动作,他只能看到胸口处有一柄冒出的剑,正在汩汩的流着鲜血。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这个剑就刺到了他的身体里呢?
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冰凉,然后就没了意识。
他的尸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围着一圈的士兵立刻哗然而退。
他们震惊了。
他们如此惧怕锦阳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武功高强,再不服的人也会被他打到服。可是,如今不过五招之内,他就败于这人手中,可见来人武功之高强,简直震撼人心,他们哪里敢硬扛?
见锦阳被他所杀,慌得往后退去,生怕引起他的注意。他再一个飞刀,他们也小命呜呼了。
然而慕容长松对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转头看了一眼被众人架起的王信,他尚处在昏迷之中。
慕容长松眼中闪过复杂,处在昏迷中的他被杀死,总好过他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慢慢死亡来的好。
于是他定了定神,双手一抬,一道金光从他手中迅速挥出,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没入王信的胸口。
架着他的士兵,只觉得他的身体一阵抽搐,接着便不动了。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用暗器杀了越王,然而却没来得及做任何抵抗。
眼见越王的胸口,逐渐冒出了汩汩的鲜血,他们吓得手一松,差点把越王扔在地上。
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把他捞起来,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
他们的目光,无助的扫过身旁一个又一个的人,然而却没有一个能够却没有一个主心骨能让他依靠。
眼见他们的头,锦阳都倒在了地上,他们终于忍不住,把越王放在地上之后,便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于是,围在他们身旁的士兵,这下子退得更远了。
慕容长松扫视了一下四周,他的目光宁静,似乎没有一点因为刚才杀人而有任何波动的神色。
他的声音并没有多大,然而却让周围全场的士兵们听的清清楚楚。
“越王已死,你们皆可还家去。越王如今行的是不义之事,你们切莫听他的误导被骗。想一想你们的家人,想想你们的初心。如今家国家安定,何必再起事端,惹天下不宁?”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时,慕容欣心中仍是久久不能平静。她距离远,然而仍然把整个过程观察的一清二楚。
慕容长松自出现在营地里,到制服众人,也不过一瞬间的事情。
他一开始,五招之内,就把锦阳制服,给了众人很大的震慑感。因此他们才有一种不战而屈的感觉。
在慕容长松说完那些话之后,直接缴械投降。
当然,也有可能真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有可能真是被慕容长松所说的话感动。总之,接下来的事很好处理。
慕容欣带着人赶来时,营地上的众人已经全都把武器扔在了地上,束手等着被抓。
慕容欣立刻安排众人登记他们的身份,把有身份的打发了,有的家离得远,慕容欣甚至给他们身上塞点银两,这才把他们送走。
于是乎,不过半天的时间,校场里的一大半士兵,全都对他们二人感恩戴德,对他们来说,越王可能给了他们一个容身之所,然而慕容欣才是真正让他们感觉到善意的人。
若非走投无路,若非穷山恶水,若非实在没有办法,被逼无奈,他们又怎么会走到这样一条造反的道路上?
造反,便是民不以正,言不顺,只要失败,便会打入无间地狱,要是失败就是死路一条,历史上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且永世不得翻身。
他们这群人,大多数原来没想过这些事情,只不过跟着越王能有饭吃,能有衣服穿,吃的饱,穿的暖,便是他们此生的追求了。
如今见慕容欣又拿了些钱出来,虽然不多,然而,却足够他们去谋求下一条生路,于是皆感激涕零的走了。
还剩下一些隶属于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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