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养两日凤瑾瑜已明显好转,红翘端来汤药,见寝室内并无旁人,这才低声说来。
“小姐让我查的事,奴婢已探查仔细。”
“如何?”
“小姐料想没错,许心茹果然是北辽贵族许继山的孙女。”
凤瑾瑜轻叹:“也是个可怜人。”
“小姐怎么会想起让奴婢去细查她的来历?”
见红翘疑惑,凤瑾瑜出声解惑。
“你可曾听说过三十年前,北辽发生过一场动荡,当今太皇太后下令诛杀了不少朝臣贵族。起因是何我不知,但传闻许继山在北辽声誉不错,却也受连被斩首示众,其子女更被关押在夹道数年。”
“所以小姐初见这位许嬷嬷,便疑心她的身世?”
“不止,还有她对夏侯循的态度,全无半分主仆之分。而且那日她擅闯长卿苑为我叫屈,况青也没为难半分,夏侯循更是至今不做惩。”
说来凤瑾瑜也并非闲来无事,而是心生疑惑。
父母被囚在夹道数年后心茹降生,可下旨的既然是北辽太皇太后,她为何能无罪释放离开?恢复自由身又为何来到循王府为奴。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不过也不难看出,夏侯循似对她有愧,才会容她那般。
……
正思量着,夏侯循阔步走进来,后面还跟着杨太医。
“王爷费心了,奴婢已经无碍。”
凤瑾瑜同红翘施礼,夏侯循无视行至窗前坐下。
“无不无碍与本王何干,只不过杨太医说有医嘱,这才随我前来。”杨太医见夏侯循将自己推出去做说辞,只好讪笑看去。
“前几日为姑娘诊治时,发现姑娘体内竟有落虹残毒,所以特来交代。切记大冷大热,否则姑娘连半年都挨不过。”
“半年!”红翘的惊呼,杨太医点头应和。
“是的,老夫医术尚浅,且又是来自南幽毒物所制,所以眼下并无任何法子,能缓解姑娘的病灶。”
红翘听来心绪紧揪。
凤瑾瑜心中了然却不以为意,仿若快死的并非自己
“哐!”
红翘失神中碰倒床前盛药的一个小瓷瓶。
凤瑾瑜只觉眼熟还未容她拾起,杨太医却先行一步。
“怎么,那瓷瓶里也有毒?”
夏侯循的奚落吓得正在打量的杨太医赶忙回应。
“王爷多虑了,臣只是嗅来觉得疑惑。”
“喔?”
杨太医见在场三人都看向自己,竟心生慌乱,不知该不该说。
“此乃……避孕丸。”此话一出,夏侯循抬手示意两人退下,这才看向一头雾水的凤瑾瑜。
“本王还真是小瞧你了,去供奉长命灯之余,还能为自己寻来此物。”
“我……”
“你方才没听杨太医说,你已活不过半年。还想着法子留在本王身边,你可真会给自己换种死法!”
凤瑾瑜听得羞愤,自是也想起这瓷瓶是谁所给,为了面子索性咬死不认。
“这东西真不是奴婢的!”
“难道是本王的?”
“来时我身无一物,又何来银钱去买琐碎。况且这屋子是王爷您的,谁知道是从前哪位姑娘为爷落下!却叫我这般倒霉顶了名声。”
“胡扯!本王这屋子就你睡过。”
“……”
凤瑾瑜哑口无言,无心计较方才自己的颠倒黑白,只想尽快打破眼下尴尬。因为凤瑾瑜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滚烫。在僵持下去,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夏侯循见凤瑾瑜不出声,不由靠近附耳讥讽。
“听说你近日同许心茹私交甚好,莫不是以为本王任她在府内胡闹,是因钟情于她?所以日日睡在地上的你心生醋意,这才寻来此药,以待来日讨本王欢心?”
凤瑾瑜无限郁闷。
平日瞧夏侯循还算正常,想不到私底下竟是个登徒子。真不知以前自己是否脑子有问题,才会觉得夏侯循称得上一方枭雄。
“不过你若承认这药是你的,本王大可告诉你对许心茹的真正用意。说不定哪日本王心情好了,命况青寻来白术为你拔毒。”
凤瑾瑜彻底无语,难将眼前这般作态的北辽嫡系王爷,同前两日设局发难的夏侯循做比较。
“这些时日奴婢耽搁了不少活儿,眼下已身体好些,也该前去继续做个粗实丫头。这药既然没主儿那便留着吧,日后王爷若有所需,赐给哪位夫人也不算浪费。”
凤瑾瑜说完,皮笑肉不笑的侧身施礼。
“对了,许嬷嬷待奴婢不错,想来是同病相怜的原因。哪日王爷若想通了收下许嬷嬷,奴婢定会知趣收拾地铺走人。”
夏侯循瞧着凤瑾瑜得意离去的背影,竟不由动气一脚踢翻矮桌,冲着屋外怒唤。
“将王府内所有衣物送去给凤瑾瑜浣洗,洗不干净不准吃饭!”
“是。”
门外况青出声应下,却也心生揶揄。
爷这万事难撼的性子,也就凤瑾瑜能将他气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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