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没了骨头,各个东倒西歪,懒散的不像个样子。见我走出来,也是一副临危不惧,不慌不忙的模样,瞧着我便觉得厌恶。
其中一个婆子忍不住开口道:“小姐把我找来什么事啊?奴才们都忙着呢。”
说话时,那婆子满眼的不屑,我不慌不忙的走到了这些人的面前,对着红妆冷声说道:“掌嘴。”
那婆子眼中露出嘲讽,如同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看着我,对一旁的红妆道:“你敢!”
红妆不言不语的走上来,表情严肃,抬手一巴掌抽在了婆子的脸上,那婆子吃痛,叫唤一声,满脸的不敢置信,声音嚣张道:“你敢打我!”
说罢,伸手便要揪着红妆的头发到自己面前狠狠教训一顿,我声音凌厉道:“住手!”
那婆子闻言愣了一下,看了看我,立即骂道:“你竟然打我!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我就告诉你,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我冷笑一声,朝着后面道:“都拿上来吧。”
说罢,便有事先被我打点好的小厮抬着两个火炉走了上来,那火炉中的木炭烧的正旺,滚烫的木炭烧的又红又亮,不停的嘶嘶冒着热气。
此时正是三伏天气,温度火热,突然有两个小厮抬着火炉上来,院子中的人都愣住了,就连红妆都不明所以。
一旁的落雨诧异的道:“小姐?”
我瞥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出声,转身拿起那火炉上烧红的烙铁,转过头来,露出甜美的笑意,此时正是黄昏,天边的红霞呈现出火烧云般的景象,四处都是橘红色的柔和光芒。
天地交接,仿佛和那火焰融为了一体。
那婆子似乎吓了一跳,却依旧满眼轻蔑,梗着脖子对我说道:“你个丧门星,我还真不信你能把我怎样。”
身后一片议论声响起,别个丫头婆子都忍不住相互对视,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惊疑不定的神情,我叹了口气,对那婆子道:“刘妈妈,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口出不敬,莫要怪我无情了。”
说着,我冲着身后的两个小厮道:“把她给我抓起来。”
闻言,那刘妈妈刚想挣扎,却立即被两个小厮紧紧抓住,那婆子纵然常年干活,练出了一身的力道,奈何两个小厮也是身型魁梧的大汉,是我从向兰嫂嫂院子中借来的忠心耿耿的奴才。
只稍微用力,那刘妈妈便挣扎不得,口中却忍不住愤怒的大骂道:“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二小姐你以为你有个什么本事?”
“哦?”我故作惊奇道,随后笑了笑,拿起火炉上的烙铁,一点点朝着她走
去道:“我今儿就叫你看看我有什么本事。”
说着我将那烙铁凑到刘妈妈面前,刘妈妈一脸恐惧,瞪大了双眼,口中忍不住颤抖道:“别过来!别过来!”
她挣扎着想要跑掉,却被两个大汉紧紧抓住,动弹不得。我低声叹了一口气,云淡风轻的道:“刘妈妈,我记得上次同别个院子的奴才说我坏话的也是你,上次红妆丢了她亲娘留给她玉镯子,好像也是你偷走的。上上次,帮着大夫人到我院子里揭发我的也是你吧。”
刘妈妈听罢,连忙露出一脸惊恐,口中慌忙的辩解道:“二小姐,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往后奴才再也不敢了!啊!别过来!”
我握着那烙铁停在她的脸颊便,滚烫的热气不断朝着她的皮肤靠近,熏的那婆子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握着烙铁的手,忍不住开始颤抖,我盯着那婆子犹豫了半响,不知为何迟迟不敢下手,从小到大我受尽了委屈,却从未真正敢迫害一个人。
正踟蹰着,那婆子许是看出我的犹豫,忍耐了片刻,眼中竟露出一抹嘲讽的神色,看着便觉得一种巨大屈辱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如同被当面打脸一般。
索性,心一横,我咬咬牙,闭上眼睛,伸出手便将烙铁按在了刘妈妈的脸上,只听见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握在我手上的烙铁分明那么轻盈,可却像个千斤顶一般沉重。
一股皮肉焦烂的味道在空气中四处蔓延开来,带着阵阵腐肉的臭味,恶心的叫人不断想要作呕,一瞬间,其它站在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都低下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刘妈妈痛得脸色惨白,狰狞的看着我,我看着她那副模样一狠心,又将烙铁放在另一面脸上狠狠按了下去,只听见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冲向天际。
“二小姐饶命,二小姐放过我吧,老奴知道错了!”刘妈妈跪地哭道,浑身都瘫软了下来,声音沙哑待着几分哀求。
我冷冷将烙铁仍在地上,竟不知为何,总觉得如同踩死一只蚂蚁搬容易,仿佛曾经就司空见惯一般,我对着站在院子中的那群人呵斥道:“还有谁有意见,现在就站出来!”
红妆和落雨在一旁看的都吓傻了,完全没想到我会准备这样一出好戏,二人表情都带着僵硬,看我竟如同不认识了一般。
院子中鸦雀无声,痛昏了的刘妈妈被两个下人抬了出去,只留下一股恶心的皮开肉绽的腐烂味道。
我放眼望去,只看到院子中的人一个个眉头紧锁,低下头不敢言语,就是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她们彼此四目相对时,都在对方的目光中看见了
恐惧的神色。
“西院有西院的规矩,以后都给我各司其职,好好干活,若是叫我知道哪个奸懒馋滑的下人坏了规矩,就跟刘妈妈一个下场。”我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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