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极的那一刀直接抽中了吴娘的要害部位,下手非常的狠辣。
可即便如此,苏云溪也能够感受得到宇文极在下手的时候心里的挣扎和纠结。
但凡他的手再偏一下,吴娘绝对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
当大家把苏云溪所需要的东西完全都准备足了之后,别就把所有的人全部都轰了出去,屋子里面只剩下了吴娘还有苏云溪。
苏云溪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手术,这还是头一次。
说实话,苏云溪还是有些紧张的。
但是这是目前为止唯一能够让吴娘活下来的方法,所以不管怎么样,苏云溪也只能够这样做。
苏云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了剪刀,他将吴娘身上的衣服剪掉,只露出了被匕首刺穿的皮肉。
苏云溪用已经消毒了的剪刀,轻轻地摁住了受伤的地方,然后轻轻地将匕首拔出来。
一手拔出来的那一刻,鲜血如同柱子一样pēn_shè而出,苏云溪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染红。
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在房间里之中弥漫不开来。
即便是站在外面的宇文卿在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可是现在的苏云溪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固执这些,他连忙拿起了一块消了毒的纱布紧紧地捂住了伤口处以免失血过多。
帐篷外,宇文卿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宇文极所闻。
吴娘虽然从来都没有在宇文卿已经与主的面前提起过自己对于宇文极的感情。
但是宇文卿知道吴娘对宇文极绝对有非同寻常的情感,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为他做那么多的事情。
可是,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吴娘的感情,不过就是错付了。
宇文卿不知道宇文极在对吴娘下手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宇文极但凡对吴娘有一点点的感情,只怕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的。
竹屋外边,一个青衣男子守舍地缓缓缓缓朝着竹屋走去。
原本精神洋溢的他,此时此刻就像是被鬼神抽去了魂魄一样,整个人都无精打采。
脚下踩到了一块石头,扑通一声就直接倒在了地上,他就像不知道疼一样直接爬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走进屋里。
来到屋里之后,原本缭绕的烟气还有生活气息已经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一世的落寞和孤寂。
他守舍地坐在坐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他轻轻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发现茶水是凉的,他到处找茶壶,明明的茶壶就在眼前,可是将他提起来,将茶杯倒满,却用了他一个时辰的时间。
白月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口,他将宇文极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无奈地摇了摇了摇头,随后走进来。
“主人,你这么做就是何必,有些事情不必做的那么绝,吴娘既然要走,你就让他走就是,既然他对你来说已经是一个没用的人了,你又何必将这样一个没用的人留在身旁,杀了也没必要,不过就是手相又多了一条人命,心里又多了一丝愧疚而已!”
白月不是不知道吴娘对于宇文极的感情,这么多年,白月跟在颗子的身旁,作为局外人,他将两个人的别扭都看在眼里。
宇文极在听见白月这番话了之后,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无神地撇过撇过头去看着愣愣地说道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意思是说他原来不用死,只是因为我的自尊心作祟,所以他最终死在了我的手上?”
白月生好了火,然后将茶壶放在上面,怎样将茶水煮热了之后再给宇文极倒水。
她趁着这个机会说道,“主人,吴娘这么多年对您到底怎么样,我作为一个外人都看在眼里,而您自己心里到底有没有他,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宇愣愣地盯着盯着杯子,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只知道,他在看见吴娘在他的面前倒下的时候,心里也的痛苦是无以复加,无法复制的。
他走了,不是因为绝情,可以说的上是仓皇的逃跑。
好像只要不看见,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可以继续在这住屋里等待着吴娘回来。
但是实际上他的心里很明白,我都已经倒下了,而且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白月,你说……我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白月对于宇文极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被宇文极这么一问,白月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毕竟每一个人在做事情之前都有自己的原因,他们总觉得自己的原因高过一切,总有被世人所理解原谅的道理。
可是,很多时候我们会发现,等到过了这一段愤怒的时间,原本我们所在乎的一切已经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主人,贵妃娘娘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谁也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贵妃娘娘如果看见你为了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怕心里也会很难受吧!”
宇文极的确无心于朝廷之中,对于皇位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他不过就是想要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而已,可是上天却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不过就是一个庶子,而且母亲早亡,在宫里他受尽了嘲讽和冷落,这世上所有的痛苦他都经历了一遍。
这些事情他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可是有一天……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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