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晴的手已经轻轻摁在了他颈动脉上，只不过根本没看他一眼。
“我要的是答案。不是废话。”妖族，同样是一个社会，谢方晴没有心情也没有义务去听对方社会的构成。
谢方晴的调查，简单粗暴是她的行为方式，只求结果是她的行事方针。
不说？可以。用命来换。
“你他妈个疯子……”少年嘴唇都在发抖，他是真的被吓怕了，这么多年，他从未遇到过灵院的人，三百多年走过去，他对于人族这支部队早就没有了敬畏。
再说它杀过的人并不多，它不是肉食性妖物，灵院也没功夫将目光投在它身上。
而今晚……面前这个二十冒头的女人，让他再次回想起了这一切。
“今儿我认栽。”看着那只缩回去的手，少年长长舒了一口气，冷笑道：“你要找的人，在中州置业城南的废弃工地。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少年说完这句，刷拉一声拉开了门，正要走出去，却忽然铁青着脸转回头：“你还没问我的名字。”
“是吗？”谢方晴出神地看着夜景：“那，一点不重要。”
“轰！”门被震地巨响，少年带着无比的怒火冲出了门外。
“婊子养的杂种……”谁也没看到，他走出门的瞬间，用力抿了抿嘴唇，冷笑着望了门一眼：“真以为灵院就无所不能？别忘了你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成员！呵呵……你就没想过，它凭什么在三灵郡府疯狂杀人？妖族就没人管？妖族公约真是一句戏言？”
“不是不能管……是不敢管……三灵郡府没一个妖敢出头……呵呵呵……我倒是很期待……你被它撕成碎片的场面……”
蛤蟆妖族的身体如同虚幻一般，开始片片飘散：“……放心……到时候我会‘好好’帮你超度的……”
谢方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怎么样？”一间关闭着的房间里传出来一个声音：“我不得不提醒你，毕业考试的限制时间是一周。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省部的分舵正等着分院的总结汇报……我想我不用在对你复述一次灵院的毕业率有多低？有多少人在看着各分院的考试？”
“找到了。”谢方晴打开自己的电脑，看了一眼页面，随即皱起了眉：“……血鸦……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你只是我的伙伴，我的津贴没毕业以前每个月只有一千……”
“有什么问题？”房间里的声音疑惑的响起。
谢方晴看着一长串打开的通灵者网页，眼睛有些危险地眯了眯：“多宝阁的清洁符，五十元一张，使用期半个月，需踏入筑基境……蜀山九幽观碧潭飘雪，能增进万分之一的灵气，重要的是口感绝佳……一件宝贝伍佰元？直播讲解修行要诀，百元打赏一次你打赏了五次，用的全是我的支付钱庄账号……你给我滚出来。”
房间里响起了落锁的声音，干脆利落，谢方晴拿起自己的传讯法器看了看，很好……一万块通灵币的存款只剩下八百。
“叮咚……”就在这时，页面上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谢方晴看了一眼：“您确定碧潭飘雪邮寄到渔阳省吗？按照规定，这是本店最后一次提问。再次声明，本店为修行专用店，无图片，效果说明请咨询客服。免责声明：本店受大夏官府政策s级法律庇护，如普通人随意购买本店宝贝，发生一切后果本店概不负责。”联系客服id叫绝灵。
谢方晴用了最快手速迅速点了退款。
这家叫做“百年皇冠品牌——蜀山道派”的店家愣了。
“你……取消了？”绝灵不确定地问。
“我买错东西了。”谢方晴毫无愧疚地回道：“什么修行，简直是玩笑，什么年代了还相信这个！”
“不是……道友，你刚才不还证实了你通灵者的身份？现在怎么……”
“你看错了。”谢方晴没有一点心理压力关掉了，打开聊天软件，上面的人很少，找准一个小鸟的头像就甩了过去：“明晚准备清场，完事了咱们再来谈谈今天的事。”
“伱恠説甚庅……朲镓听囨忄董……”谢方晴眯着眼睛看了两秒：“你确定？”
“尓説白勺σk缟堔……”
“我会马上申报灵院换搭档，我无法和火星物种沟通。”
“刚才电脑坏了，明天清场对吧？没问题。”小鸟头像立刻闪烁：“放心，这可是你进入灵院后，我们第一次合作，我拿出了百分之百的诚意！”
谢方晴点了一根烟，幽幽抽了一口，单手回复：“你的诚意是我用的钱庄账号买单？”
“这不是重点……哎呀！睡美容觉的时间到了！seeyou！”血鸦头像迅速灰色，不多一分，不少一秒，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谢方晴没理他，缓缓抽着烟，点开了一个叫做“天龙学院”的网店。
“在？”敲响了一位名叫“天龙子”的客服，他问道。
“原来是徐道友，您预购的‘关于通灵者的自我修养以及未来规划’讲座已经到货。本讲座主讲为大夏王朝十位天圣境大修士之一，网名‘天龙尊者’的天龙尊者。从科学的方面，理性的分析，诸多的实例，一一举证，剖析了在新通灵者时代的环境下，如何处理好人妖两族的资源，如何和全国乃至全球的大型企业，超级企业形成合作关系。让您不是赢在起跑线上，而是直接出生在终点。”
“……”谢方晴手顿了顿：“抱歉，能不能分期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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