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域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桃目低垂柔柔望着拽住他的我。
言域个子是挺高的,皮肤也挺白的,长得毫无疑问是特别好看的,尤其他的桃花眼,即便无情也是流波婉转的,更何况,他此时眼中却含情脉脉,这眼神便更加温柔缠绵的像是要将我融化在他一双剪水的眸中。
我拽着他的袖子,他不再动弹,任由我拽着。
我急切的瞪着他说了一通胡话,他便就这样望着我,唇角含着笑意,脸颊还染上了一抹桃色。
我于是在他的凝望下,越来越怂,越来越怂……最后我放开了他的袖子,往后退一步,别开视线说:“没,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我不知道,我乱说的……”
可是平日里温柔待我的人,此时却并不愿意放过我,步步逼近过来,甚至垂下头,将唇俯在我耳边说:“所谓强大处下,柔弱处上的我的陛下,此番是要处上还是处下了呢?”
这……这言域嘴里怎么能说出如此龌龊不堪的话?
我再往后退一步,屁股却撞在桌案上不能再退,言域又要逼近,我赶紧伸手撑住他的胸膛,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言域握住我推拒他的手,我怎么抽都抽不出来,他便顺势将整个身子贴在我身上,轻笑着问:“你治国大略中八个字被我借用而已,却叫你害羞成这副模样?你是对哪个词,哪个字会错了意呢?”
我被言域这与我呼吸交融的气息扰的乱了方寸,头垂的像是要硬生生别断自己的脖子,近乎乞求,你别这样……”
听见言域轻叹一口气,他终于将我放开,退后半步,幽幽道:“雷念说的没错。”
我赶忙跑到桌案后椅子里坐下,调整了半天呼吸,却依旧不敢看言域,又有些好奇的问:“雷念说什么?”
“他说,我与你相处一定是极累心的,一定是我的一番心意尽数给了你,你也未必能够领会的。”
听见言域口吻中的落寞,我心里骂了雷念祖宗八代一遍,才转头看言域。
只见言域脸上桃红分明,他究竟是怎么说出刚才那番让人脸红心跳的话的?该不会是雷念教的吧?
“雷念……”我念完这名字,咬了咬牙就想去找他算账,刚跑出桌案范围却被言域一把揽了腰身将我轻松搂到他怀里。
我以为言域又要做什么奇怪的事,他却只是将我抱了,回到床榻处坐下,让我坐在他腿上,他则耳根泛红,也是不敢看我,低着头说:“这么晚了你去寻他,岂不让旁人以为我失宠了?”
……
我这心里,真是又气,又好笑,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紧张,我捏一捏言域的耳朵说:“你明明自己也很害羞,为什么还要那样说话?”
言域沉默了许久,又叹口气道:“以往做知己时,我也不知道什么话算是情话,乱七八糟的对你说了许多也并不会脸红心跳。如今却是说什么都像对你倾诉爱意,多说个一两句,心就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
“什么做知己时,我们现在明明也还是……”
言域却忽然抬头望我,唤了声:“瑚儿。”
我赶忙点头,“我听着呢。”
言域再度叹气,“他说的没错,若我爱你,当早些与你说清楚的。只怪我不曾与谁谈情说爱,过了这么许久,我才知道,我原来是爱你的。”
这……这算是表白?
言域对我表白了?
没有吧,这是玩笑吧?
我“噌”的站起来,在床榻前踱了几个来回,抚着下巴分析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我便停下脚步问言域:“你跟雷念一天到晚究竟在做什么?怎么还会聊到你和我的事情上面去?他让你对我表白?难道他知道小颖小泽你要提防他啊!他那个人可是极聪明的!”
言域笑的无奈,抓了我再度坐在他腿上,逐一给我解答。
“我和他八成时间还是说正经事的,只是时而谈及皓渊,他便问我是否了解男男欢好是何道理。我哪知道这是什么道理,便只能与他说大约与男女欢好差不多,他却说我不像是生过孩子有过情事的样子,而后便时常出言戏弄我,我脸上发烫他看在眼里,便说我与你是先有夫妻之实,却并无夫妻之爱,于是自发做了我的师父,要教会我。”
“什么玩意儿?”我简直难以相信他们俩在一起还有这种情况,“他还做你师父?你不知道他也从未婚娶是个单身了二十七年的单身狗么?他凭什么做你师父?”
“单身狗?”
我摆摆手,“不要在意这个形容,我的意思是,他教你一定是不安好心,存心等着看我们的笑话的。”
“可是昨夜那一吻,与今日……你分明会变得与平日不同。”
“啊!!!”我惨叫一声揉了揉脑袋,然后扳住言域的脸,认真跟,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那个样子我肯定会紧张,也会有一些反常,可是那不是你啊!你瞧瞧你这黑眼圈,做了自己不习惯的事,你不也是自己受罪吗?”
“可若是瑚儿你喜欢……”
“我不喜欢!”我果断打断言域,见他眸色又暗下去,我缓一缓心神,耐心,若你是有意为之,我便不会喜欢。我只希望你与我能自然而然的相处,你高兴了,难过了我都看得懂你,我不想你突然变了,变得让我觉得陌生,我会害怕的。”
“可是雷念说瑚儿你最喜欢避重就轻,若我不主动,你便永远不会知道我是爱你的!”
我不禁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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