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军中时,他本是南玄机手下的得力干将、左膀右臂,后来南玄机不知什么原由辞官归野,他因为放下不下南玄机一家的安危,也就跟着南玄机从军中出来了,毕竟南玄机在从军时,由于嫉恶如仇的罪过不少人,与人结下的梁子并不在少数。
本以为就此可以与南玄机一家一道,过上闲云野鹤、粗茶淡饭的日子,却不曾想新圣启宁皇帝硬是央求南玄机担任白龙城城主一职,美名其曰只有他可以震慑住,一直都对苏辞王朝虎视眈眈的北漠铁骑,许是拗不过他,亦许是南玄机顾念先圣之恩,在推脱了好几回也没有推托成功的情况下,他只好答应了新圣这个最终的要求。
于是,他们又一路辗转来到了白龙城,南玄机做了白龙城的城主,而他则在南玄机的安排下成为了城主府的管事,但他并没有想其他人一样,称南玄机为城主,由于离开军中以后,军中的称呼自然也就成为了过去,所以他一直都称南玄机为老爷,因为他觉得这样称呼更加亲近一些。
对于这个曾经跟随自己一起打过天下的手足,南玄机自然不可能与他纠结一个称呼,一个称谓而已,当时早已一切看淡的南玄机并不怎么上心,只不过他是当时本想是与老人以兄弟相称的,不过老人一直坚持自己的想法,南玄机也就由着他去了。
对于这个足足大了自己十来岁的老人,南玄机一直以来都心怀感激,不论是曾在军中,还是近十几年来在白龙城,他对自己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尤其是在自己断了双腿的这十年时间里,很多事情没有办法亲力亲为,多亏有老人一手操持着,不然的话,白龙城如今还是不是如此规模都很难说。
渐渐地,他们二人也就习惯了这种亦仆亦友的关系。
南玄机收回目光,稍加左右环顾,眸子里莫名涌现出一缕怒气,不过很快,他深吸一口气,将胸中怒火强压下去,最终把目光放到了身前的老者身上,开口问道:“雁行,若苏人呢?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
闻言,屠雁行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回老爷,老奴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二少爷了,也不晓得他到底去了那里。”
其实,他一早就注意到二少爷并不在人群当中了,只不过他怕老爷生气,所以一直没敢吱声,只是在心里暗暗祈祷他能早点到来,没想到却迟迟不见他的踪影。但就在刚刚南玄机环顾左右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咯噔”一声,知道大事不妙,老爷之所以一直都没有注意这事,肯定是由于心中过度悲痛,没有心情去留意这个平日里就叛逆不定的儿子,刚刚随意一扫,势必会发现他并不在人群之列。
南若苏虽然纨绔不羁,但好歹也是屠雁行看着长大的,屠雁行膝下并无儿女,因此在他身上倾注了很大的感情,一直把他当做自己亲生儿子一般看待,事已至此,他只希望老爷这一次千万莫要大动干戈,不然的话,二少爷可就有的罪遭了。
南玄机霎时怒目圆睁,气的整个身子颤抖地越厉害了,当即猛然一拍轮椅扶手,差点没从轮椅上跳起来,怒道:“这个孽子,当真气死我也!”
声音洪亮如钟。
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周围那些人无不缩了缩脖子,而后一脸惊惧的向他瞄了过来,听到“孽子”这个称呼,不用想他们都知道是谁惹城主大人生这么大的气。
“完了!”
屠雁行同样被老爷吓了一个拘灵,不禁心下哀叹一声,二少爷这次可是把祸给闯大了,平日里不管他再怎么胡乱折腾,作威作福也好,调戏别家姑娘也罢,老爷虽然每次都会有罚于他,但是那一次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他虽然不学无术,但却一直都没有做出什么真正出格的事情来。
可是此次却与以往不同,此次二少爷的行径表现无疑是戳中了老爷的痛处,使得他原本沉悲的心情雪上加霜,也难怪他会如此生气。
按理来说,家里遭遇这种事,二少爷不论在做什么,都应该会在第一时间赶回来才是,可是现在却迟迟还不见踪迹,莫不是他并没收到消息?
屠雁行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不然的话以二少爷跟大少爷的关系,别说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是大少爷平时在军中受一点小伤或是稍微有点磕磕碰碰,一旦传到二少爷耳朵里,他也会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别人只晓得二少爷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是他却知道二少爷对于大少爷向来非常敬重,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他们两兄弟的关系向来十分要好,二少爷一向最见不得别人说大少爷的闲话或是大少爷受到任何一丁点的伤害。
于是,他上前俯身,在南玄机的耳边轻声说道:“老爷,会不会是二少爷他并不知道大少爷出事了?您想想看,以二少爷的性子,如果真的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的话,恐怕早就将这天都给捅破了,他们二人的感情向来都是非常要好。”
南玄机目光微凝、眼皮横跳,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沉声说道:“去,雁行,派人去给我找他,那怕是把白龙城翻过来,也要把这个膏粱纨绔给我揪出来,老子不管他收没收到消息,不把他的腿打断老子跟他姓!”
尽管他也觉得屠雁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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