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梧闻言脸上羞红:“你这是什么话?”她声音不由得提高:“我找你来不过是因为你我之间有要事相商。正是因为将你看作品行端正的正人君子才如此做,若是殿下觉得有失体统,往后我定然不会再做逾矩之事了。”
“得,算我说错了话。”李柯看着温青梧长叹一声:“随口一问你就这么大火。我要不是正人君子,你早就被我扑在床上了。”
温青梧听这话,眉头紧紧皱到一起。
李柯看着温青梧的脸色,道:“你放心吧,我决不会非礼你的。如果你不同意的话。”说着又赶紧道:“好了不要多想了,你我之间现在这关系,注定要在人后相见。要是事事重规矩,也就没法做一路人了。
今日这一问,不过只看在知交调笑罢了。”
听到知交二字,温青梧眉头疏散开。前一世好歹自己也有至交好友,这般开玩笑也是常常的事。
人家吴王本就对自己没有逾矩之处,若是把自己当做知交,说这些话倒是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前世做过男人的温青梧很清楚很明白。
“是我小人心腹想岔了,殿下莫怪。”温青梧温声赔礼道
李柯看着温青梧一脸真诚的歉意,饶有趣味地笑了起来。他还没见过这种女子,明明骨子里古板得很,说翻脸就翻脸,但被轻浮之后三言两语又莫名其妙地道歉了。说释怀就释怀。
莫非她真以为有男子在跟她深闺促膝相谈之后,仅仅只会将她当做好友?
好似摸清了一块儿奇怪石头的纹理,李柯看着温青梧想到什么。绷起了脸,转身走近温青梧,轻叹一声,长臂一抬,搭在温青梧半散的皓白肩上。
温青梧整个身子一僵。
“你若愿意,往后我便将你当做好友。”李柯语重心长地道,说完又强调道:“挚交好友。”
温青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般羞臊。明明就是韶华正负的堂堂状元郎!还怕一个行得端坐得直的正人君子轻薄自己不成?
荒唐!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不去拂开李柯搭在肩上的手臂,扯出了一个笑:“好。”
李柯忍笑忍得心口痛。
他揉了揉温青梧柔软的秀发,转身大步走向窗边,翻窗而出。
人影一晃不见。温青梧走到窗柩处,往外看了看,晚风一吹,只有硕硕的石榴花在夜色中摇曳。
她莫名舒了一口气,轻轻关上了窗。
在温青梧关上窗的那一瞬,有人影从石榴树上落地,看着映着烛光的窗棂,司沐敛着眉眼,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次日破晓,拂面的微风,还带着些许夜里的寒气。夜空如同一张无边无际的黑色绸缎,上面镶嵌了无数的碎玻璃渣子,星星点点。
这一日是钦天监算过的出行日子,该是一个好天气。
温青梧寅正便起了身,要带的东西昨日便收拾好了。整个才人院还在寂静之中,唯有温青梧的屋子和高琴琴的屋子里有亮光。
温青梧站在门口,双手端正地放在腹前,看着还被黑夜笼罩的宫苑。看向对面亮着的屋子。
此行去洛阳宫,为何会带上高琴琴呢。温青梧略微思虑之后,便转了目光。扫过整个寂静的院落,落在旁边一个紧闭的屋门口上。
看了好一会儿,温青梧才收回的目光,看向布满繁星的夜空。
果然是一个好天气。
这是大福宫门缓缓打开,门口处站着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宫嬷嬷,旁边一个小宮婢弯着腰提着灯笼。只听那宫嬷嬷对着大福宫朗声道:“大福宫随行的主子们,该起身了。”
“主子,该走了。”身后留吉走上前,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
马车停在大福宫外,有两辆。她和高琴琴一人一辆。留吉走到门口,看着挂了自家主子牌子的车子,将两个大箱子搬了上去。
温青梧在柳叶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时,高琴琴正好带着丫鬟出来。
搬好随行的物件,柳叶进了车门,留吉留在车辕上坐在车夫旁边。马车很快缓缓行驶起来。
一路行到崇明门,马车靠着旁边。这时到的嫔妃还寥寥无几。一行人在这里等着淑妃娘娘和皇上的撵车。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温青梧靠着车壁迷迷糊糊睡过去。听到留吉的呼唤,温青梧回过神来。她撩开车帘看了看,远处明黄色的撵车和旁边一众华盖。
提着裙子,带着车上众人下了马车,跟旁边所有的嫔妃一般蹲在路边,恭迎贞德帝。圣撵没有停下,直直地从旁边过去,后头按着品阶慢慢上车,跟在后头。
温青梧在此次出行的宫妃里,是末等的几个之一。
一众马车缓缓通过崇明门,穿过第二道宫墙的含耀门,又穿过第一道宫墙的昭训门。
温青梧撩着帘子,细细地看着外头。来到天周这么久,她连第三道宫墙都没有出去过。
昭训门出来,是左金吾仗院,旁边列了一排排披铠执剑的军队,温青梧知晓,最大的禁卫部队金吾卫已经跟着最前面的明黄色撵车离开了。
随着车队的缓行,军队骑行部队纷纷靠近,在马车两边跟随。温青梧侧着头看着跟在最后的步行军队。
心下唏嘘。
明朝末年,寇贼四起,内朝明争暗斗,军权的分散导致军队亦是跟着斗争不已。几次战败后,朝廷主力军队溃散。如何有眼前这些英姿飒爽的禁卫们威风凛凛。
“才人,要过御桥了,当心风大。”旁边跟着的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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