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自得鸟号弓,爱惜的不舍放手,正值盛夏,边境倒也安慰,左右无事,李广就随身携带鸟号弓,住在校场。大汉初建,军马紧缺,故而汉军基本少有大规模骑兵营,往往与匈奴对阵冲锋凭借的只是战车,战车灵活性较之骑兵太差,且适应范围少。李广在校场见偌大陇西守军,居然不足五百骑兵,且骑兵训练不成章法,军人敏锐的直觉告诉李广,这样的骑兵,根本不成战力,心想要是自己带军,杀到匈奴老营,必当尽数缴获匈奴战马。
那日午时,李广见天气闷热,便独自光着膀子躺在荫凉地,舒坦的呼呼大睡,正梦到娶了尚佳过门,方要洞房,就听得校场守卫大声叱喝。当下心中不喜,原来是一个锦衣后生前来,立于校场门外,正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声教训守备兵勇。李广心头怨气无处发作,见此人无理取闹,整好用来泼散怨气。
李广本在歇息,未回营帐穿戴甲胄,只拉了随身衣袍裹在身上,站在校场门口,倒似一散汉,正要拿门外后生撒气,却见严术骑着匹马,急急的赶来,见得门外后生,忙自作揖问候,原来是京中传旨太监,专为李广而来,却不晓得李广身份,见李广只是一参军从事,心下便瞧不起,校场门外也不道明身份,就要闯入,这才引发刚才一番口角。即已说明身份,李广不便生事,见是事关自身,只好半跪着接旨,等小太监传旨过后,也不谢恩,只是伸手拿过圣旨,一个劲的傻笑。
原来此次下旨是升自己的官,任白登令,通管白登军政,终于有了自己的属地,李广岂能不高兴?直至严术提醒,方才醒悟,忙跪地领旨谢恩,高呼万岁(李广自从穿越而来,从不三叩九拜,叩谢皇恩,今天得了皇帝的恩惠,什么原则都不要了,要钱要权,不要脸面。)不日,李广同尚佳郊外相约,自是难舍难分,傍晚间才不舍的将尚佳送回韩府,回到府中,早有李尚等在书房,详细的把白登城的大致情况,一一说给李广,又派府中幕僚徐平辅佐李广,一切思虑妥当,李尚这才踏实,又令李广此去事事定要多听徐平。
李广去后,李尚和严术商议起此事,白登本是贫瘠苦寒且又干旱之地,勉强适合放牧,庄稼难以收获,皇帝此意,怕是要坑李家一把,但圣意难违,不得不放李广前去,当下只盼李广在白登任期,少有事端才好。第二日李广早早起床,李晨舒悦二人忙收拾行李,而徐平也早在厅中等候,只待和李尚王氏别过,就去白登走马上任。王氏昨晚就知道李广要出任白登令,自上次李广受伤,哪里舍得李广离去,一时间哀哀戚戚,让李尚心烦,当下劝止,叫李广勿念家中,速去上任。
李广打马出府,徐平、李晨、舒悦三人各骑一马跟在身后,直奔白登而去,一路上李广兴奋异常,策马狂奔,恨不能飞到白登,只苦了徐平、李晨和舒悦三人艰难的一路狂追。只半月,四人就飞奔到白登城下,见白登城门低矮,李广顿时心下不悦,徐平劝慰李广,白登只是一县之地,怎比的过陇西城,城门自然矮小,少将军只要白登平稳的待上两三年,寻个机会立一军功,自会调任到好去处,李广只好接受现实,好歹白登是自己第一次拥有的属地。
四人城门下递出委任文书,守城兵勇看过后,忙放四人入城。李广问明县衙位置,领着三人,无精打采的朝着县衙走去,沿途见白登城街道破败不堪,更是暗恨皇帝阴险。进到县衙,值守在县衙的只有一刀笔小吏赵昂,大堂破破旧旧,公案旁连把椅子都没有,只好站着说话。
徐平问起赵昂白登大小事宜,赵昂到也算清楚,徐平到无所谓,本就清楚白登底细,李广听后却大为愤怒,白登年须上缴朝廷赋税按照人口计算,不足两万人却也要上缴四万石,但白登荒凉,连年欠收,以累计欠下朝廷十万石,整个白登县衙,上任县令穷的请不起幕僚,只雇了一个师爷,就是赵昂,今刚好有李广背锅,却许诺说,欠下师爷饷银,自由下任县令支付,卷了行李就早早跑了。
李广无奈,只好应下赵昂饷银,问起白登所辖,倒也有十多个较大庄子,村民多以牧羊为生,其他作物都欠收成。又问起,边境胡患,赵昂答道,白登本就穷,倒是少有胡掳骚扰,尽管如此,每年仍有少数部落,年年秋末来抢百姓羊子。倒是平日,有少数百姓,用羊子和胡人交换药草、皮革,也有少数胡人以马相换。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李广听有胡人用马换百姓羊子,忽思索起父亲李尚在自己初中时将的一个故事。忙问赵昂,“白登羊子有多少?若用粮食交换,可换几石?”李尚此刻物价等值依然停留在现代,却不知汉初粮食的金贵,尤其是陇西之地,粮食更是比金子还贵。赵昂见李广对羊感兴趣,便回到:“白登羊子倒是不知多少,但是每户人家羊子都不下百只。羊子换粮,何须几石,一石粮食足可换两只羊子。”“城中官库存粮又有多少?”“不足三千石,可供兵勇食用到秋底新粮上来。”
李广见自家家底过薄,不由眉头紧皱,该如何从百姓手中拿的羊子,使出史上无比阴狠毒辣的“绝户计”?“百姓可有用羊子抵税?”“朝廷不收羊子,只要粮食。”李广闻言哈哈大笑,甚是开怀,到让赵昂徐平二人摸不着头脑。李广见二人疑惑,便道:“今秋收税,留够城内消耗,其余部分只收羊子,往年所欠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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