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城外,无数剑修列阵,沛然的剑气激荡间纵横八方,上冲霄汉,下落九幽,这方天地都在震颤。
位于队伍最前方的是十几名气势如渊渟岳峙般的剑修,他们身着绣着金线银丝的衣袍,浑身散发着凛然不可冒犯的威严。
这些是北海剑门的长老们。
为首的那名长老面色红润,眉毛极长,双眸微眯间有雷霆闪烁。
重边!
这是这名长老的名字,他也是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一身修为造化通玄,实力极为深厚,在北海剑门都是排名前几位的长老。
“重边长老,这安明城怎么回事?为何给我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站在重边身旁的一名体格魁梧的长老皱眉不已。
另一名马脸长老也跟着皱眉,“之前我也来过安明城,但绝对没有这种令人不安的气息,这安明城外表明明没有任何变化,为何能给人这般感觉?”
到他们这个修为,感觉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心血来潮往往意味着的确有劫难或者机遇到来。
“反安军?”
“嗯?”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反安军的缘故!”
“反安军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们的跟脚吗?”
“没有!反安军仿佛凭空出现,一战惊天,而后消失无踪,仿佛他们出现就是为了与我们北海剑门打一仗。”
“一战惊天?项长老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反安军?一个不知名的野势力也配与我们北海剑门相提并论?!”
“唉,柴胡长老,你是后面支援来的,没有参加那一仗。虽说最后的胜者是我们北海剑门,而我们也的确把反安军杀的血流成河,伏尸无数,但我们北海剑门的损失也极为惨重,不少弟子长老战殁,至于物资上的损失更是不计其数。你是不知道,反安军那群疯子,尤其是那群军官……”
这名被称为项长老的长老有些说不下去,还是另一个亲身经历的长老接过话语,“我来说吧,项长老可能有些失态,他的亲传弟子全部折损在那场战斗中。反安军阵型严整,进退有序,手中的装备也极为精良,并且有不少其他的法器,一眼就能看出是强军。”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我们北海剑门也不是好惹的,被派来开采旻天晶石矿的弟子全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对上反安军绝不会显弱。”
“但为什么打的那么惨烈呢?”
“那群反安军官简直不是人!他们是魔鬼!”这名长老说到这,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声音都有些哆嗦,“见战局危机,他们动不动就自爆。”
“自爆?打不过自爆这不是很正常?”有长老疑惑。
“是啊,打不过自爆是很正常,但他们不是走投无路,这样说吧,若是要走,我们是拦不住他们的,他们手段实在是过于繁多,但他们偏偏不走,高喊着一些莫名奇妙的口号,一个接一个的自爆赴死,你们能想象那种画面吗?”
“他们喊得什么口号?”
“什么?”回忆当时战局的那名长老一愣,继而勃然,“这就是你关注的重点吗?你管他们喊什么口号呢?!”
“所以,他们到底喊得什么口号?”
“陈锡文,劳资忍你好久了!”
“李一,我就是想知道他们喊得什么口号,因为口号这种东西往往会暴露一些信息,说不准就能从此溯源他们的来历。”被称为陈锡文的长老道。
李一,也就是那名回忆当时战局的长老一顿,面色阴晴不定,但最终还是冷哼道,“他们喊得的是‘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人死鸟朝天,不能丢了城主的脸!’、‘拥有身份证的正式居民,没有撤退可言!’、‘犯下如此打错,有何颜面见江东父老?!城主,下辈子我还追随你!’……”
“城主?”陈锡文挑眉道。
李一淡淡道,“对,城主。”
见陈锡文还想说什么,李一紧跟着就道,“我也曾怀疑这支势力是哪座城池城主府的私兵,我曾派人向着方圆万里去打探消息,看哪座城池能有如此力量组建如此雄兵,但反馈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没有结果?”陈锡文看着李一。
李一道,“不错,方圆十万里没有那支城池能够组建反安军这样的强兵,要想组建这样的强兵,其背后势力就算不如我北海剑门,也相差无几。”
陈锡文面色变幻片刻,沉声道,“周围的势力都排查完了吗?”
“哼,这偏僻所在,若不是出现旻天晶石矿,哪有人回来此地开山立柜?这方区域能勉强上的了台面的就是十九座城池,听安明城的人说,他们与其他十七座城池联合起来正在围攻一座出现灵石矿的城池,目前消息断绝,还没有结果,想必是正在厮杀。”李一道。
“十八座城池围攻一座城池,那座城池叫什么名字?竟然没有被摧枯拉朽地攻破?”陈锡文疑惑道。
李一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前段时间流岚山脉满是瘴气,那些瘴气对我们而言没有太大影响,让丹药堂炼制点避瘴丹就行,但这些小势力哪有如此实力?只能等待瘴气散尽才能攻城,那和安城也是借此机会苟延残喘,想必现在已经十八城联军给灭的渣都不剩,陈锡文,你未免也太过小题大做。”
“是吗?”陈锡文眉头仍旧紧缩,“可我总觉得这个和安城不简单……”
李一打断他,“有什么不简单的?不过是一处微末势力,还是想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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