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这些都是高阳极其不耐的。
但高阳就觉得温青梧跟自己有玩儿的。见她刚做完了酒就要走,不由不愿意地问道,“你回去作何?再待会儿呗!”
这里难道还不比父皇那里好玩儿?”
“我是陛下身边唯一的大宫女。”温青梧说着,看着高阳解释道,“如今出来这么久,陛下身边便没有大宫女服侍着。”
“没有大宫女可还还有那一堆的奴婢啊!”高阳不愿,“又不是离不得你!父皇身边人多着呢,你就留下来罢。”
偏温青梧向来不是耳根子软的,自己想做的和不想做的,只要决定了,旁人温言细语也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罢,她是不得动摇半点的。
闻言想也不想便道,“公主说岔了。奴婢是奴婢,可只要我是大宫女,就该做自己该做的事儿。”说着,也不待高阳多说纠缠,朝着她蹲身行了礼,又再回身朝着长乐几个行了礼,转身便走了。
高阳有些生气,朝着温青梧的背影闷哼一声,“没趣!”真是个木头人。
姐妹们包容她也对她好,但不会跟她玩儿什么的。一个比一个规矩。好不容易身边有温青梧这么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却更是规矩地难以说话。
“哼,我去找如意玩儿!”高阳起身甩了甩大氅,向着梅林外头走去。走前还不忘回头朝着长乐大声提醒道,“五姐你答应我的小和尚经书,可不要忘了!”
长乐应声,拿着帕子又咳了声。
但毕竟方才才用过药,不至于咳得喘不过气。只咳了几声,便止住了。她目光还落在李芝身上,看着他目光瞬也不瞬地瞧着温青梧走远的背影。
心中微沉。
几个姐妹们弄好酒便纷纷准备回到席间去。
李芝走前前头,却被长乐给叫住了,“稚奴。”
听到后头的人喊自己,温青梧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李丽质。
“怎么了,五姐。”待到长乐走上前,李芝出声问道。
“没甚,就是想要跟你走走。”李丽质说着,上前挽着了李芝的胳膊,亲近极了。
他和她是一母同胎的亲姊弟,自比旁的兄妹更多了几分亲近。
李芝扶着长乐的身子,跟她一道走着。
他步履本来较快,想着早些道梅林的宴会处,也可以早些看到她。
只是长乐的步履却是缓慢的,缓慢到每一步似乎都稳稳踏在了雪地上,才抬起另一只脚。
无奈,李芝也只能放缓了脚步。跟着李丽质一块儿。
李丽质一边走,一边偏头看看左右的梅花。
“你今儿的酒酿的如何?”安静之中,李丽质忽而开口问道。
安静雪地里,突然听到李丽质的问话,李芝点了点头,“尚好。”说着他转头看向李丽质,“五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甚,就是随口问问罢了。”李丽质说着,又看向李芝,“今儿你是酿了多少坛?”
话音落下,李芝恍然明白李丽质的意思。五姐这是看到他后来跟媚娘的事了。那也就是看到了他最后抱走的那两坛酒。
五姐向来聪慧过人。
李芝忽而觉得有些心虚。
想了想,才回道,“本来只酿了一坛供来年梅花宴吃的。方才跟媚娘做的时候,想到三哥远在陇南,今年的梅花宴来不了,没法酿酒。便多给他酿了些许。”
些许,却不是一坛。
“三哥没来,你多酿一坛便是。作何酿两坛?”李丽质问道,认真地看着李芝。
“就是想着,想着……多酿一坛,埋在其他地方。”李芝一开始有些支吾,谎话通常说着说着就顺畅了,“听说这酒是越酿越得味,便想着多酿一坛。过几年起了吃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更香。”
李丽质听着李芝的解释,不置可否。
没有应声,于是一时间又安静下来。
又是过了一会儿,李丽质又问,“咱们给父皇酿的那一坛,你闻过,如何?”她话锋一转,又问到了其他事上。
“什么如何?”李芝有些跟不上长乐的思绪。
“酒香如何?”李丽质问道。
每年的梅花宴都要酿酒,但其中她们这些做子女的还要一起给父皇酿一坛不同的。用料和所有东西自然也是最好的。
酿出来的梅花酒自然也是最香醇的。
旁的酒定然是比不了。
李芝点头,“挺香的。”他毫不含糊地回道。
“是挺香的。”李丽质应声点头,而后又问道,“若是你馋嘴,闻到那满坛的酒香,可会喝?”
李芝讶然,“五姐如何会问我这样的话?”他看着李丽质,很是奇怪她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那是献给父皇的酒,他再怎么馋嘴也不可能喝啊。
“是的,那是父皇的东西,你便是如何嘴馋,也吃不得。”李丽质挽着李芝的手,步履缓慢,说着又咳嗽了两声,缓和之后,才又开口道,“稚奴,你也懂。父皇的东西如何也动不得不是?”
“便是如此。”李芝应声,轻轻拍着李丽质的脊背,担忧道,“五姐这个咳疾怎么愈发严重了,太医怎么说的?”
“不过是冬日来了,并没有加重。”李丽质喘了口气,然后伸手拉住李芝拍着自己脊背的双手,“稚奴,你是好孩子,五姐这样说,你该是能明白的。”
“世间万物,只要你想,几乎都能得到。但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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