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拿舅舅我开涮吧?信不信我抽你一顿,你妈来了也没用!”欧阳天钺看到洪常青如此小心,以为会有天大的秘密。支楞这耳朵听完之后,脸都紫了,手指头攥得嘎巴嘎巴直响。
这个问题太尼玛诛心了,自己至今未婚,恋爱都没谈过,怎么可能知道女孩子心里的想法,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嘛!
“也对,您还真帮不了我,我也是愁糊涂了。不过这件事儿您可千万不能和我妈说,姨妈也不成,就算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好吧?”
洪常青一点都不怕即将暴怒的欧阳天钺,他学知识快,学搏击技巧也不慢,而且还见过不止一次生死。
每年都去出一两次海,并不是真的喜欢航海,刚才孟津叔猜的很对,自己从父亲失踪那次之后就对驾船出海有点心病了,但还非去不可。
不是去航海,而是去见证杀人和亲手杀人。这些人都是费林的敌人或者海盗,自己不去也得死在那些佣兵手中。自打无意中听到费叔还有这种业务之后,自己就有了尝试的愿望。
这倒不是自己天生残暴嗜血,而是为了锻炼胆量,没有见过死人、没亲手杀死过人,是练不出来的,这也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忠告。
有杀人的胆量、又有一副强悍的身体、再加上足够丰富的技巧,即便欧阳天钺有什么举动也伤害不了自己。
“我他妈就没见过你这么混蛋的孩子,多余来!”欧阳天钺连续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怒火勉强忍了下去,但已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愿望了,一转身,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而且并没在地下室里停留,直接大步上楼,估计也不会在院子里停留,是真走了,连孟津的呼喊都不搭理。
“你舅舅碰上你爹和你,算他倒了血霉啦。”能把大斧子气成这样,还没法发作,让孟津很是佩服。看来遗传学真是深奥的很,啥玩意都能传代。
“凡是舅舅碰上这么两块料,都是倒了血霉!”一个舅舅被气走了,另一个舅姥爷也有点感同身受。不过他没那么大气性,就算有也早就被洪涛给磨平了,唯一有的就是小怪话。
大斧子的突然到访只是一个小插曲,女人们知道以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埋怨洪常青为什么不把人留住。不管怎么说也是舅舅,哪儿有过门不入的道理。
在这一点上欧阳凡凡倒是比较了解这位堂哥,都不用欧阳帆告状就知道欧阳天钺肯定是被洪常青气走的。
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并没多说什么。欧阳天钺和洪常青之间有事儿肯定不会告诉别人,问也没用。洪常青能瞬间编出一百个故事,反正也没人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洪涛的生日宴会和往年一样,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热闹热闹,然后就该哭的哭、该闹的闹。谁也没少喝,就连一向不怎么沾酒精饮料的齐睿都有些喝晕了。
也和往年一样,孙丽丽是第一个喝爽了的,然后就开始第n次讲述她和洪涛认识的故事,也第n次带头哭了起来,再第n次酒炸,非要上桌子给大家跳舞,饶是身边有保罗和马超两个壮汉都拉不住。
洪常青也和往年一样,在孙丽丽炸翻之前偷偷躲了出去。那种场面他不想多看,太伤感,不利于大脑有效运转。
但和往年不一样的是院子里还站着一个人,雪白的长裙、漆黑的长发、加上高高的身材,再正好站在三块墓碑之间,被晚霞这么一照,美感先不聊,真挺吓人的。
“你爸真冤,好歹公公婆婆和金月还有个墓碑,想起来能看一眼,可他什么都没有。”更吓人的是这个身影说话了,还是背着身用一种沙哑的嗓音低低的呢喃,更瘆人了。
洪常青胆子很大,其实所有极度理智的人胆子都大。什么鬼啊怪的,在他们眼里就是某几种可能性,他们真正怕的是活人。
“二妈,他临走的时候还在念叨你们,而且他不需要墓碑也不会有人忘记的。”巧了,这位还真是活人,齐睿。
对于这位姨妈洪常青比较尊敬,她没有任何野心,也没有任何大愿望,只想和父亲在一起安安稳稳过日子。对自己的态度也仅次于父母,最平常心,不是真把自己当怪物看待。
也只有她生了两个孩子,还都是儿子。但第二个儿子干脆连亲生父亲的面儿都没见到,这辈子估计也见不到了。
父亲的离开对她影响很大,这些年就没怎么见到她真正开心过。每周回到这个小院里,她都要在三块墓碑面前一个人站好久。
“假如有一天我死了,能不能和你父亲的相册埋在一起,就在这里也弄个墓碑……”齐睿还是没回头,还是用那种很独特的哑嗓低声说话。
“这事儿我觉得可以,不过您可以让小睿和小涛去办,他们也是父亲的儿子,有权利做出决定。二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是有关我父亲的……也不全是父亲的事儿,和我也有关系,您有时间听我说说吗?”
看到齐睿的样子,洪常青又把刚才问大斧子的问题想了起来。现在这个问题对他而言比宇宙飞船还难以解决,知识上的事儿自己可以学,多难都不怕,但感情问题父亲留给自己的记忆不多,他本身好像就不太会处理这方面的事儿,轮到自己,这个功能好像又退化了。
这件事儿不能去问大妈,因为她和父亲的感情与常人不同,对自己没什么帮助。问三妈黛安、四妈欧阳凡凡也不成,这两位心眼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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