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皆哗然,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朝廷居然敢拖欠整个工部的工资,居然还拖欠了几个月迟迟不发。
这事要是传出去,必将掀起滔天大浪。
楚谨信听到那个工部侍郎的话,眉头深不可见的皱起,缓缓说道:“张爱卿,别着急。朕保证这个月截止,工部的俸禄当如期发放。只不过如今钱款大多数都拨给了守城守边关的战士身上,国库有些空虚,因此这才拖欠了诸位爱卿的工资,工部应当理解才是。”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看起来温和无害,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尖利,他说道:“身为大京的子民,战士们冲在前线,当保家卫国,我们既然承受着他们的福荫,自然对于把钱全都拨到前线这种事的做法,毫无怨言。然而,臣和工部的等人,也是需要吃饭的,臣等也是人,别说一天,就是一顿不吃也会饿的慌。因此,倘若拖欠工部一两个月俸禄,那还不打紧。然而若是拖欠这么久,我们分文没有进账,整个家族还指着臣挣钱养家。因此,再这样下去,臣的家里人就要饿死了。臣等不得不辞官,另谋他路去了,还望皇上谅解。”
这一翻话,直说的楚谨信脸色铁青,迟迟说不出话来。
慕容欣在下面听了一阵冷笑。这越王是打算直接逼楚谨信了吗?当着楚谨信的面把他逼成这么难堪的境界,难道他不知道,工部大多数人都是他的人,这件事已经家喻户晓了吗?
慕容欣在家中时,已经听慕容长松说了这件事。
毕竟,国之大事,在祀在戎。
自从上次春耕,楚谨信奔波老远举行祭祖庙仪式,开销太大,再加上剩下的开销又拨给了远在边疆的士兵。
如今刚刚发生过瘟疫,按照惯例,应当大赦天下,免除赋税三年。
因此至少三年,国库将颗粒无收。的大量开销,如今国库已经告急。边疆战事又起,所有的钱财不得不全都运送到边疆的地方,给战士们应急,毕竟战事要紧,倘若短了他们的衣食住行,那么边疆不保,边地的少数民族打到内地,大京也就不复存在。
楚谨信在台上被逼的没话说,台下那个尖嘴瘦腮的男人还在咄咄逼人。此时众人大多数闲闲的在旁边站着,看热闹。
站着看热闹的,是越王的人。站在一旁干着急又无能为力的,是皇上楚谨信的人。他们确实无能为力,毕竟连楚谨信都被逼的说不出话来,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国库拿不出钱来,总不能逼他们变卖家产,来充当国库吧。
其实慕容长松在家中早已跟慕容欣提及,自从得知慕容欣做了官之后,慕容长松在家中便把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接告诉了慕容欣。他把事情告诉慕容欣之后,末了还把他的看法给说了出来。
此事他也说过,工部一年到头都是最吃力不讨好的。好处没有他们,那坏处的竟全是他们的。
谁让他们工期长,节奏慢的,一旦确定了工期,就要进行好几年。因此他们的钱,欠着欠着就拖成了时间,变成好几个月了。
如今若非是实在拿不出钱来,楚谨信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欠着工部这么多的俸禄。
慕容欣在下面和慕容长松对视了一眼。
转瞬她便抬手,出列,恭敬的跪在地上,声音洪亮地喊道:“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楚谨信此时就像是突然被解救了一般,他的神情带着一些狼狈,然而却如释负重,立刻跟慕容欣说道:“慕容爱卿,但说无妨。”
“皇上,”慕容欣的声音镇定自若。“下官以为,张大人的话不无道理。”
慕容欣说到这儿,眼看着楚谨信的脸色就要变得难看,所以她又立刻补充,话锋一转,说道:“然而此事也并非没有解决之法。”
楚谨信立刻双眼放光,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追问道:“慕容爱卿,有什么办法,快快说来,要是能解决了这件事,正朕定大大赏你。”
慕容欣在心里笑了一下。连官员的俸禄都发不出来,他还想要赏赐她什么?
然而她面上却不显,神色郑重的说道:“皇上,臣以为,张大人的说法有一处不对,为何他全家老少都指着他一个人挣钱?他全家这么多人,只要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儿和老人,那么为何不能出去出卖自己的劳动力挣钱呢?或许张大人,他的夫人,比张大人他自己都能干,能挣到更多的钱呢?”
听了这句话,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脸立刻涨得通红,然而他皮肤黑,就算整个脸通红,也看不太清。
他只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放……就我家里那娘们儿,她能挣到什么钱?但每次都是伸手跟我要钱。她一没有什么本事,二没有什么技能特长,她能有什么法子挣钱呢?总不能出去给人为奴为婢,或者去青楼卖身卖艺吧。杨大人这想法实在是天真,幼稚可笑。”
慕容欣当然知道他那两个字,想说什么,不过是碍于在朝堂之上,并没有说出来。
看到那个男人涨红的脸,以及脸上的冷笑连连。慕容欣神色未动,她并未生气,只微微一笑,说道:“皇上,古人曾说过,天生我才必有用。既然上天分了男人和女人两个区别,想必不应当只让女人作为生育的工具。或许皇上可以尝试在大京设置女子学堂,女子可以同男子一样上学,女子也可以学到一门技艺,同样女子也可以出卖劳动力,换取报酬。女子并不比男人差,因此女人也可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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