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问过,他却不说是谁。他知道说了我一定会按照宫规处理那些造事儿的宫人。宫规处置,肯定是要杖毙的,他觉得他们做的也不是什么大错事儿,不至于被打死。”李柯说着,看向蹲着的李芝:“查吧,我总不能把手伸进父皇的殿中。”
说的欺辱,也不定是打骂,可能是克扣,或者手脚不干净,又或者欺上瞒下。没有造成实际伤害,大概就觉得不是什么大错事儿。
可忤逆主子这一条,便是大错事儿了。
温青梧不好再说什么,只转头,第一次正眼瞧了瞧李芝。
脑海里冒出两个字,不是‘善良’。而是‘懦弱’。
不明是非的懦弱和无能。
只一眼,便回了头。这样的性子,也难怪明明是太宗皇帝最偏爱的儿子,在历史上却水花都没有打出一个。白瞎了这么好的身世和环境。
若是当年光宗,或是神宗在世时,有如今太宗皇帝一半的英武圣明,皇上登基之后也不至于孤立无援,只有满目疮痍的江山。
夕阳西沉,烤鱼的架子已经搭好,柴火也已劈好。搬出琴来,搁在门外的凳子上,温青梧盘腿席地而坐。
看着湛蓝的天儿,当夕阳最后一丝光芒沉下,火光已经燃起。李柯带着李芝和秋生等人围坐在火旁,烤起了鱼。留吉依旧站着,转着最大的烤鱼架。
温青梧靠在门柩边上,盘腿而坐,身前放着苏锦礼放在这儿琴,却迟迟没有抚。待鱼香味弥漫开来,朗空已深,目光看向初开的玉翎管花田,这才缓缓开始拨弄琴弦。
琴声从指尖流泻而出,一曲《平沙落雁》婉转悠扬,将秋日的晴云秋月缓缓倾述。
基调静美,旋律起伏,绵延不断,缠绵而动听。
花田的风吹过火光,琴声如水潺潺而流。
一曲奏罢,温青梧指尖离开琴弦,收了回来。须臾指尖,忽闻一阵糊味。只听秋生“啊”的一声,打破了将才的安静,也将众人听迷的神志倏忽拉回。
“哎呀,鱼都烤焦了!”秋生看着自己手里糊了烤鱼,一脸懊悔。将才听琴听迷了,竟忘了还放在火上烤的鱼。他转头看向李柯,一脸无奈:“爷,我这鱼”
李柯将自己的鱼重新放在了火上。将才他一听琴声起,便将鱼从火上收了回来。
“爷也不提醒提醒。”秋生委屈,转头看向夏生。
“夏生,你鱼糊了没?”秋生说着,凑着身子去看夏生的鱼。
夏生用眼角嫌弃地看了眼秋生,没说话。
“呀,你这鱼怎也没糊?”秋生讶然,这厮也是第一次听温才人的琴,他的鱼怎么就没糊?
“爷拿走鱼的时候我也跟着拿走了。”夏生说道,翻了翻自己烤得冒鲜味儿的鱼。
秋生哀嚎:“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秋生烤鱼焦成一块儿炭的时候,李柯的鱼已经烤熟了。他凑着鼻尖闻了闻,然后吹着小咬了一口,尝了尝。味道正正好。
“烤好啦?”
听到声音,李柯转头看着说话的温青梧,只见她不知何时跑去抱了一旁的桂花酿一脸狡黠地走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狡黠?李柯以为自己看错了。他认真盯着温青梧看了看。
“不要这么警惕。”温青梧迎着李柯的目光坐下,将手中的桂花酿放下:“留吉,拿碗。”
留吉应声,不大会儿便从屋子里端出了两个碗出来,递给温青梧。
温青梧给了个李柯,目光落在李柯的手里的烤鱼上头,舔了舔嘴唇:“留吉,鱼烤好了没?”她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留吉。
留吉将张嘴,话还没说出便听一旁李柯道:“他那没熟呢。”
温青梧转头看向李柯。
“我一看就知道。”李柯解释道。
温青梧本就对厨膳之事一概不通,只知道好吃不好吃。听这话也不疑有他,便把手中的碗放了下来:“那再等等。”没了鱼肉,喝酒就没味儿了。
干巴巴的喝酒,也浪费这么好的桂花酿。
“不用。”李柯说着,打开温青梧身前的酒坛子,用酒勺舀出清冽的桂花酿,端着碗递到温青梧面前:“先吃我这条好了。”
温青梧迟疑:“这,不好吧。”
之前便觉得行为有些僭越,现在倒是吴王自己盛邀了,这是真当自己人了?说完后还不待李柯回话,便又道:“君子之请情难得。既殿下当我是好友,自不矫情推拒了。”说罢直接伸手拿过李柯手里的烤鱼,一口咬下。
“殿下烤鱼手艺不错。”她说道,抬着酒碗喝了一口,而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吃得,真舒服。
上一次这样吃,还是什么时候?很多很多年前,皇上还未登基,他十七岁的生辰,是了,十年前。十年前他生辰时跟好友登山郊游,野外借宿寺庙,在寺庙后山打雁烤了,就一只雁,可是很大,肥得很,足以他们当时三人吃了。他们三就着庙里方丈酿的桃花酿,也是这般吃的。不过醉了一个下午,夜深之后方得归家。
只是自那之后,再没有过了。不曾想,今生还有这般机遇,与友人一道把酒言欢。
李柯任由温青梧抢了自己的烤鱼去吃,他看着她,发现她嘴角噙着笑意,明明欢快愉悦的样子,那笑意却怎么也没有到眼底。那双眸子里不仅没有笑,反而是化不开的忧伤,伶俜伤怀。
李柯不明白,明明该秋风骀荡的情景,为何她偏偏悱恻难明。明明这么多人,把酒言欢明月相照的时刻,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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