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大师。”杨聪连连点头,慌忙转身离去。
在大楼里埋伏等着的时间是漫长的,可陈世风一点都没有松懈,因为他知道哪怕是自己的一点不专注,对方都很有可能一击必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虽说杨聪心里害怕得要死,起初怎么都睡不着,但转眼到了凌晨一点左右,杨聪自己也熬不住,总算是睡着了。此时,外面月色正好,今夜并没有太多云彩。
“寒先生!炙他出事了!”寒家别墅里,白红玫忽然冲进了寒伦的房间。
寒伦起身怒问:“什么意思?”
“我按照寒先生的意思去让他先躲起来,可是这个家伙不听劝,说什么偷偷摸摸躲起来的不叫做艺术。”白红玫回答道,“陈世风跟冷枫又都在埋伏他,他这一去,不是凶多吉少吗?”
“可恶的混蛋!”寒伦气得直接把茶几上的烟灰缸给摔在了地上。“你马上通知炎大人,请求她派点人手支援,这狗东西虽然气人,可现在还不能死!”
“明白,但我在监视今晚他要行动的地方,到现在为止都还好好的,没什么动静,是不是他想明白了,不想动手了?”白红玫问。
寒伦没好气地回答:“什么想明白了?他那是想跟陈世风正面交手,等到两点,阴气最重的时候他一定会动手,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去做事情!”
“我知道了。”白红玫说着,慌忙跑出去。
寒伦又拿起电话来,只是按下了三个数字,就放在耳边听:“喂,立刻把所有人手带过来,今晚怎么都要除掉一个!我跟你们去动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明白了。”
做完这些,寒伦又亲自去了寒罗的房间,告诉他:“今晚要行动了,但是我们没有把握,毕竟面对的是那样三个怪物中的怪物,稍有差池就输了,所以为了避免全军覆没,我要你离开寒家别墅,用手机随时查看这边的动向,一旦对我们不利,你立刻去治安执行局通知曹伟光,那个人现在是我们的了!”
“好。”寒罗答应着。
寒伦又警告他:“二哥,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一旦输了,炎大人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明白!”寒罗用力地点了一下脑袋。
这边安排得紧锣密鼓的,那边陈世风在大楼里转了几圈,最终走到楼顶,感受夜晚的风,他无比地舒适,但想到一会儿这里有一场战斗,他就有点儿不太高兴:“多少有点扫兴啊。”
终于,时间走到了两点,陈世风在楼顶舒服地躺着,忽然一阵钢琴声响起,初始有着淡淡的忧伤,随着乐曲的推进,慢慢开始高亢起来。
“马克西姆的克罗地亚狂想曲?”陈世风起身道,“你的品位还不错,但是用这首曲子,你是已经预料到你自己的失败了吗?”
“不,艺术家从来没有失败,最多演出不算完美。”炙的声音空灵而幽暗,但是字字句句都听得很清楚。
陈世风站在楼顶,舒展了一下身体:“不得不说,能把这首曲子演奏得让我也感到激动,你算是一个成功的音乐家。”
炙不屑地道:“这话可有点自大了。”
“算不上吧,我对钢琴也有一份独特的感情。”陈世风回答道。
“嗯哼?那很好,遇到行家了。”炙有时候真的不是像是一个恶魔。即便是在要决斗的情况下,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富有磁性,听起来怎么都让人跟恶魔两个字联想不到一起。
陈世风没有使用武器,也没有使用九幽锁魂链化成的铠甲,他只是站在楼顶,双手随着音乐有规律地动起来,仿佛这首曲子是他跟炙对空四手联弹一般。
炙没有动手,他享受这一刻,或许很久很久没有人让他有这种感觉,他的手指在钢琴上飞快地跳跃着,同时,钢琴琴键上似乎有另外一只手在赋予这首曲子别的含义。
两人都忘我地陶醉在了钢琴声中,随着乐曲感情的递增,他们的感情也在增长着,肢体语言越发激烈,这是一首描绘战后的悲壮场面,但那种高亢又让人昂扬。
此时,他们不再是对手,只是相互了解的知音!
一曲罢,两人的手同时落下最后一个键位,他们双目紧闭,久久没有睁开。内心在仔细回味着刚才那短暂的欢愉。
砰!忽然一声枪响,打破了夜里的平静,陈世风的身体只是略微一偏,躲开了第一枪。
如果炙看得到他,就会知道陈世风此时依旧闭着眼睛,他满脑子都是演奏的那个场面,躲开也只是身体自己做出的反应一般。
砰!第二枪开出,陈世风的身体轻盈地避让着,手指随即动起来。
炙心里略微有点不不甘,因为他已经被看透。
砰!第三枪,这一次并不是直接的射击,红色的光先是射击在了屋顶陈世风左侧的位置,忽然弹射起来,直直地朝着陈世风跟随声音躲避的方向。
然而,子弹还没有触碰到,陈世风的身体似乎早有预感一般,在空中改变了轨迹。
“第四枪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陈世风说着,双手弹奏的节奏加快起来。
炙屏住呼吸,枪口红色的光在不断地凝聚,凝聚!砰!最后发射,那颗子弹在空中忽然爆裂,所有散开的光晕编织成了一张网。与此同时,陈世风弹奏的曲子似乎到了尾声,在他落下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身形忽地消失在当场。
再出现,已经是炙的身后,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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