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虎情不自禁地笑道:“你倒是很能说笑,不过你说话和思维的方式,确实极为独特,让人耳目一新!如你所说,你真要一眼便能看出来谁是贪官清官,还要那些吏部的人作什么?”
苏晓苓微微一笑,道:“也不尽然,像那些无能的庸官,成天无所事事什么都不想,时候一长自然便会变得心宽体胖。而那些身形憔悴的官员,就比较难以分辩了,他们或是关心百姓疾苦,忧国忧民所致;或是做贼心虚,整日吃不香睡不安提心吊胆造成的!”
马大虎哈哈大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到白沙县也有一阵子了,也没想到人家口中所说的奇女子,居然就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笑了一会儿,又道:“言归正传,想必你也听说了,说是县衙准备搬迁的消息了吧?”
苏晓苓正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般来找自己来又是做什么?好奇地道:“这事是曾听人提起过,不过我觉得道听途说不足为信,大人来问我是不是有点缘木求鱼了。”
马大虎淡然一笑道:“你先别急,之所以会找你自有我的用意。当日我在县衙无意之中说了句‘这么好的地方本官怕是会住着不太习惯,看来得换个地方才踏实啊!’。结果没过多久,便有人将要搬迁县衙的事传扬了出去,在整个白沙县闹得沸沸扬扬。”
苏晓苓才知道县衙搬迁事情的原委,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心下思索:白沙县在覃州是极为有名的富庶,而县衙又是一县最为重要的办公地方,所花费的人力物力,自然远比其他地方要多出太多太多。如此说来,搬迁一事不是有人曲意逢迎,便是有人另有图谋了。
想到这里,不禁满腹狐疑地道:“纵然县衙搬迁不是大人的意思,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马大虎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我初到白沙县赴任,人生地不熟,便派人到各个茶楼,青a楼处打探消息,才知道这里虽然富庶有名,却也是龙蛇混杂。”
苏晓苓暗道:在摸不清楚底细的情况下,他这招确实是非常的厉害有用。在这时候,人多的地方自然也就消息多,而说到热闹自然是以休闲娱乐场所的茶楼,青a楼为主。
想来那天马南山出现在春风阁,也是暗中去了解情况的,哪知道他竟是对美艳动人的云烟一见钟情,这才会与唐超等人起了纠纷。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不想打草惊蛇,也只能是低调的处理,哪知被自己给一语道破了。
想起以往在书中电视里看到的作为地方官的知县,尽管不比几品大员位高权重,可是在所属的地方上不说只手遮天,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哪里想到还要顾忌得那么多。
苏晓苓若有所思地道:“大人应该是还听到了些什么消息吧!”
马大虎点了点头,接着道:“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不过有两件事有个人倒是引起我的注意。一是这次丝绸布料的价格离奇的下跌,仅仅是过去了一个多月,已然不足原价的二分之一,而且只要价格稍微有点上涨便会有人大量抛售,因此丝毫看不到涨上去的态势。二是所谓县衙意欲搬迁的事,这么快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苏晓苓惊奇地道:“这么说起来,事情确实是挺蹊跷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有人在暗中捣鬼,却不知道大人所说注意到的那个人,又是什么人,能让你这么重视?”
马大虎微微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丝绸布料价格下跌得厉害,深受其害的便是广大的中小绸缎庄,为此而搭上了几条人命不说。便是前些日子,那个杨家绸缎庄的男人,如果不是有人出手相救,怕也是尸骨早寒了。”
苏晓苓左右看了看,食指指着樱唇,惊讶地道:“大人,你说得那个人该不会就是我吧?”
马大虎不自禁地拂了拂胡须,笑着道:“说得不错,当日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人,可见你非但侠义心肠,而且机智多变,颇有心计。之后,你说服上前逼债的众人,又别出心裁的设计,令人制作精美舒适的奇特衣裳,更显出你过人的见识和风度。”
见她诧异地看着自己,又笑道:“得知当日你在城楼下救人之后,我便令人对你的事情加以关注,也是为了早日想法解决这个丝绸,布料价格异动的问题。后来你又说服了县丞张源的夫人唐棠,现在就连我也对你有些刮目相看,更对你那件所谓‘最美的衣裳’感到好奇。”
苏晓苓起初只道他以为是自己散布了县衙搬迁的谣言,此时听他说是为了解决众绸缎商的问题,总算是暗暗地松了口气。也就不再为被人‘监视’而感到愤慨了,怪不得那些天,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轻笑一声道:“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完全不能算是我的功劳。”
马大虎点了点头道:“我找你来便是想请你想想办法将这次价格变动的事情解决了,有什么需要的,我会暗中支持你的。另外,县衙搬迁的事,是从县衙里面传出去的,你又刚好和县丞夫人唐棠有紧密地联系。你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着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弄清楚了。”
苏晓苓这才知道马知县来找自己是让她去当马前卒冲锋陷阵,他则隐在身后运筹帷幄。
不过转念一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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