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是跟我说说，母妃究竟犯了什么错，您为何要这么对待她？”代离临毫不胆怯，对上代间君的眼睛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放肆，临儿。不可胡闹...”柳慧玟忍住喉间的腥甜，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阻止了代离临的放肆行为。
“母妃，父皇将您伤成这个样子，您为何...”代离临感受着怀中柳慧玟虚弱的气息，不禁鼻头一酸，差点掉出眼泪。
“是，母妃做错了事，怨不得你父皇，是母妃自作自受。”柳慧玟自己做错了事，她可以一力承担，但是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陷入困境。
“父皇，您瞧瞧，母妃为了您，将所有事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代离临看着代间君的眼神多了些恨意，代间君气的胸口始终停不下去，一张脸憋得通红。
“够了，”一旁的代离戟再也受不了代离临的胡闹，立刻出声制止道，“九皇弟，你可知贵妃娘娘犯了何事？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可知父皇又是如何想？”
代离临没有说话，代离戟他是怕的，从小他就知道代离戟这个人最是公正公平，做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原则。他断然不会说出什么谎话来骗自己。
“你可有想过，父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可有想过，为什么父皇会在这里处罚贵妃娘娘？”代离戟见代离临不说话，语气不自觉软了些，毕竟此事对他来说打击非常大。
“母妃...”代离临眼神空洞，他颓废的软了下来，语气带着些询问。
“临儿...母妃...对不住你...”柳慧玟蓬头垢面，却依旧难遮掩那已经肿的非常大的的双眼。
“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大吵大闹，还请父皇恕罪。”得到了柳慧玟的肯定回答，代离临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代间君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代间君再生气也知道孰轻孰重。
“父皇，您可愿告诉儿臣，母妃究竟犯了何事？”代离临虽知错，但他还是不知道柳慧玟究竟发生了什么。
代间君愣了愣神，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张阴。”
“奴才在。”
“罪状书。”
“是，皇上。”张阴从怀中掏出一沓厚厚的纸，摆在了代离临的面前。
“读，让在场所有人知晓，当朝贵妃究竟所犯何事！”代间君越说越生气，摆摆衣袖背过身去。
“是，皇上。”张阴抽回手，对着众人清清嗓子说道，“太尉之女，代国贵妃柳慧玟罪状列点：第一，纵容太尉之女柳橙欣肆意玩弄欺凌皇家子嗣，并任其将当朝公主推至河水伤及性命。”
“什么？”张阴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震惊不已，面面相觑。
“怎么会是这样？”代离霜怎么也不会想到代离玥落水一事竟然还有柳慧玟的助攻。
代离戟捏紧拳头，忍住杀人的心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母妃...”代离临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小他便欺负代离玥，母妃因此责罚他好多回，他本以为母妃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妃子，可如今张阴宣读，让代离临对眼前的女人满是陌生。
“你可认罪？”张阴说完，朝着柳慧玟问道。
柳慧玟感受着众人的目光，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头赤裸的猪等待着众人的刀割。她不禁咽了咽口水，她当真是没有想到此事竟然会被查出来，没错，她是借刀杀人了，柳橙欣的手果然很好用，只可惜没能杀掉她。
“我认罪。”柳慧玟平复了一下心情，略显紧张。
代离临一下子就觉得脑袋嗡嗡的，“为什么？”
柳慧玟没有说话，双眼紧紧的盯着地板。
“第二，买卖当朝公主的声誉，指使太尉之子柳珩大街小巷污蔑当朝公主，且带头辱骂公主，可有此事？”
“是。”
“第三，怂恿他人对当朝公主进行争斗，可有此事？”
“是。”
“第四...”
“第四，曹珊一事，是不是你怂恿的？”张阴还未说完，一旁的代间君狠狠道。
曹珊？什么事？
代间君的话刚出，在场的所有人面色各异。
柳慧玟当场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她的双瞳瞪大，慌张的转来转去，伴着些许泪水，柳慧玟此刻像极了疯子。
“柳慧玟，你，可承认？”代间君一字一句敲击在柳慧玟的心头。她如何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他们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母妃，你快说啊，不是你做的你就摇摇头。”代离临见柳慧玟没有说话，还以为柳慧玟是清白的，于是赶紧冲着柳慧玟急急地说道。
“这些，皇上您是如何...知晓的？”柳慧玟凄楚的笑着，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聪阴一世，自己做的这么隐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母，母妃...”代离临眼含泪，那一条条的罪状，每一条都能致人于死地，起初代离临还在怀疑是不是这些人硬逼着柳慧玟承认，可如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代离戟皱着眉头，他硬是没有想到这柳慧玟竟能这般狠毒，昨日父皇紧急召回，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得七七八八，起初他就觉得奇怪，六皇弟受伤一事是怎么传到曹珊的耳朵里的，虽说知觉作祟，可像曹珊这么奔着目的去做事的，恐怕天下只有她一人。
何况，曹珊为什么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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