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来,心情竟是极好,道:“妹妹,怎么这么急着走,难道有什么急事吗,见了我也不同我说会话。”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责怪。
“风大,迷了眼睛,没瞧见你。”我立即揉着眼睛,解释道。
“我怎么没觉得今日风大。”宁悠儿说着四下里瞧了一眼,紧接着一双眸子看着我,笑道:“你一大早上,这是去了哪里。”
“随便走走而已。”我随口道,心不在焉,想着快点敷衍过去,赶快宁悠儿远远地,她这个府上的嫡女平日里不知有多刁钻蛮横。
宁悠儿轻笑了两声,走到我面前,故意晃了晃裙摆,巧笑道:“妹妹,你瞧我这身新衣裳好看吗?”
“姐姐穿什么都是一样。”我冷言冷语道。宁悠儿没听出我话中嘲讽,反倒以为我是嫉妒,她笑道:“是啊,爹刚刚送给娘两匹上好的布料。娘便主动要求给我做新衣裳,可我瞧着这身衣裳总是不太好看,你觉得呢?”
宁悠儿说着皱起了眉头,不耐的抚了抚衣角,像是当真讨厌那衣裳的做工似得。我瞧着她一身长裙,外罩了一件霓裳外套,料子不但上乘,就连做工打眼一瞧便是顶顶好的。
我低头瞧着自己的一身穿着,从里到外都不像样子,那一身旧衣裳穿了洗洗了穿的,颜色都有些发白,心里倒是有几分不是滋味,宁悠儿见我低头不答话,更加得意起来,脸上的笑容更是深刻了几分,于是道:“妹妹,你瞧瞧你整日穿的,到是真没有咱们将军府小姐的样子,改日我送你两套吧。”
宁悠儿优哉游哉的道,身边的婢女却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道:“小姐,咱们别理她这个扫把星,小心沾了晦气。”
那婢女是宁悠儿平日里贴身尝带着的,我倒是认得,似乎叫雪儿。雪儿表情凝重,每每见了我都一副如见鬼神般,露出一脸恐惧的模样,甚至就是眼神都带着躲闪,不敢看我。
“我便在西院等着大姐送我两身新衣裳穿。”我厚着脸皮笑道,只见宁悠儿闻言一顿,脸上明显露出难看的神情,看我的眼神中更是多了两分厌恶。
我装作没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露出更加兴奋的表情,转身朝着西院走去。到了西院,红妆关上门窗,脸色为难的道:“小姐,方才大姑娘那一番话分明是在侮辱你,你怎么还顺风盯上,这不是真的要叫人笑话吗?大姑娘哪里舍得把好东西送给咱们?”红妆为难的道。
“她越是不愿意送,咱们就越要让她割肉,红妆明日你便去大姐那里催一催,问她什么时候要把那上好的雪纺缎子送给我。”我
得意的笑道,感觉有点口渴,顺手将桌子上的热茶倒了一杯给自己。
红妆明显一愣。迟疑道:“小姐,方才大姑娘可没说要送雪纺的缎子,奴婢好像听着只是两套衣服。”
“我分明听见她说的是雪纺的缎子,大姐是嫡出还会不舍得这点好东西给我?你放心吧,大姐不会食言的。”我朝她露出狡黠的笑容。
红妆半懂不懂,我又耐心的加了一句,暗示道:“不趁着这功夫讹她一下,叫她长个记性,下次她还不要上了天去?”
红妆这才了然,满脸兴奋的笑了,随即又有些担忧的道:“小姐,这样能成功吗?大姑娘身后可是有大夫人撑腰的啊。”
“那又如何?是她自己许诺给我的,难道还要食言?真当我这个妹妹是好欺负的,况且我同她只不过差了半个月而已,凭什么她便是嫡出,我便是庶出?何况若不是当初我娘亲死的离奇,如今的嫡小姐也轮不到她来当。就算闹到爹那里去,爹也是对我有愧疚的。”我思忖了一会,分析道。
红霜点点头,这才算是放心了。
夜里,吃过饭后,我叫红霜打了一桶热水来,如今已是盛夏,外面天气炎热,动一动便是一身粘稠的臭汗。怎么也要好好洗洗,才能舒服睡觉。
我脱了衣裳,泡进木桶里,袅袅的水汽将我的眼睛氤氲,十指葱白的抚*口上那块一出生便跟着我的胎记。我低头去看,酥白小巧的胸部上两寸的位置,有一块黑色的胎记,那黑色的形状正是一朵盛开正炽烈的鸢尾花。
在雪白的肌肤上竟是说不出的妩媚魅惑。总是带着一点勾人的味道,就是这朵花,让我从将军府上的嫡女变成了庶女,若不是这朵花,如今要苟且偷生的人便是宁悠儿,还有大夫人蒋氏。
也许娘不会病死。
爹也不会将大夫人的私情公之于众,硬是让我变成了不得势的庶女。我叫寂喜,我是这个将军府中的二小姐。可是冥冥之中,我总是觉得哪里奇怪。
可究竟是哪里呢?
如何也想不清楚,在水中泡了一会,我站起身,拿毛巾擦干自己花白的身体,换上干净的里衫,躺在床上正准备睡去。
脑海中不自觉回忆起了近来几个月的遭遇,宁府从死牢中走出来,重新得到救赎,这九死一生的变故,宛如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我虽不了解朝廷中的事,却也隐隐明白父亲与丞相是政敌。虽然此次事件是梁大人陷害,可若是幕后没有丞相插手,事情哪里会如此顺利?宁家这艘千年老船哪里是轻易会沉得下去的?
到底九皇子是个什么人物?
将来要站在父亲这一派吗?父亲手握兵权不假,可丞相权倾朝野的力量也是人人恐惧,九皇子当真要与丞相为敌吗?
许九皇子是个心直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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