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木炭和水的接触,发出“刺啦”的声音。王信这才满意地抬起头,回答慕容欣道:“我不过是跟他要了郭府两个人的性命,郭府的郭大人和郭夫人的命,还有就是告诉我爹和我娘我去当官去了,让他按照约定,每年准时寄些银两回去,并且对他们保守秘密,千万不要告诉他们我已经死了,而是告诉他们我在京城里当官,暂时回不去,这样,我爹跟娘,他们才好放心。他们忙碌了一辈子,全是为了我,然而我却没有让他们脸上长脸。没有让他们骄傲。这一回总算能让他们脸上带光,能让我爹得偿所愿了。”
慕容欣点了点头,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同情和怜悯。
王信倒是敏感的察觉了,然而他却只轻轻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路是他自己选了,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份额外的善意,他便当时前上天了给他的,最后的恩赐好了。
可惜的是,他还没有娶妻生子,还没有给他们王家留下一个后代。
夜间的时候,王信为了避嫌,坚决要求在马车外面入睡。
慕容欣也没有反对,直接给他抱了厚一些的被褥过来,告诉他晚上小心一些,不要着凉。
然而等她叮嘱完之后,看到王信唇边淡淡的笑意,方才反应过来。明天,王信他,还不知是此生活,很大可能是再也回不来了,生不生病呢又有什么关系呢?
垂下手,慕容欣也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转身回到了马车里。
把被褥铺好,今日的慕容欣,似乎格外沉默,她安静了躺下,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慕容长松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她,他知道她的心中在想些什么。从前她一定会告诉他,不管是开心的事,还是难过的事,然而,自从杨将军和杨夫人去世之后,她变得再也不像从前一样了,心思也越发难猜起来。
慕容长松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侧着身子躺在她的身边,在她耳边开口道:“慕容欣,你是不是想要在明天的时候救下他?留他一条性命?”
慕容欣猛然睁开双眼,她没想到自己的心思就这么被猜透了。难道这些话,她都写在脸上了吗?
对上慕容长松幽深的眼神,慕容欣笑的讪讪的。
她打了个哈哈,说道:“没想到被你看穿了。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果然如此,慕容长松心中无奈,并不是她表现的明显,实在是他已经摸透了她的性子,只要看见她的表情,他便知道她想做什么。
只是,这件事情是万万不可的。王信必死,若不然,骗不了数万的士兵,更骗不过王兴的贴身侍卫,锦阳。
锦阳原本是越王的贴身侍卫,自从越王计划这件事开始,他便被越王派来,专门管训练士兵之事。
他死了都不一定能够瞒过他,更别说他还活着。只有他死了,才能真正的瓦解军心,即便锦阳生疑,他也可以在他反应过来之后,击毙他。然而这些条件,全都离不开,王信已经死了的前提,明日之局,王信绝无生还的可能。
这些,慕容欣心中当然也明白,她闭了闭眼睛,声音略显疲惫的说道:“睡吧。我知道顾全大局。到什么时候了,还儿女情长?”
最后一句话略带自嘲。
慕容长松见她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他。知道她这是有些生气了。
只可惜万事万物,半点不由人。
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实在做不到与命运抗衡。
慕容长松无奈,他躺回了被褥上,也不在言语。
第二日,一处偏僻的地方,用篱笆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围栏。
这是一处临时搭建了校场,士兵们正在操练,洪亮的喊号子的声音此起彼伏,时不时有黄沙飞溅,泥土飞扬,更能说明这群士兵训练的激烈。
一个面目有些黢黑,然而他的眼神却如鹰勾一般的中年男子,正在校场高处,目不转睛的盯着校场中央,正在训练的士兵。时不时的眉头紧皱,时不时的目光欣慰。
这时,一匹马载着一个士兵,风一般的穿过来,带起阵阵风沙。
他高喊的声音里,显示着焦急。
“报——”
锦阳皱着眉头看着那男子翻身下马,声音急切:“报,都使大人。小的看见王爷在距离这里一公里远的地方,遭遇刺杀。王爷他形单影只,并未带暗卫,如今正深陷险局。还请都使大人,您速带士兵,前去支援。”
锦阳拧着眉头暗想,越王大人来了?怎么不没听他在信里提起呢?
然而,当下情景不容他细想。他立刻高喊了几个人的名字。
“李奇,张三。”
“到。”
“速带两队小兵,跟着我出营,营救越王。”
“是。”
锦阳带着两队人马火急火燎的赶到那个小兵说的地方时,果然看见越王的身影,正陷在众人围攻中。
慕容欣和慕容长松还在暗处带了一队兵,此刻,他们正乔装成刺客的打扮,身穿黑衣,以黑纱蒙面,让人看不出身份。
越王本是坐在轿子中。然而,突遭袭击,此刻他的四个车夫皆被斩杀于轿底,而他带来的几个守卫,正负隅顽抗。
看着人数明显多于他们的黑衣刺客。几名侍卫虽然受伤,然而仍在拼命的保护着越王的安全。
为了避免被人看出破绽,慕容欣并没有出场。她怕以她的装扮,穿这些黑衣,会被看出女子的身份。
慕容长松也换上了刺客的装扮,混在一堆刺客中,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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