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
而目前宜生也只需要确定这一点就行了。
她给英国公夫人写了亲笔长信,委婉地拒绝了两家的婚事。
收到她的信时,英国公夫人房里的叹息一声接一声。
林焕又硬捱了两年。
他一有空就往定国公府跑,而宜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便给他接触七月的机会。然而任凭他如何努力,结果似乎依旧没什么改变。
七月的确似乎更喜欢他了,但那只是因为他们更熟悉了而已。
于是渐渐地,他来地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他最后一次来找七月,告诉她自己要去北地了。
七月明白了去北地的意思后,用担心的目光看着他。
“你要,小心,要好好的。”她拙于表达,这样便已经是极限了。林焕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睛那样直白无遮,任何心思情绪都清清楚楚地在其中呈现,所以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眼里有关怀,有担忧,亦有不舍……然而这一切都十分符合
作为朋友的反应。
他就是她的朋友,一个并非无可替代的朋友。
所以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她不劝阻他留下,也丝毫没想到随他去,而只是作为朋友送上关怀和祝福。
只是朋友啊。
第二日,林焕随着数万新征的儿郎,去了苦寒的北地。
他孩童时曾立志做一个大英雄,少年时看着喜欢的姑娘被送去和亲,这志向便愈加清晰,变成要做一个把胡人打地闻风丧胆的大英雄。
他终究未能揽喜欢的姑娘入怀,但起码,还可以努力做一个英雄。
林焕走后,七月的日子也没有什么变化,偶尔会想起他,但只是作为对朋友的关心。然而朋友间的分离,终究让她懵懂的心更添了一些平常人应有的情绪。
阿幸依旧一直在她身边。
他从没有像林焕那样亲口对七月说喜欢她,也没有诱哄她嫁给他,但是谁都知道他的心意。七月也知道,然而她知道的所谓喜欢,与他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他在七月心里的确比林焕重要,但是,本质上又有多大差别呢?
她一直这么天真懵懂,浑然不识情滋味,就像个孩子一样。
若他卑鄙一些,是可以很容易地诱哄地她嫁给他,但他无法那样做。
她不懂,他便不逼她,他等着她,等着她开窍,等着她真正喜欢上他的那一天。
转眼又过去三年。七月已经二十岁,没有成亲,没有定亲,甚至所有上门提亲的人家也都被她母亲客客气气地婉拒了。本来许多人看中她一是为她的美貌,二是为她母亲的权势,不然以她
小时候傻子的名头,还有如今呆呆的样子,恐怕根本无媒人登门。而宜生这样全部拒绝后,登门提亲者更加寥寥了。
她成了全京城最有名气的“老姑娘”。
美貌无双,母亲有权势,却偏偏拖到二十岁都没成亲,怎能不惹人注目。
有在背后碎嘴的,有说她母亲大逆不道报应在她身上,活该她一辈子嫁不出去的,然而这话也只敢在私底下说说,话到不了宜生和七月跟前,自然影响不到她们。
虽然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但七月过得很快乐。
她如今有很多朋友了。她每天去研究院“上班”,认识了许多研究院的人,大多是跟她一样的研究员,相比官员,研究员们大多比较纯粹,大家靠本事吃饭,不必相互倾轧捧踩,人际关系简单,
说话不用弯弯绕绕。七月性子单纯,除了埋头研究,根本就与世无争,而且她年纪小,再加上那张开挂般的脸,研究员几乎都喜欢她,这也让七月感觉很自在,她几乎可以跟每个研究员都说
上几句话,研究员们知道她的情况,也不会因为她说话慢而不耐烦。
在这样的环境中,七月越来越开朗,外露的情绪也越来越多,甚至对宜生的过度依赖也减弱了许多。
这让所有关心她的人都备受鼓舞。
唯一的缺憾,大概就是仍旧在上不开窍。阿幸一直在她身边,像贴身侍卫一样,每天七月“上下班”,他都风雨无阻地接送,其实本来就算七月到了研究院,他也是陪着的,但后来为了让七月独立地接触人群,加
上研究院保卫力量强大,不用担心她在里面受到伤害,所以阿幸才只接送。
但这样也足以让其他研究员们知道他的存在。
“七月,你为什么不嫁给阿幸啊?”
“下班”时间,看着研究院门口青松一样屹立着等候七月的人影,与七月一起出来的一位女研究员感叹地问道。
七月愣了一下,看看不远处的阿幸,又看着女研究员。
女研究员三十多岁,是研究院里除七月外唯一的女性,因此两人关系最亲密,她比七月大十来岁,将七月当晚辈看待,此时便有些忍不住。
“你看阿幸多喜欢你啊,每天这样接送,真是……唉,羡煞我了,哪像我家夫君。”她摆出一脸哀怨的神情,然而眼里还带着笑意,显然并非真心抱怨。
“况且你也喜欢他啊,每日里我光听你说阿幸怎样阿幸怎样了,你说要是他娶了别人,围着别的姑娘转,你能受得了?”
七月睁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张开。
“阿幸,娶别人?”她呆呆地道。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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