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唱歌姑娘哇?月姐姐,他们在找一只猫。”这次又是狗剩儿回答。
猫?沈晗月有些懵了,难道是前些天出城时,那些寻猫的人还在折腾?这是从城市扩大到农村的节奏,那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地毯式搜索,将整片山给包围起来?
勋贵的思想,很难用常理推断,沈晗月发问:“那他们弄翻灶台做什么,怕我们将猫炖成肉汤?”
赵大娘道:“是闹事的那伙人还在,寻猫的人就来了。本来没干系,那些闹事的人乱丢东西时,砸到了寻猫的人,两边就打起来了。”
沈晗月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插曲。赵大娘继续开口道:“弄翻灶台的人倒是赔我钱了。”说着,她摊开右手,掌心一个小小碎银印入大家眼帘。
村长伯伯问:“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他们打完了,有个人丢给我的,后来忙着扑火,没来得及告诉你!”赵大娘解释道。
“那伙人不是寻猫的,应该是寻一位女子才对。”这是宋先生的嗓音,沈晗月有些惊讶:“宋先生也在啊?”
宋先生缓缓踱进院子,点头道:“鄙人今日与赵村长坐得久了些,谁想碰到了这等事儿!方才见火势渐熄,便去溪边洗了把脸。”
沈晗月这才明了,又想起宋先生说是寻姑娘,难道还是唱歌引来的官兵?她很是疑惑:“那到底是寻猫,还是寻姑娘?”
宋先生浅笑:“应该是寻女子,那些人虽然打着寻猫的幌子,但看见女子时,都会多看几眼,好似辨认什么,鄙人判断应是寻女子才对!”
听了宋先生的解释,沈晗月才微微松一口气,应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大家回去收拾收拾吧!”村长伯伯对着大伙说道,可能觉得自己这把年纪,还一脸哭相,很不好意思:“让你们笑话了。”
“咱们还是去拜拜沧树神吧,求他保佑咱们平安熬过这几天。”其中一名村民提议道。
“也行,走,咱们去。”大家原本还像霜打的茄子,现在倒是恢复了一些力气。
沈晗月欣慰,毕竟大伙拜完沧树神,心里有了寄托,至少能安心一些。
达成共识后,众人纷纷准备去村中心的枯萎古树祭拜,谁知道,才走到栅栏前,就被传来的马蹄声给吓了一跳。
村里妇孺居多,加之先前的事还惊魂未定,一听这个阵仗,大家赶忙退回院子,聚成一圈,犹如惊弓之鸟。
沈晗月站在人群中,望见一队骏马奔腾而来,伴随漫天尘土扬起,气势如虹!她定睛细看来人,皆是锦衣戎装,正是方才在河滩遇见的官兵。
她有些不安,山里唱歌会犯哪条律法,至于发动这么大的阵仗来围剿自己?
因为忐忑,她本能地向后退缩些许,但视线还是穿过众人,看向中央那抹挺拔的身影。他头戴嵌玉紫金冠,身上的紫色袍服料子上层,上面的绣纹精致细密,一看便知身份了得,许是他的装扮与其他人不同,显得格外醒目。
一对人马越靠越近,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连原先还在抽泣的孩子,都变得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不过还好,这队人马没有停下,而是一路疾驰,直接穿行而过,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来他们只是经过,大家虚惊一场罢了。
众人稍稍吁一口气,吉婶子抚着自己胸膛:“吓死我了,你们瞧见没,中间那个穿紫色衣服的,长得很好看,和小相公一样,跟画上的仙人似得。”
阿柱媳妇不认同:“那人经过时,俺不知道为什么,一身的汗,俺觉得不像仙人。”
宋先生笑道:“那人气宇出众,不怒而威,看起来又太过清冷,令人惊惧,这才让你有这样的感觉。”
阿柱媳妇呵呵笑着:“还是宋先生知道的多,俺就觉得他经过时,抱着宝柱的手都缩起来了,怕得不行。”
沈晗月没有说话,默默走到那对人马经过的路上,若有所思地望着奔腾而去的队伍。
那个紫衣男子,明显是这些侍卫的头头或者主子,是他要找自己的吗?
看他们的方向,这样穿过村子,是要去咏然长公主的别院,那说明,这个人很可能也是皇亲国戚,不是她能招惹的,还好避了过去。沈晗月小小庆幸一下,转身看见阿奕也站在了路的中间,于是她领着阿奕走回村长伯伯的院子。
那名紫衣男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就在别院的大门朝他大开时,突然急急勒马,马儿前蹄朝天,嘶鸣声起,直冲云霄。
待他控制住了,再回首望向身后的村道,侍卫们也顺着他的视线回首望去,依依还有尘埃未曾散去,再无任何特别之处。
贺玄不知主子何故如此,问道:“主子,可有异常?”
紫衣男子的目光依旧落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淡淡道:“没事。”继而,他扬起手中马鞭,迅速驶进身前的别院。
翌日——定安村
沈晗月还有些迷糊,绝对睡眠不足!昨晚她与大伙商量了一夜,直到决定三日后动身,才得以睡下。
她不想起来,惬意地翻了个身,噗通一声,唉哟——竟从那拼起来的两条长凳上掉了下来。
沈晗月是不醒也得醒了,“姐姐!”阿奕很紧张,赶着要下床扶她。
“别、别,你别下来。”她径自爬起,揉了揉磕到地上的痛处:“你昨晚又烧了,现在老实躺着。”沈晗月一边说着,一边拾起地上的被子,看见阿奕乖巧地缩回被窝,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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