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果然是跟对了人。
这样的宠爱,他相信总有一天温才人会侍寝,然后被提上不定还能在有生之年升上四妃的位置。
范云仙想至此,抬头瞧了眼前头坐着,拉着徐蔷的手不听说说着话的卫贵妃。
贞德帝的龙椅很大,大到了足以遮住龙椅后头跽坐着的几人。远些看去,全然是被那大椅子和贞德帝以及卫贵妃几人挡住了的。
自太医走后,温青梧端详着自己缠满纱布的手,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她还没有争斗呢,只替别人挣一下前程,这才多久的日子,就被人给伤了两次。果然后宫争斗无处不在。
前些日子的摔跤便作罢,毕竟是她自己愿意的。
今儿这事儿倒是提醒她了,既然要搅入这争斗,便万发不能掉以轻心。
还有徐蔷和萧如意,那两个心思更加单纯的,就算是为了护住她们俩儿。自己也万不能再这般不小心了。
想着,温青梧从蒲团上站起来,准备继续侍奉在贞德帝身后。她是奴婢,总要服侍在主子身边的。
范云仙见此,眼疾手快地上前赶紧接过了温青梧的手腕,扶着她站了起来。
贞德帝此时的心思都在前头了,后头有太医,他也没甚好担心的。肯定是伤不了什么的。便也就没注意后头了。
知道温青梧站了起来,继续侍奉在他后头也不知道。
中途茶水没了,温青梧上前去斟茶。
余光里才看到温青梧包成了个熊掌似的大蹄子,皱了皱眉。抿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听卫贵妃先一步道,“为才人果然是皇上身边的大宫女,瞧瞧这服侍人的模样,就是伤了手还能这么行云流水毫不影响,当真是本事。”
这话说出来,瞧着温青梧,从提壶到斟茶的确是一点儿错处没有,甚至中途都没有停顿的。一气呵成。若不是贞德帝亲自看了她扎进手里的瓷片和满地的血,他还真就会以为是不是根本没伤到。
说着,卫贵妃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是不是伤得不太重?”
只要有能磋磨温青梧的机会,她会放过?
“伤得重不重无甚大碍?”温青梧恭敬的应声,“奴婢身在其位,便该司其职。”
说着往后,退卡了小步。垂头不做声了。
贞德帝心中还是些许佩服温青梧的。那伤看着可不重,从伤口里出来的血是在她掌心里头汇成一条细流的。
那样无间隔地滴在地上,伤得还不止一处,别说是一般妃嫔,就是真正的奴婢受到了这样的伤也是会大呼小叫或者惊慌失措的。
她却是从头到尾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这样的沉稳和魄力,贞德帝愈发觉得看得入眼。
但既然都这样说了,服侍起人来看着也挺稳健的,贞德帝便将想要让她退下去休息的话收了回来。
没有多说。
卫贵妃自然乐得看温青梧负伤干活儿。
只是她方才回头,旁边就走来了高阳,朝着贞德帝行了礼,“儿臣拜见父皇,拜见贵妃娘娘。”
她朝着贞德帝和贵妃行礼。
贞德帝看着高阳,“你不是方才在底下玩雪吗,找朕有何事?”
“我想要跟父皇要个人。”高阳听到贞德帝话,抬起了头,然后看向贞德帝,说的娇俏。
“跟我要人?”贞德帝最近念了好几次长乐的事情,听到高阳的话第一个反应便是喜欢了哪个男子,于是笑了起来,“哦,你想要谁?”
高阳手指一指,知道贞德帝身后的温青梧,“我要温媚娘!”
贞德帝脸上的笑意一顿,“你要谁?”
“我要温媚娘!”高阳又道,声音爽朗一点儿也不含糊。
贞德帝没有立时应声,只停了片刻,而后问高阳道,“你要她作何?”
高阳以前跟温青梧有矛盾,是闹到了贞德帝跟前了的。
他记得那时候是端午,高阳哭着说温青梧打了她,死活要他替她做主惩罚。那时候自己也是差点儿就将温青梧给打入牢狱里头的。
只不过当时多亏了她那一张嘴。
“酿酒呀!”高阳想也不想就回了贞德帝,“父皇,你忘了,温媚娘也是才人呀。”既然是才人,那也算是主子一个。
今儿腊八酿梅花酒,所有宫中主子们都要酿一坛。
贞德帝倒是没想到这个。但听及高阳的话还是有些不信,“当真就是让她跟你一道儿去酿酒的?”他又问。
高阳的性子跋扈他怎会不知。有点儿不信,往日恨得牙痒的人怎么会转念就给她说好话呢。
“那是自然!”高阳看贞德帝不信,解释道,“我现在跟媚娘关系可好着呢!是吧媚娘?”她说,转头看向温青梧询问道。
温青梧没有说话,只抬头看了眼贞德帝。见他也转头看向自己,似乎在等她说话。
温青梧便应声道,“是。”
听到温青梧的应声,高阳很是满意,昂着脖子骄傲地又接道,“当真的父皇,现在媚娘跟我可好了,还教我弹琴呢。父皇晓得,她的琴技是宫中翘楚,任谁也比不上的。如今在宫中就收了我跟十六姐两个徒弟呢!”她说,很是引以为傲。
贞德帝看着高阳的面容,她是没有心机的。虽然跋扈却也单纯如一张白纸,喜欢与不喜欢都是直接在脸上就能看到的。
便信了这话,而后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温青梧,“对了,朕还忘了你琴技甚于常人许多,便是教坊司的乐人都比不上的。”
他还想说什么,又看到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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