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堂闻言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本就是属于大哥的。不过二弟还是劝大哥不要抱太大希望,省得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李弘才脸上的笑容逐渐冷却了下来:“那就不劳二弟操心了。”
趁着两人唇齿交锋的时候,白墨初在夜兰耳边低低地说道:“药方被掉包了。”
夜兰神色未变,白墨初继续说道:“方才张四被李家老二撞了一下,他怀中的药方就被他掉了个包。”
果然,这个李宏堂有问题。
李弘才的病是一定要治好的,不然,夜香接不回来。李家老二却也不宜和他结下梁子,毕竟李家家大业大,她们不过是平头百姓。
夜兰出声打断了李家两兄弟绵里藏针的对话:“李公子,可否让我把家妹接回?”
原以为还要磨上一磨,谁知这回李弘才却爽快,直接喊下人过来引路,引着杨秀娘前去接夜香。
李宏堂在一旁笑得意味不明。
隔着他的视线,李弘才压低了声音对夜兰说道:“妹妹我给你放了,先前的五百两你也拿去,只要你能救好我,我不止给你千金,我手底下的铺子你随意挑选。这一回我信了你,你可千万别叫我失望。”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眼神阴鸷,夜兰仿佛听到了凶狠的野兽在捕食前磨牙的声音。
可惜夜兰并未被他吓住,她微微颔首:“自然。”
临走前,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说道:“对了,李老爷的病需得适当锻炼以辅助治疗。这锻炼的法子讲究,我明日再来,细细说与你听。”
说罢径直出了门去。
在李府的大门前找到了李秀娘,在她怀中,夜香正委屈地掉眼泪,杨秀娘抱着她心疼地不停安慰。
“好了,已经没事了。”夜兰走到两人身边说道。
杨秀娘霎时湿了眼眶,大半个月的茶不思饭不想,因担心忧愁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困扰她这么久的事居然被夜兰如此轻易的解决了。
“兰兰,”杨秀娘目露感激神色,“娘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有你当娘的女儿。”
夜兰仰起脸笑:“那也是夜兰最幸运的事。”
最近杨秀娘有些奇怪,在她刚穿越过来时,杨秀娘还会抱抱她,跟她说说心底话,在她做错事时会毫不留情的斥责她,最近夜兰明显觉得她变了许多,很多时候夜兰觉得她是刻意在疏离她。
不管怎么说夜香总算平安救回,回到家中之后又是一通激动地哭泣,就连沈溪风都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吃过晚饭之后,她带着白墨初躲进了柴房。
夜兰有些苦恼:“如何能不被李宏堂发现的情况下治好李弘才的病?”
白墨初悠悠地踱了两步:“这还不简单,你把真正的药带去,避开李宏堂的耳目,给他服下。”
夜兰说道:“也许,对李宏才的病做手脚的并不止李弘堂一个,否则,他的病也不至于拖这么多年而没有人能治。”
白墨初轻笑:“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沈溪风知道了她要去给李弘才治病的事,特地把她叫到身前,把他关于病症的猜想告知与她,末了,笑着宽慰她不要有心理压力,若是治不好也没关系,反正夜香回来了,实在不行,到时他们直接收拾东西搬走,再也不回来这里了,李家想找也找不着他们。
夜兰心知沈溪风说这些话的意图,也知道他绝不会这么做,笑着告诉他他只需安心养病,其他的交给她来就行。
第二日给闫婆婆扎完针之后,夜兰和白墨初又去了李府。
路上,白墨初说起李家之事。
“李家世代行商,如今在铁塔镇也算排得上名号。李弘才颇有经商的天赋,他接手了店铺之后,李家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几年前,李弘才得了病之后,李宏堂就接管了李家生意,不过,他显然没有李弘才出色,他接手的这几年,李家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夜兰问道:“李弘才的夫人,唐芷芸呢?”
“唐家也算是与李家门当户对的经商世家,坊间传闻李弘才爱妻如命,是个深情男子。依我看,却并不像。”白墨初有些不屑地说道。
原来如此。夜兰若有所思。
很快到了李府门前,这一回,李府的下人对待他们的态度毕恭毕敬了许多。
李弘才的屋内,夜兰把在家里熬好的汤药端了出来,递到唐芷芸手上:“李夫人,这是我特地给李公子熬的药,与昨日我看到药并不冲突,唐夫人可放心喂李公子服下。”
唐芷芸单手接过药去,皱了皱眉:“今日的药老爷方才喝过,正嫌口苦,这药不如放一放再喝吧。”
“无妨。”
背靠在床头的李弘才听见了,点头示意唐芷芸把药端过去给他喝。
唐芷芸只得端了过去。
她转身的一瞬间,夜兰敏感地嗅到了她的汤药中被加入了额外的药材,遏制了汤药的药性。
唐芷芸的小动作做得谨慎,却不知压根也瞒不过白墨初这种习武之人。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来一抹了然。
一碗浓重的汤药,李弘才接过直接一碗饮尽,丝毫不惧中药的苦味,可见他多想让自己的病快快好起来。
喝完药,李弘才迫不及待地问道:“药已经喝完,那我们就开始锻炼吧。”
夜兰唇角一勾:“不急,我还需先给李公子做针灸。”
方才的药不过是她昨日想出的试探之法,她隐隐怀疑李弘才的病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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