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兰没有说话,她的视线有意无意看向柳红,麝香案是假麝香,桃红指甲里可是真麝香,若能弄清楚柳红的麝香是真是假,就好办多了。
展凌云把二楼的衙役喊下来,又把桃红的房间封住,跟夜兰告辞:“沈姑娘,桃红的尸体会由仵作查验,若有了结果,我会及时通知你。有沈姑娘你的帮忙,再棘手的案件也好办。”
夜兰点头,夜桃怎么说也算和她有些交情,她无缘无故死了,若能帮上忙,她自然义不容辞。
糟了!
展凌云在一旁警告苏妈妈等人今日不许出门时,夜兰突然想起,她原本是要等着白墨初一起,去林晓芙家里给她复诊的,结果一看到这队衙役,就跟了过来,也没有跟白墨初说一声。
不知他现在是不是在到处找她。
夜兰匆匆回去了。
她来到白墨初的院子前,着急地敲门:“墨初!白墨初!你在家吗?”
敲了半天无果,夜兰想他也许是等不到她自己去了。
她有些懊恼,没办法,只能见到他在跟他解释了。
既然暂时找不到白墨初,夜兰决定去铁塔镇的西市,找苏妈妈口中的秀才,询问一些情况。
反正医馆有沈溪风和刘义坐诊,暂时也不需要她。
来到西市,果然如苏妈妈所说,夜兰稍一打听,很容易就打探到了那个秀才的位置。
秀才的摊子支在闹市当中,今日天气热了些,来来往往的人并没有很多。
然而那书生却闲不住,手边压了好几封信,面前还压了一张纸,正在奋笔疾书写着什么。
夜兰走上前去:“你认识夜桃吗?”
那书生惊讶抬头:“你是?”
夜兰说:“夜桃,她死了。”
书生破旧的屋子里,他伏在桌案上失声痛哭。
夜兰坐在他身旁,静静地听着,一声不吭。
方才她一句话说完,书生的脸色都变了,书信碰了一地也不管,只惊慌失措地要去醉春风。
夜兰拉住了他,告诉他醉春风已经被封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出不去。
范文浩哭得伤心,连心爱之人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他只觉悲痛欲绝。
夜兰等他哭完了,方才说道:“我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杀害夜桃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需要你的配合。”
范文浩一边抽泣,一边用袖子使劲抹了一把脸。
“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说。”
夜兰问:“桃红生前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范文浩摇头:“没有,桃红虽然脾气不好,却不敢得罪恩客,因为恩客会给她小费。”
夜兰又问:“桃红平时有没有什么视若珍宝的东西?”
范文浩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就算她有视若珍宝的东西,桃红她,也不会告诉我。”
说到这里,范文浩声音有些低沉:“桃红她,似乎并不是很喜欢我,每一次我去她那里,她都不是很开心,她跟我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若不是要来与她,与她——”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闭了闭眼,说道:“她说,那我就是不去也罢。”
听了半天,夜兰总算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默了默,也许,他们两人中间有什么误会。
那苏妈妈明明说,桃红对他也有些上心。
范文浩又开口:“我第一次见她,就是在西街上,她来到我的摊子前,问我能不能画一幅她的画像。”
“她说别的画师嫌给一个妓子画像,污了他们的名声,都拒绝了她。”
“我那时一见她,就惊为天人,我告诉她,像她这样仙女一样的人,能为她画像,是我的荣幸。”
“我花了一刻钟时间,画了我人生中最为认真的一副画,我屏气凝神,生怕太过于粗重的呼吸,会惊吓到眼前的丽人。”
“可是,我认认真真画完的一副画,她看了之后,却一脸嫌弃,连钱都不付,把画像扔给我就走了。”
“我心中失落,以为她不会回来了,结果我正失神,她又突然回来,把铜板扔到我桌子上,拿起画像又走了。”
范文浩神情哀伤:“那天之后,我便探听到了她的身份,花了我身上的所有积蓄,第一次去了醉春风。”
“见到她之后,她很显然已经不记得我了,她让我喝酒,我告诉她我不会喝酒,她就直接拉着我去床上。”
“我挣开了她,跟她聊我的生平,我的理想,她却躺到床上睡着了。我知道她不喜欢听我说这些,可是在我心里,她就是仙女一样的存在,我不敢亵渎她。”
“后来,我拼了命一样使劲接活,只要是我能做的,我就会抢着去干,只为了能多挣点银两,挣到钱,我就去醉春风看她,和她聊一聊天,是我觉得此生最幸福的事。”
“可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再见到我,连酒都不让我喝了,她知道我不会喝酒,直接就躺到床上睡,我知道她厌烦于我,躺在床上就睡。”
“可我还是忍不住,想来找她。有一次,她躺在床上,我自顾自说着时候,她突然回了我一句,简直让我受宠若惊。我以为她开始对我上心了,谁知道,自那之后,她再也没有理过我。”
范文浩捂着脸哽咽:“现在,我连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桃红——”
范文浩哭得伤心,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夜兰却没听出来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微微皱眉:“桃红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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