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刚回到客栈,后脚就有人追来,唐飞看见张闻溪没有追上,回去马上画了张闻溪的画像,人就查到这里来了。
这几人身着便衣,不知道是什么官,举着画像和张闻溪的脸来回对照,说抓的就是她,张闻溪好歹也是受过社会主义教育的,拿出腰牌和他们讲理:“我叫李香盈,你们抓张闻溪,关我李香盈什么事儿?”
这题还有这样的解法,连沈醉都没想到,那一句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不停在脑中盘旋。
那几人左看右看,满脸疑问,疑问是画像有问题,还是世界上真的有长得如此像的两个人。
可腰牌仔细检查过,是真的没错。几人只能揣着疑问离开。
沈醉和张闻溪赶紧收拾衣物,现在他们没反应过来,糊弄就糊弄了,一会儿唐飞本人来就坏了。
二人刚走出客栈后门,又遇见一个熟人,张闻溪看见他感觉比看见周寞深亲切,正是戴钰施。
“我来接你们进宫。”
有师母在,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张闻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这件事基本已是尘埃落定,可是,玉玺盒子怎么办?
这些轮不到张闻溪担心,到了皇宫里,她才明白什么是真的修罗场。
大殿上,周寞深放浪的倚着梁柱,那位“护院先生”站在大殿最上方,下方正对着的一位身形笔直,和他长相有几分相似之处的男人。
此外,幸洲王身边有一位点头哈腰的老宦官,另一位则站在侧面,居然带着刀,还有一位长相阴柔妩媚的男子,侧身坐在太子下方的大殿台阶上。
进殿,戴钰施快速守在太子身边,眼神看着殿下的几位,像是勾魂的黑无常,周寞深只有在看着戴钰施的时候显得温柔,张闻溪也明白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吵架的场景也都会是这般不堪,是没有形象可言的。
太子只手举起从土里新鲜刨出来,刚刚洗净的玉玺:“还不跪?”
最先跪的除了戴钰施,却是幸洲王,这是张闻溪万万没想到的。
周寞深没有跪,只是看见戴钰施跪,他站得直了一些。张闻溪也没有跪这毛病,见周寞深不跪她也不跪,沈醉倒算是半个朝堂中人,但是张闻溪不跪,他便也不跪,领着张闻溪躲在殿外长廊,里面的情况便是只能听见,不能看见了。
里面人大概是在diss周寞深,周寞深道:“江湖人不归朝堂管。”
一个奸细的声音,像刀片划过玻璃,张闻溪听的很难受:“那周大侠管朝堂事儿又该怎么说呀?”
“爱怎么说怎么说,又不是为了你。”
“可你今即入了这里,就得守这皇宫里的规矩。”那规矩二字拉的老长,像是唱戏的。
“笑话。”周寞深笑的轻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殿上,除了幸洲王和裴将军,你们哪个狗我杀不得?”
“你——”
这一声更像唱戏的了,张闻溪捂住耳朵。
这一夜很漫长,皇宫内却不能随意走动,直到满天星辰散布在黑色画布上,不知怎的,这一刻沈醉很想牵着张闻溪的手,便也这样做了。
一瞬间触感冰凉,沈醉将大袖衫脱下,披在张闻溪身上:“快入冬了,没别的意思。”
“沈先生不冷?”
“我是男人。”得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
“哦。”
“张姑娘有没有想过……”沈醉差一点表白,但觉得这样问比较唐突,应该问生辰八字,应该媒婆上门,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有没有想过他们在里面聊什么?”
他们在里面聊什么都不用问,第二天全天下都知道了,这几个在里面决定了几件事:
第一:先给先皇发丧,执行先皇遗嘱。
第二:太子代政,此时已是十月末,便于年后举行祭天仪式,正式登基。
第三:一品以上官员及亲属守丧三年,三年内不得嫁娶。
巧的是,陆郡守升级为协办大学士,刚好为一品官员,乔迁王城,搬家大概需要一个半月有余,过来安顿安顿也就过年了,常明公主也刚好能把玉玺盒子带过来。
太子能同意推迟三个月登基,原来是在等玉玺盒子,祭天大典的重要物品。
而且,新皇帝是不是和陆协办大学士有仇,大学士往陆协办家安插了个刘冠章,现在又到大学士手底下工作,想一想这日子就难过哦。
还有就是一个前朝公主,为什么会帮当朝太子保管玉玺盒子,要是张闻溪的话,非得趁这个时候反他丫的。
沈醉和张闻溪先到王城的陆府进行打理,等陆协办他们到,周寞深和戴钰施已返回二郡护送,幸洲王却没有离开王城,沈醉说,这三个月才是最难熬的三个月,一切都有变数。
太子真正的敌人却不是幸洲王,而是老宦官和那个阴柔妩媚的男子。
大概是三观跟着五官走,张闻溪觉着老宦官坏确实是坏的,但是那个阴柔妩媚的男子,真真是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你喜欢那个类型的?”沈醉问。
“喜欢,长得多好看。”
稍微有点受伤,沈醉又叹气又摇头,想他一个大好男儿,能驯马有腹肌还有脑子,在张闻溪眼里,竟还比不上老皇养的小宠,竟是输在了一张脸上。
这是爹娘生来的脸,自然不能有什么怨言,而他也坚信张闻溪不至于是那么肤浅的人,好看的脸看一看便也就过去了。
张闻溪勤加练功,内功已到达汇海境界,只等周寞深回来教她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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