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千辰找个石柱爬上去,这洞应该是个溶洞,天然形成,偶尔上面还有滴水下来。
这洞四通八达,纵横交错,要找人,还真不容易,要想办法留下点记号。
从善姑下面的洞口进来的,言笑笑一直往下落,起码一盏茶,才落到地面,不少轻微声音混杂在一起,辨别了好一会,隐约听到一些,才朝着音源走过去。
溶洞的另一边,一个女孩拉着另外一个清冷出尘的女孩的衣袖,战战兢兢问:“疏柔,怎么办,这里好可怕,我们会不会死?”
两个女孩身上的衣服,十分单薄,而且还很陈旧,其中那个叫疏柔的,正是在沧州服役的闵疏柔。
“不知道!”闵疏柔在沧州,虽然辛苦,可是不用做不喜欢的事情,偶尔还能给人看病,身心前所未有的自由。
直到某一天,她发现发配到沧州的家眷,总是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些人,不是单独少的,是一家一家少的。
丢了人,沧州的官府,根本不管,那些人一家被带走,其他人能帮的也有限,久而久之,就没人提起。
闵疏柔本能觉察到危险,还没查到太多,她就被换了衣服,送来了月秦山。
一同来的有二十多人,如今只剩下她们两个。
水面再次动荡,女孩子拼命靠近闵疏柔:“那些怪物是不是要上来了?”
“怎么办?”
“我们会死的!”
“怎么办,怎么办?”
女孩急得哭,闵疏柔依旧冷静:“代倩不要出声!”闵疏柔捂住对方嘴巴,那些怪物,能听见声音的。
两人缓缓后退,想要再次避开人面鳄,结果另一边传来脚步声,前有狼,后有虎,两人顿时绝望。
“嘶嘶!”人面鳄已经爬出泥泞,眼看要到两人脚下,张开血盆大口对准两人。
代倩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闵疏柔哪怕这个时候,都冷静的过分,安静的看着自己的结局。
“哐”一道剑光闪过,人面鳄一分为二,可见出剑的人武功有多高。
两个人影靠近:“两位姑娘,这边请!”
为首的那个男子,斯文儒雅,脸上的笑容,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警惕,闵疏柔皱眉,火把照亮的轮廓,似乎有些熟悉。
“大少,那东西越来越多,快走”侍卫一边清理,一边喊道。
“往高处走!”
一人带个女孩,四人找了个石凸待着,下面成片的人面鳄,叫唤半天无果后,不甘心的退回水里。
为首的黑衣男子收好剑,拱手向闵疏柔行礼:“在下羽生,敢问姑娘可是闵大夫?”
“你认错人了!”闵疏柔一脸戒备,她在沧州,根本不认识这号人,如果是皇城的人,接近她,一定有目的。
羽生后退一步,礼貌的给出空间:“是在下冒犯,在下曾经听说,沧州有位大夫,能治疯病,所以才一路查巡到这,并无恶意!”
“在下是想为家人求医!”
“是吗?,那等出去再说!”闵疏柔拉着代倩后退一步:“别过来!”
对方身份成谜,闵疏柔并不想多深交。
跟来的侍卫见闵疏柔态度恶劣,顿时有些来气:“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们元,大少爷,为了找你,可是费尽心思!”
羽生摇头止住:“小童,别吓她们!”
人家孤身在外,深陷陷阱,害怕戒备是人之常情。
童赫不甘心的后退,去打量边缘情况。
闵疏柔见对方始终和气,还了一种劝说方法:“看你们穿着打扮,非富即贵,什么样的大夫请不到,何必为难我一个弱女子,我不过是沧州一介囚犯,不是什么大夫!”
“姑娘,我”羽生往前一步,闵疏柔已经退到石柱边上:“别过来,死你们手里,和死那些畜生口里,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
“我不过来,你别激动”羽生连忙后退,见闵疏柔放松了些,才开始说话:“我只想问问,那些疯病是因为何事,为何好端端的,突然人就发疯?”
疯病的事情,在沧州,她没和任何人提起过,只说是水土不服,这人为何知道如此清楚:“什么叫好端端的突然发疯,怎么不见你突然发疯?”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羽生眼里闪过喜色:“姑娘可知原因?”
“我”闵疏柔感觉身边一股拉力,身体急速下落,她被退下了石柱,是她身后的代倩。
代倩见一只黑手要抓她,不知怎么爆发出来的速度,把闵疏柔推出去当了挡箭牌。
做完这一切,代倩瘫坐在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疏柔!”
羽生刚要救人:“姑娘”
童赫赶忙拉住人:“大少,不可!”下面可都是人面鳄,跳下去,必死无疑。
现在谁都能死,但是大少绝对不能。
能追到这里,已经是极限!
闵疏柔望着头顶的石笋,眼角滑落一滴泪,她本早就该死,如今葬身畜生口中,也算是报应。
可惜,再也见不到了吧!
真想再见那人一面!
闵疏柔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到,反而被一股温柔的力量包裹住,一如当初那个送别的拥抱。
闵疏柔猛然睁开眼睛,那缓缓落下的身影,在她眼中,犹如神明,她的神明,没有抛弃她,这一刻,闵疏柔笑的很开心,倾国容颜,一览无余。
言笑笑手缓缓放下,闵疏柔安全落地后,一个抬手挥杀,地上的人面鳄,个个爆炸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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