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初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到了夜兰面前。
“给你!”
这么快!夜兰愣了一下,随即不敢再耽误一秒的时间,抓起他手中的木盒子就往石头屋里冲。
两个时辰之后,夜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长舒了一口气:“得救了!”
秦玉兰在她身旁巴巴地问道:“小神医,石头他没事了吗?”
咦?她突然出声倒把夜兰吓了一跳,她全神贯注地扎针,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侧有人,幸好她扎针的过程秦玉兰一直保持了安静,若惹她分心,连疗效都要大打折扣的。
“还需再连续针灸几日,一个疗程之后,看效果再决定还要不要针灸。拿纸笔来,我需要再添几味药。”
“哎!”
交代好一切之后,夜兰走出来屋子,她身后,白墨初不远不近地跟着。
神婆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王荷花脸色灰败的坐在地上,身上还有几个脚印。
杨明致指着她的手都在颤抖,他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你!你!你这个毒妇!想害我孙子,我非要休了你不可!收拾东西,滚回王家村去!”
王荷花强自争辩道:“我是为了石头着想,喝了神婆子给的药肯定能好,小扫把星的药哪能喝?”
“石头好了吗?你看他好了吗?我告诉你,就是因为没喝夜兰给开的药,她才变得这么严重的!你这个糊涂玩意!”
“里正爷爷。”
杨明致闻声回头,见到夜兰,立刻凑了上来,因为生气涨红的脸上带了一丝尴尬,他方才可是实打实的怀疑夜兰了,尽管未曾明说,夜兰肯定察觉到了。
“那个啥,夜兰啊,多谢你了,石头咋样了啊?”
“已经稳定下来病情了,还差几次针灸。”
杨明致搓了搓手中的拐杖,讪笑着说道:“都怪我家婆子不争气,你看,还得害你白跑几趟,你放心,诊金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你。我这婆子被猪油蒙了心,也不知神婆子给她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她熬药的时候把要都藏起来了,换成草木灰、明矾什么东西放进去,为了怕我们起疑,还放了黄连在里头,真是狡猾的很。”
夜兰淡淡一笑,这就是里正家的家务事了,她可掺和不着。
“里正爷爷,我先告辞,我娘喊我早点回去。明天这个点我会准时前来给石头扎针。”
“好好好!多谢夜兰!回去的路上小心!这位公子也是,慢走啊!”里正巴巴地看着他们走远,回过头来看到王荷花时,火气又上来了,四处找东西要对她动手。
小院一阵鸡犬不宁。
回去的路上,夜兰等着白墨初跟上她,和他并排走着。
“今日多谢公子了——”
“叫我墨初。”白墨初直接打断她。
夜兰干咳了一身:“墨初,不知这副银针多少钱,我想把它买下来。”
“送给你了,见面礼。”白墨初很干脆。
“这怎么能行?”夜兰尴尬地想要拒绝,然而不等她把剩下的话说出口,白墨初就转移了话题。
“我今日刚刚联系好工人,房子盖好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无处可去,只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庐,睡在荒野之中了。”白墨初语气幽幽。
夜兰犹豫了一下:“不如,你来我家将就几天吧,你就和青书睡在一块,你若是不习惯的话,便让青书睡柴房,你睡他的屋子。”
白墨初的嘴角微微上扬:“没关系,行走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多规矩。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夜兰看着他心情大好的模样,摸了摸鼻子,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家中姐妹众多,原本沈溪风不同意白墨初借住,不过在听说了他曾经救过夜兰一命之后,还是同意了。
吃完晚饭,杨秀娘把夜兰叫到了屋里。
“兰兰,那个少年是什么来头?他为何会救你?”杨秀娘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夜兰也不知道白墨初是什么身份,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他绝对不是坏人。
她安慰杨秀娘道:“娘,不必过于担心,咱家有啥让人可图的?人家不过是顺手救了我,又好巧不巧的正好在我们家旁边居住,救命之恩大于天,他却只想要以借宿几日相抵,这要求很简单,也算是还他恩情的一种方式了。”
不过是沈溪风看出来了,那个少年虽衣饰简单,布料却并不是凡品,并非一般人穿的起的,因此有些担心,对于他们这种平凡人来说,和这种人产生交集,可能不知道哪一天就是灭顶之灾。
如今听夜兰分析,倒也觉得他们有些多虑了。
杨秀娘低下了头去,不知想到了什么,再抬头时眼圈红红的:“兰兰,娘今天去镇上看香香了,她,她瘦了很多,我把她搂在怀里的时候,摸到她的肋骨一根一根的,扎得我手疼。”
夜兰刚穿越到这里时,夜香就被抱走,她本身对夜香也没什么印象,不过听杨秀娘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堵得慌,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意识在共情。
“娘,相信我,我会很快就让四妹回来的。”
杨秀娘只当她在说小孩子的话,抹着眼泪接着说道:“你爹他已经在想办法了,向他从前的熟人朋友借些银两救救急,书信也已经发出去了,你爹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借到钱的,只是娘这心里头总觉得不大安心。”
沈溪风以前是在一个相当繁华的城市里当坐堂大夫,神医这个名头倒也不是白叫的,只是不知发生了何时,他们一家几口连夜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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