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让顾月白心心念念的女子。
也是为什么那天顾月白为什么会拉住她的理由。
夏清烟少年时喜穿青衣,而那天花魁大赛宋姬不愿意与别人争奇斗艳,也是一身青衣。
恍然明悟,仿佛大梦一场醒。
可是她不甘,她宋姬是什么人?楚国第一美人,有容貌有身段有聪明,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夏清烟呢?
可是,她真的没有比过夏清烟!
宋姬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埋在臂弯中,嚎啕哭出声。
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宋姬如今觉得,这人生最苦,不过求不得,不过怨憎会。
生老病死磨身,而求不得和怨憎会却是磨心。
身在人间,心在地狱饱受煎熬。
刘升一身蓝色绸衣,站在雍华殿的屋顶上,月色皎皎,在他平凡的脸上打下阴影,微风吹得他衣摆翻飞。
他听得低下传来的哭声,看着遥远的夜空握紧了拳头,眼神黑暗无边,深不可测。
殿内哭声渐歇,刘升飞身下了屋顶,一圈轰开已经修好的门栓,推开了门。
宋姬被这声响惊到,见到刘升逆光而来,她美艳的面容有些扭曲。
一把将床上的玉枕丢向他,宋姬眼中满是恨意,“你进来干什么?滚,你给我滚!”
她歇斯底里,她早就轰走了所有的宫女,如此狼狈的模样,她怎么会让她们一群下贱的佣人看见。
可是如今看见的,却是一个阉人!
玉枕并没有砸到刘升,宋姬力气不够,不过落在了他前方的位置。
枕头在店内的大理石上碎裂,碎片四溅。
一片碎瓷飞向刘升的脸颊,刘升不躲不避,任由那锋利的碎片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来。
他朝宋姬走进,步伐坚定,眼神幽黑。
宋姬看着这样的刘升竟然有些害怕,从歇斯底里到目光有些惊恐,不知道刘升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他走到宋姬窗前,单膝下跪,将袖子里面的一个盒子拿出来。
一个古金木盒,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宋姬看到这个盒子的目光一颤,身子一震。
她一双眉目充斥着不可置信,看着刘升在她面前打开盒子,里面一方玉玺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流光溢彩。
他单膝跪地,低头,是一种臣服的姿态。
“是他喊你来的?”手指轻抖,但是宋姬还是勉强保持镇定,接过来那方盒子。
将玉玺从盒子里面拿出来,玉玺底部,两个小字——亦生。
正是她的本名,看着这两个小字,宋姬惨淡一笑。
她逃了这么远,从遥远的海国逃到大陆,却终究还是被找到了。
而且刘升是顾月白派给她的人,所以他们早就知道了她在哪,只是没有采取动作。
让她在外面闯,在外面跌跌撞撞,而他们一直在外面看着她。
等到她鲜血淋漓,再无希望的时候,他们再出现,将烂泥一般她拉回去。
从此之后,她只会成为任由他们摆布,成为一具美艳的行尸走肉。
“家主说过了,”刘升声音利落,“少主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就该回去了。”
宋姬勾起嘴角苦笑,家主?少主?
这几个字眼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她在宋家,何尝是个家主的样子。
她少年出逃,如今已经四年,这个时候她若是回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可刘升既然暴露了身份,还将这方玉玺拿出来给她看,便是那人对她最后的警告。
“让我自己回去,便是他对我最后的宽容了吧。”宋姬苦笑,可眼底却是一抹浓重的怨毒。
她不甘心啊,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回去受那些非人的折磨,而夏清烟在顾月白身边活得好好的。
日久天长,谁知道夏清烟会不会回心转意,重新和顾月白走到一起。
一想到顾月白身边会有其他女人,宋姬就不能忍受。
她转头看刘升,瞳孔漆黑,一双眸子里全部都是恨意。
“我回去可以,但是我一定要夏请清眼烟死!”
“只要您愿意回去,属下一定办到。”
“退下吧”宋姬吩咐道,一双眸子里面的光芒森冷而怨恨。
刘生低头领命退了下去,宫殿有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宋姬心情恢复平静,眉梢得意的挑起。
一想到夏青烟即将会死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阴狠的眼神瞬间都闪现了明亮的光芒。
她一定会看着夏青烟死,这样她才能舒服,才能够一血前耻。
“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一切都拜夏青烟所赐,她若不死,我恨难消!”
宋姬喃喃着,她起身赤着脚在殿内行走着,地上的瓷片刺入脚心,她却像没有感觉一般。
如果没有夏清烟,顾月白就不会永远只把她当做一个影子。
只要世界上再无夏清烟,她一定可以挣脱束缚,和顾月白走到白头。
……
第二天一大早,连则就带着一个精致的檀香木盒,敲响了路陆景止的房门。
陆景止起身开门,让他进来。
看着被连泽轻轻摆上桌面的檀香木盒,陆景止挑眉,目光疑惑。
“这是什么?”他淡淡问道。
连则面色严肃,静静的看了他一眼,才打开木盒。
里面躺着的正是两张人皮面具,光洁如玉,从外表上看,和人的肌肤并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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