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懋眼里亢奋疯狂,眼球瞪了出来血丝一片。
风沙漫天遮住人眼,贾懋半个身子倚在车门上,两只手缓缓用力一根一根掰开周期的手指。
真正的风圈还没到来,车子需要尽可能地挑着相对安全的方向行驶。
“上车了没有,我可不会等了要开了啊!”
司机在喊,由于回来得晚,他们上的是最小的那部车,除了司机摄影师还有剧组里大部分的器材,还剩下的就是他跟贾懋。
风沙那么大,即便是他死在外面,又有谁知他是被贾懋给硬生生扯下去的。
周期半个身子却还坠在外面,风沙将要来临……
贾懋亢奋,周期无动于衷。
贾懋却被他眼底的寒意刺得一阵哆嗦,周期肩膀猛然发力,整个身子迅速往上一蹬,原来还搭在地上的脚翻了起来勾在贾懋的身上。
然后他就从贾懋顶上的那点缝隙当中蹿了进去。
蹿了进去……
现在,剩下的是脸色大变摇摇欲坠的贾懋。
摄影师还在摆弄自己的摄像机,司机专注路况。
周期搓了搓手,眼里恶意满满简直能够溢出来,他毫不留情地蹬了一脚在贾懋的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周期揪住他的衣领子把贾懋身上的风衣下摆掀了起来,而后重重一拉车门把衣服夹在中间夹紧了。
周期轻轻呼了一口气,很心平气和正儿八经,“人都到齐了,开车吧。”
已经等不及的司机踩着油门轰了出去……
摄影师抬头,“什么声音?”
周期淡定,“关门。”
“韦先生呢?”
“不知道。”
摄影师有些气弱地指了指外面,“韦先生好像掉下去了。”
周期很严肃,“没有,你看错了。”
“可是……少了一个人。”
周期面无表情,“你眼神不好。”
摄影师不自然地揉了揉眼睛,“诶,好像隐形眼镜真的不见了。”
周期扯了扯嘴角,“我就说。”
“可……”摄影师看着他手上拽着的衣角欲言又止。
“外面风沙那么大到现在还睁不开眼,你看错了。”周期善解人意地把自己身上那件戏服脱了下来搭在他身上,“风沙大,把脑袋挡一挡吧。”
接着他又淡定地把那件一半被夹在外面的衣服往上提了提,盖住了膝盖。
车外“哐当”一声撞击。
周期不动如山。
一路上“哐当哐当”,风稍微小点还能够听到零零星星几声哀嚎。
摄影师回头看他,周期掀眉,“外面有一只很大的老鼠。”
摄影师沉默了,他想静静,他的三观需要重塑……
还好找到一个稍微背风的地方,整个车队停在沙丘背风面,离沙丘有点距离。
沙漠里的风暴一直是大忌,还好周期他们还算幸孕只是普通沙暴,持续两三个小时风速就慢慢回落到正常水准,天色重新变得敞亮。
周期打开门跳下去,一脚蹬在被半埋在沙堆里的贾懋脸上。
周期很诚恳,“抱歉。”
贾懋双手扒着车把手被拖了很久,后来停下来了又被埋了很久,连呼吸都浅了,简直是个大写的“惨”字。
贾懋咳得很费劲,声音干哑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来,“我……的……背包,把它……给我。”
周期搓搓手,“你的背包在你身上,现在肯定被弄丢了啊。”
贾懋脸色骤然苍白。
“爱民如子”的周期“轻易看不得百姓受苦”,于是提溜住贾懋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拉起来用双手合住。然后前后甩一甩,左右甩一甩,然后顺手就重重抛在沙地上击起一层沙。
后面跟着下来的摄影师看呆了。
摄影师一个踉跄,周期回头很认真地看着他,“你看他一直都在,只不过是在车外面看风景。”
呵呵,先前哪老的眼神硬是说车里没有少了这么一个大活人的!
摄影师选择明哲保身看到周期就像看到恶鬼一样蹿得远远的。
贾懋的手臂腿还有脑袋被磨得血迹斑斑,看起来凄惨无比,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徒劳地空空抓了几下,然后彻底昏死过去。
前面那辆车上的编剧也下来了,负着手背着个大背头,“怎么回事?”
周期回应挺积极的,“他一不小心掉下来了。”
编剧看着躲得远远的摄影师,“怎么掉下去的?”
摄影师又揉了揉眼睛,大声嚷嚷,“就从车门边掉下去的。”
……
编剧挥了挥手,蹲下去给贾懋掐人中,“诶,他这脸色有点不对劲。”
由于周期刚刚已经逮住贾懋死命甩了几下,他身上的黄沙已经很少了,能够看清楚其清秀的面容。
贾懋的脸色现在是一种死人一样的极为不健康的青白色,并且脸上开始有大滴大滴的冷汗冒出,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身子也开始细细发抖,牙齿咬得咯嘣响。
编剧在这一行业浸淫日久已然修炼成了个人精,不一会儿心里就有了自己的猜测,脸色也难看起来。
无论明星私底下再放纵,可在华夏有一样东西是绝对不能沾的,而现在他显然是沾了的!
编剧站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把他绑了抬到车里。”
还在重塑三观的摄像师,“啊?”
周期捋了捋头发,“我让你做的事做了吗?”
【宿主放心。】
破破烂烂的车队一路颠簸总算在找到正确路线后总算看到了搜救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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