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苓不过是将自己心底的心声坦露了出来,没想到两人反应会是如此之大。确实对于一县的县丞,主簿,除了知县之外,便是最大的官员了。更且唐家和黄家在白沙县根深蒂固,财大气粗,以现在的她来说,想要对付他们,无疑是有点痴人说梦的感觉。
无可奈何地笑笑道:“虽然我很看不惯他们这些人,可是这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现在还是想着,怎么样尽快让自己在白沙县有一席立足之地。”
见她们犹自有些迟疑,又好奇地道:“对了,大姐你说了县丞和主簿,却不知道对那个新上任的马知县你有所了解吗?还有以前的知县又是怎么一个人,为什么他会离开这里?”
大姐喝了一口茶,有些沉重地道:“马知县刚到任不久,我也没有怎么听人提起过他。倒是前任知县刘峰算是一个难得的好官,他断案无数,破了许多冤案错案,又鼓励人民大力生产,以致白沙县的人们都丰衣足食,也使他很受大家的拥护爱戴。”
顿了顿又道:“可惜的是,他在这里只做了不到三年的知县,便被朝廷罢免了。听说是白沙县有人去告状,覃州有不少的人参劾他,又有人买通了吏部,所以将他的职务罢免了。”
玉儿也是点了点头,道:“这事情就发生在前几个月,很多乡亲们都说老天无眼,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好官,却不能有个好报。此事在白沙县闹出很大的动静,小苓你不知道吗?”
苏晓苓自然知道历来好官清官难做,尤其是君主昏庸,权臣当道的朝代。历史上的种种迹象表明,为官者要么与当道者同流合污、泥沙俱下,要么遭受排挤、抑郁不得志,这才会有那么多有名的隐士,也才有“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名句。
见两人略有疑惑地看着自己,平静地笑道:“以前在家里很少出来,对外面的事也不甚关心,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玉儿轻“哦!”一声,道:“官府方面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大都是在春风阁听人说起的。还是等打探消息清楚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吧!”
大姐闻言点了点头,又看了下天色,道:“玉儿说得不错,这些事情也急不来。时候也不早了,小苓你今天是准备就留在这边歇息,还是要回原来的住处?”
苏晓苓心想:在妓a院里待着终究不是那么回事,可这个时候一个人回去住处,不免有点发怵。迟疑地道:“我想还是回去好了,明天一早便得去见见那十家绸缎商,也不好意思打扰到大家。大姐,玉儿姐,你们有什么消息的话,就叫人过来告诉我一声,我先告辞了。”
大姐见了她的神色,笑着道:“那样也好,我叫人送你和庞韹一块过去,也好有个照应!”
玉儿热情地拉着她的手与她道别,道:“小苓,自己多加小心,我有空就会过去看你的。”
她看着他们从后门离开之后,转头对若有所思地大姐道:“大姐,其实我挺佩服她的。同样作为女子之身,我只能将一切归于天命,顺其自然,而她却能很勇敢地去面对所有的困难,就算是在外人看来是根本没有一点希望的事情,她也是会一如既往的坚持走下去。”
大姐微微一愣,不由叹道:“听你这么一说,她确实挺不容易的,也真是难为她了。”
玉儿若有所悟地道:“感觉好奇怪,大姐你以前认识小苓吗,你好像对她特别好似的?”
大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这怎么可能,我是对她比较好奇而已。这么些年来,我自问什么女子没有见过,她却是一个例外。且不说她能帮忙照顾庞韹,就是她那让人惊艳诗艺才华,不值得我对她好一点吗?”
玉儿不经意地摇摇头,道:“不像是那样的,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
大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道:“真是累死老娘了!玉儿,你也辛苦了一天,回去好好休息吧!女人一过了三十岁,可是老得很快的!”说着,不再理会她,径自休息去了。
回去的路上,苏晓苓想着自己此行的收获,都有些怀疑大姐是不是对自己太好了一点?
作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她给自己房子住,可以说是为了方便照顾庞韹。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总觉得她对自己十分的亲切,就像是方才回来时,让庞韹他们一路同行一样。说是为了照顾庞韹,何尝又不能说是她在担心自己这一路上的安全,以及一个人住在那里?
苏晓苓也不太确定,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别有用心,还是自己多想了?
心神不安地照料着庞韹睡下,才疲惫不堪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倒也没有什么异常,打开门刚要进去,便见到底下有一封书笺,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昔时无意冒犯小姐玉体,内心一直深感愧疚不安,祈盼明日黄昏翠微湖石鹊桥上能当面致以歉意!
字体优美,飘逸,笔走龙蛇,落款处写着司马何如四个字。
苏晓苓心下琢磨着:他为什么会给自己留言,说是道歉,那个时候约自己到那里又想说些什么,两人之间发生的那点小意外,确实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倒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自己换了居住的地方,想必是看到了她们搬家的经过,看来他是想从自己这里知道玉儿的消息。
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偏偏又是无法入睡。心中想着司马何如所留的纸条,明天到底要不要去见他?想起当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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