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强扭的瓜不甜啊。”孙无终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劝道,藏家女娃都已经被训的委屈不已了,竟然还是如此的嚣张跋扈,有没有同情心的啊?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女人低头一看,见孙无终正嬉笑的看着她,便又扫视了一眼刘裕一家,见均是衣着破烂,补补钉钉之人,顿时直接一口浓痰吐了下来。
“贱民,轮不到你来管教我,给我滚。”
“你这人怎的如此无礼?”孙无终顿时由笑变怒,胡子都好似要立起一般。
“贱民,你还没资格与我说话。”女人再次嚣张道。
顿时气得孙无终指着她的手指被气得颤抖不已。“泼妇,当真是泼妇。”
“这位大婶,我等好言相劝,你又何必如此将气撒到我们身上?谁不是两手两脚一个头,命长不过百来岁,谁又比谁高贵多少?”刘裕也看不下去了,道:“谁家五百年前不都是个平民?”
“小贱种,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贱民就是贱民,永远都不会开化。”那女人顿时也对着刘裕诅咒了起来,这下又激起了萧文寿的怒气。
“这位夫人,还请你自重,别和个疯狗一般逮谁骂谁。”
“哟呵,上阵父子兵是吗?”女人一见骂了老的,来了小的,骂了小的来了母的,顿时双手一撸起衣袖,指着刘裕一桌就要开骂。
“泼妇。”刘裕见此,先发制人了,段美容显然是想不到刘裕会如此,顿时要骂出的话卡顿在喉咙里面吐不出来。
“你一家子吃人家藏掌柜的,喝人家藏掌柜的,如今你住的地方都是人家的,你有什么理由可以如此嚣张跋扈?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之理人尽皆知,怎么?你还想软饭硬吃不成?若是如此,叫你儿子出来一下。”刘裕噼里啪啦的说道。
“你叫我儿子出来干嘛?”女人心虚了一下,还是气焰十足的大声问道。
“还能干嘛?”刘裕环视了一下周围,见众人均看向自己,便突然一拍桌子,哈哈笑道:“拜师啊,你一家如此的厚颜无耻,软饭都可硬吃,当真是我等的典范,不开班教学一下岂不是可惜了?”
刘裕话音刚落,顿时四下轰然一笑,纷纷起哄要那杜竹林出来现场教学。
“你...你...你这贱民。”段美容一下子被气的话语都断断续续了起来。
“贱民?你也好意思说这个词?”刘裕也豁出去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叫他贱民,是佛都有三分火。
“你现在穷而寄食于一女儿之家,而我吃的喝的却都是我自家的,乃是付了钱的,天经地义,如此,你如何还敢呼我为贱民?那你岂不是连我这个贱民都不如?你这个寄生虫,和茅厕里的咀虫一样令人恶心。
也就藏掌柜会收留于你,若是落我手里,早就一扫帚给你打出门去了。”
“你...你...你安敢如此羞辱于我。”段美容一听,倍感脸上无光,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藏爱阙赶紧上前扶住。
“你给我滚,不要碰我。”段美容一推藏爱阙,顺势就坐于地上撒泼打滚了起来,指着藏爱阙就发泄道:
“藏爱阙,你竟敢联合外人一起欺我,你个忘恩...”
“够了。”这时,二楼的一个客房里传出一声怒吼。接着,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好一个美男子,就连刘裕都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当真是风度翩翩的,潘安在世也莫是如此吧?怪不得可以软饭硬吃。
“竹林哥。”藏爱阙犹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上前低语叫到。
“爱阙妹妹,这不怪你。”杜竹林笑道,竟有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母亲,起来吧,再闹下去,不过是徒增笑料,令人更是低看我杜家罢了。”杜竹林弯腰扶起段美容,然后眼睛扫视了一下刘裕一桌,这大厅之中也就只有刘裕一桌中人撸起了袖子,如个斗狠的公鸡一般。
“各位,散去吧,是我母亲一时糊涂,令各位见笑了。”杜竹林道。
“你叫什么名字?”而后,杜竹林又看着刘裕问到,刚刚就是这小子大叫什么寄生虫,气哭了母亲?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裕刘寄奴。”刘裕昂首挺胸的回道。
“刘寄奴是吗?”杜竹林眼中阴翳一闪而过,却又笑道:“我杜家如今虽是暂时中落了,但是底蕴还在,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都可以欺凌的,你知道没?”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辱人者人恒辱之。”刘裕寸步不让,满不在乎的回道,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也平淡的令众人所听道。
“好,我记住你了。”刘裕的话令他一时咋舌,但还是撂下狠话道。
“记住又如何?不记住又如何?我刘裕怕你不成?”刘裕破罐子破摔了。
“呸,一个伪君子。”
看着杜竹林将要进门的背影,刘裕轻呸了一句,声音不大,却令杜竹林的背影一顿,显然也是听道了刘裕的话语,停顿了一会后,还是进屋关了门。
如今楼下众人群雄激愤,暂时避让也是他不得不接受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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