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些头疼,胸闷,夜兰嫂子的条件你也知道,嫂子知道你是大夫,可否帮帮忙,给嫂子扯些草药,让我回去熬点喝喝,能缓缓这毛病?”
周寡妇说完,一脸期盼地看着她。
“不知嫂子这几日吃饭如何?”夜兰问道。
“这几日病恹恹的,浑身提不起力气来,胃口也不好,没怎么吃东西。”
听到这,夜兰就知道了,周寡妇八成是中暑了,最好用的方剂是藿香正气散,它的主药藿香和辅药苏叶、白芷,沈溪风之前备的还有,她空间里还有用不完的半夏。
夜兰想了想,让周寡妇在这里等一等,她进了屋。
不多时,夜兰就拿了一大包药材过来,递到周寡妇手上:“给你,嫂子,药材在这,我都给你分好了,每日两包,饭前喝了。这几日少吃些东西,养一养脾胃。”
周寡妇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药材,欢欢喜喜地道了谢。
拿了药包,夜兰以为她要走,谁知周寡妇不仅没走,反而凑近了两步,靠近夜兰小声地说道:“夜兰,你知道吗?你们家老二,这几日老是去张秀才家,神神秘秘的,我听说啊,她居然在给张秀才治病,你说神奇不神奇?她一个小娃娃,她懂什么医啊?她还治病?哈哈!”
笑了半天,周寡妇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沈夜兰也是一个她口中所说的小娃娃,甚至,比沈夜桃还要小上一岁。
周寡妇紧紧地抓着药材包,讪讪地笑:“你看嫂子这嘴,嫂子不是说你啊夜兰,你可别放在心上,这治病救人它也是讲究天分的,你看,你治好了石头,大家都信你。那二姑娘不显山不露水的,贸贸然就去给秀才治病,可真是胆大啊,要是治不好,那不是砸自家招牌吗?”
夜兰明白周寡妇的意思,当初里正愿意让她给石头看病,也不过是里正刚好需要个大夫,而她刚好撞了上去,不然,一个小姑娘,凭什么让别人相信,愿意将性命交付呢?
如今张秀才肯让夜桃看病,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夜兰猜测,夜桃一定是毛遂自荐。同为沈神医的孩子,她能治好石头,沈夜桃说不定也能治好他,就是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张秀才才同意让她看病。
不过,夜兰她是一个实打实学了二十多年的医生,而沈夜桃,她可真是个孩子啊!
见夜兰脸色不好,周寡妇估摸着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赔着笑跟夜兰告别,她把药材抱在胸前,急急地走了。
灶房门口,夜幽早就刷好碗等半天了,见周寡妇走了,这才上前来,对着夜兰,欲言又止。
夜兰瞥了她一眼:“大姐,有事吗?”
“夜兰,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不过,那周寡妇私生活混乱,她风评不太好,又大嘴巴,你就这样把药材送给她,她回头再乱说,恐怕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大姐,我们方才说的,你都听到了?”夜兰平静地问道。
“是,是的。”夜幽不明所以。
“那么,你不担心夜香去给张秀才治病的事,我送了一包解暑的药材,你反而说三道四,你是对夜香的医术太过于相信,还是说,你根本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夜兰语气平静,漆黑的眼眸仿佛深若寒潭,让人不敢直视。
“这,我,她……”夜幽的气息有些紊乱,夜桃刚开始跟她说的时候,她也劝过,不过她心里其实也认为,夜兰学个半吊子都能给人看病,夜桃却是认认真真跟着爹学的,她为什么不能?
“她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厢房的大门不知何时打开了,夜桃靠在门边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夜兰,说道:“怎么?三妹?你去给别人看病就看得?我去给别人看病就看不得?”
夜兰皱了皱眉,她真是懒得跟这个争风吃醋的小丫头说话,她以为夜幽十五岁了,应当懂些事儿了,谁知道,她连是非对错都不会判断,任由夜桃做出来这种糊涂事。
“我就问你,倘若,你医不好人,又或者,把人给医死了,你待如何?”夜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
夜桃扬起小脸,骄傲地说道:“三妹妹,你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吗?你以为世间只有你一个会治病?你不要忘了,每回跟父亲学医时,我们几个姐妹里,我,沈夜桃,会永远是学得最认真的那个!”
“而你,”夜桃嗤笑道:“是个只会绣花的傻小姐!你的梦想,不是嫁一个如意郎君吗?傻小姐?”
夜兰直直地盯着她看,直把夜桃看得打了个寒噤,她刚想再放肆嘲笑夜兰一番,壮一壮自己的气势,杨秀娘突然推门出来。
“怎么回事?你们几个姐妹吵什么呢?能不能安生点?有那个空不如想想怎么挣钱把夜香赎回来!”
自从出事了之后,杨秀娘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大,此时她训斥人的样子,同街边叉腰骂街的泼妇也没什么区别了。
夜兰收回了视线,像无事发生一般,喊了一声:“娘,我去大伯家拿药。”便离开了。
夜幽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跑到了杨秀娘身边。
“娘,不关我的事,是夜桃她非要出去给别人看病,我劝不住,三妹听说了之后生气了,她俩就吵起来了。”
房间里,沈溪风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暗自思忖:难道,真的是他平时没有注意的他的几个孩子的能力,以至于她们都被埋没了吗?
他又细细地询问了一遍张秀才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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