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过后大家的心情似乎都有些压抑。
我随手在口袋里掏了一下,摸出那个朱红色的桃木牌子。
母亲临走时把它交给我,说是能保佑我平安,可是我怎么感觉身边发生的怪事越来越多了呢...
这时,李教授突然抬头说:“你那个木牌子,上面写着什么字?”
“你确定这是字吗?”我疑惑的看着他。
“应该错不了。”李教授看着我手中的木牌,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我之前一直以为上面的鬼画符是某种咒语,没想到竟然是一种文字。
“能不能让我仔细看一下。”
“好。”我把木牌递给他,期待他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毕竟他是一位语言学家,懂的肯定比我多。
李教授拿着小木牌翻来覆去看了个遍。
“没错。”他扶了扶眼镜,认真的说:“我果然没有看错,这上面刻着的应该是妙经文。”
“妙经文?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
李教授笑道:“这也难怪,妙经文是我国的古文字,最早可追溯到东汉末年。因为太过拗口而且笔画复杂,所以它的流行范围很窄,仅在茅山附近流行过几年,此后很快绝迹,史书上也没有过多的记载。”
我不解的问:“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前几年在做中国古文字研究的过程中有幸发现了这种文字的踪迹,经过多方考究,我发现最妙经文初是被道士当做术语使用,现在早就被人们遗忘了。”
我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问道:“您能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李教授咂了咂嘴,“我了解得也不是很多。不过可以试一下。”
“麻烦您了。”我朝他道了一声谢。只要能看懂上面的文字,那我就知道母亲口中的王仙人是个什么货色。
李教授捏着木牌放在自己的眼镜前,皱着眉头思索——
“这上面一共写了四个字,每两个字用拼接符连成一词。前两个字念作:罟荦...应该是玩乐、乐趣的意思...”
“哦,是这样啊。”我点头继续问道,“那后面两个字呢?”
李教授伸手摩擦着下巴,似乎是在费力的思索,“后两个字应该念作:雒...氼,我认为应该是持续、延续的意思。”
“玩乐持续?!”我疑惑的望着李教授,觉得这实在解释不通,根本没有一点意义可言,甚至从语法上来说都不能成立。
“不对。”李教授摇了摇头,看来他也是意识到了其中的语法问题,“这样根本解释不通,不能这么翻译。妙经文形成于古代,就算翻译出来也是古文,所以要把这上面的文字先翻译成古文,再翻译成现代词语,这样才算一个准确的翻译。”
我觉得这样有些麻烦,太费时间了,于是说:“要不,还是算了吧。”
“没事,我可以翻译出来的,让我再好好想想。”李教授说着从他的手提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黄色装订书,看了一眼木牌上的文字就开始翻书查找起来。
他的夫人埋怨道:“你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人家都说不用了,你还瞎起什么劲。”
李教授没有抬头,轻声说:“反正闲着也是无聊。”
我只得尴尬的笑了笑,“那...麻烦你了。”
李教授继续翻书查阅着,妇人不满的在一旁嘟囔。看来是嫌我给他丈夫添麻烦了。
身旁的大叔从身旁的编织袋里掏出一张烙饼,一瓶矿泉水,然后将烙饼掰成四份,伸到桌子上空,“你们饿吗?我带了烙饼,用自己家地锅烧的,香着呢。”
我早上没吃饭,肚子里确实饥饿难耐,于是拿过一份,说:“谢谢了。”
李教授忙着查阅资料,可能太过认真,于是没有抬头搭理他。
妇人柳眉一蹙,脑袋往回缩了半截,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算了吧,我胃不好,不喜欢吃这东西。”
大叔“嘿嘿”的笑了笑,拿着烙饼伸到嘴边,津津有味的吃着,吃两口就往嘴里灌一口矿泉水,这副粗犷的模样看得我的嘴里也开始分泌唾液。
我拿起半块烙饼放在鼻尖嗅了嗅,有一种咸咸的香味,饼上还沾有芝麻,看上去挺好吃的样子。
本来,我肯定不会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但是见到身旁的大叔狼吞虎咽吃得正香,食物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我也就不再顾及,咬着吃了起来。
这饼估计是昨天的,吃起来硬邦邦的十分难咬,最主要的是,它早已凉透没有先前的味道。
我吃了两口便实在咽不下去,趁大叔不注意的时候把剩下的饼塞进了背包。
大叔依旧吃得很香,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妇人掩着鼻子,将头厌恶的扭到一旁,不去看他。
我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巍峨的高山就在眼前,山上的树木都看得清清楚楚。
火车马上要进入山下的隧道。
我正在看风景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有些绞痛。
难道是吃凉东西吃坏肚子了?
“我去上个厕所。”我跟大叔他们打了声招呼,便离开座位。
沿着狭长的过道,我走到中间的一节车厢进入卫生间。
这处卫生间面积十分狭窄,只安置了一座蹲坑用的便池和一个洗手池,就没什么多余的地方了。
上完厕所,我站起来在洗手台洗手,突然看到面前的镜子上写着红色的几个大字——“你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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