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的出生,让景祐四年年末的大宋皇城,忽然之间多了几分甜蜜的气息。
所有当天和小公主出生沾边的人一概有赏,赵祯萌萌的奶爸心在见到爱女的一刹那开始爆棚,于是赏赐的东西也都格外的萌:小人偶,小花裙,合用不合用的……
王子月也被赐了八品医官,和两匹上好的粉色缠丝蜀锦。
那架势,让方仲永不由想到了后世英国王室凯特王妃生小公主的时候,八十年没有皇室公主出生的英国人,将伦敦为了公主的出生,打扮成了一片粉色的海洋。
所谓的重男轻女,都是相对的,而绝对的实质往往是,你生在哪种家庭,你是否真正得到父母的疼爱。
越是愚昧落后,越是执着于性别,相反,开放包容的时代,总是能为男女之间各有所长的合作,达成一种双赢的局面。
……
方仲永这天约了折依然,将精心打磨设计,制作好的一支玉箫递了过去: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玉箫,你看看,喜欢么?”
折依然接过那只玉箫,整个箫体触手温润,单色的如若笼着轻纱的光晕晕染着圆润的箫体,摸着就让人十分喜爱。她轻轻将唇靠近了箫管,吹了一支很是轻快,但方仲永却从未听过的曲子。
值此温馨浪漫之际,折依然温存的看着方仲永,调皮一笑,忽然说道:
“这箫真不错,好生改良一下,加入暗器在箫管中,然后随着吹箫的音调使暗器推出,应该会是很好的武器。堪比暴雨梨花针。”
囧rz。很好很强大。方仲永内心表示,这个回复完美漂亮的绕过了自己所有的污污污污污。
但接下来,折依然的小手就拉上了方仲永的手,一双美目滴溜流转的看着他,脉脉含情。
“你最近很忙吧,很快就要郊祀大典了,礼仪上的细节,总是要确认清楚的。”折依然随口问道。
“还好,那些个劳什子,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不过是查查资料,照本宣科罢了,倒也不费什么。依然,你说,我现在若是前去向折老将军提亲,老将军可会考虑我?”
方仲永问的光明正大,直接的让人脸红心跳,倒让折依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但毕竟是军中长大的爽利女子,折依然想了想,两腮含羞带臊的浅浅低了头,几乎微不可见的略略点了一下头。
方仲永感觉内心绽开着一道又一道绚烂的烟花。
……
小公主满月那天,正逢《卤簿图记》的十卷长文编订完成,一堆翰林学士们互道恭贺的时候,汴京的天空已经渐渐飘落下一层层小雪。
风雪虽小,却很快祸及了那个年幼的生命。不过三天工夫,小公主就因着风寒加剧了原本虚寒的体质,离开了人世。
赵祯颓丧的独自在南薰殿中,一口一口,一杯一杯的饮着闷酒,方仲永陪侍在侧,也只能委婉相劝。
“许太医说,小公主出生时,身上就似有水银的寒毒之症,你说,是老天惩罚?还是人为的祸害?朕真的不明白,不明白啊……”赵祯说着,看向方仲永,眼睛里的血丝丝丝可见。
方仲永上前一步,轻轻回禀道:“陛下是否真的想要明白?”
这话不可不说,问的是相当大胆甚至无礼了,也就是方仲永明白赵祯是这等好脾气的皇帝,才能直接问出这种话。意思就是,你是真心想查明真相是天灾还是**?还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任了?
赵祯听得,也是略略一惊,但又想到方仲永的处世为人,和他说话对事不对人的风格,于是,心思微微转动,看向方仲永:“爱卿但说无妨。”
这话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告诉方仲永,你说说,如若查,怎么个查法,倘若这查法不会牵涉太重,我或许会听一听。
方仲永不紧不慢,轻轻又靠近一步,敛容道:“倘若是人为,那也就是说,贵妃娘娘在孕中接触了水银,这种接触可能是直接的,也可能是间接的。
直接的方面,相信陛下已经核查过了,比如贵妃娘娘的起居用品,入口吃食,摆设用度等等。想来并没有什么绝对的证据能够证明。
但,还有间接的方面,比如,贵妃娘娘所在宫室的地下,是否埋有水银器皿和物件?”
赵祯听得此言,先是脑袋上头发一竖,接着,又转脸看向方仲永,半带嘲讽道:
“难不成,掘地三尺去查?查得出倒也罢了,若是查不出,岂不成了笑话?况且,宫中如若要动土木,也必须依着规矩由工部户部会同审核,哪里就那样容易查起?”
方仲永听出赵祯这话的话外音,并非不想查,而是犹豫查的方法和涉及。于是继续轻声回禀道:“今冬寒冷,宫中需引入温泉地热水,以供沐浴之用,所以需要动一动土木,至于贵妃娘娘的宫殿下面,自然也是要引入地热水的。”
赵祯想了想,紧锁的眉头这才略略舒展开一些,上面的川字纹也渐渐淡了一点,以便于取暖为名,引入地热水,施工时顺便追查,倒也不失为一个两利的好法子,只是,万一那些台谏官又喷说这太过扰民呢?
方仲永垂手立在一侧,看着赵祯面上的表情缓缓变化,心知此刻还是将决定权完完全全交给赵祯,而自己不要再多更多不必要的解释,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毕竟,只是提出建议,而不强行诱导,才是最让人觉得自由和舒服的。
从现代心理学角度来说,尤其是如此。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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