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我干咳两声,难怪这男女之间很难有真的友情,就言域这样对知己说话的深情模样,但凡我有一些少女情怀,绝对是要被撩拨的心里发痒的。还好,老夫十七岁的外貌,三十岁的心,你言域虽然家财万贯但在我眼里也不过就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而已。
我命人换了一壶热茶,跟言域聊了一会儿风花雪月后,我决定还是切入正题,,不知你是否愿在玄苍朝中挑个官位来坐?”
言域笑着摇了摇头,“我知你定要问我,便一早想清楚了。官位我是不要的,我只愿陪在你身旁,你何处要我帮你,我便帮你就是。若硬要定个官职,就难免受到约束,职责之外的分,我就算有心相助,也要碍于体统规矩,岂不麻烦?”
言域说的也在理,他有治理一县一城的能力,这当中当有许多经验能够运用于治国当中,我总觉得今后可能会有很多事情要向他请教的,如果真的限制了他的责任范围,等于一定程度上堵住了他的嘴。
但是如果不给他个合适的名分,他总在我身边陪着,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言域此时又说:“瑚儿,我也知道,我若不领个官职,久而久之只会引人猜疑,陷你于两难境地,所以……”
“不会的。”我打断言为玄苍倾尽财力,我们都感念在心,又怎么会去猜疑你。”
言域牵起一缕我的头发把玩,“瑚儿你生性单纯,却不知人心难测,为免除你后顾之忧,我只希望你给我个随身护卫的头衔,如此我便可陪着你,看着你,随时随地你需要我,我便在你身旁。”
说起来我还真没有贴身的护卫,而近来言域所扮演的也似乎正是这样的角色。可是小小的护卫一职,竟然要用到言域这样高手中的高手,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我与他对望,本想再试着说服他,可见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又想到他是个怪人,我再尝试说服恐怕也没什么用,反而会让他觉得我不够贴心。
于是我无奈的摇摇头早已想好,想必我再说其他也是无用。明日我就让暮长烟传旨,命你为御前侍卫。”
言域笑着点头,让我躺下将头枕在他腿上。我照做之后,他让我闭上眼,便开始为我按压太阳穴,柔声说:“近来见暮长烟逢晚膳后便要寻你议事,为兄不便打扰,只是看着你日渐憔悴,心中万分焦急。”
我舒服的叹口气说:“玄苍灭国十年,千头万绪皆要重新梳理,他找我议事是他身为国师的本分,我也有我要肩负的责任。”
“为兄却只愿你安好,快乐,便足够了。”
我笑道:“忙碌有忙碌的满足,清闲也有清闲的趣味,能够乐在其中便不觉得有多艰辛了。”
躺的过于舒服,我迷迷糊糊转个身,脑袋差点从言域腿上掉下去,被他轻松揽回腿上,又扶着我往他身上靠了靠。方才我为他盖的薄被被他盖在我身上,他见我有困意,更是一下一下轻拍我的手臂,将我慢慢哄入梦乡。
早上醒来时我就见言域以极别扭的姿势坐着,手还搭在我身上,我稍微动弹一下,他就又轻轻拍我,人却没有睁眼瞧我。我轻轻抬起他的胳膊,扶着他让他躺平,可他头刚挨上软垫,就一把把我拉到他怀里,乌里乌涂念叨着:“婼儿,听大哥的话,别乱跑,乖。”
哎,他这是梦见他那早夭的妹妹言婼了。我等他睡安稳后,从他怀中轻轻退出,为他盖好被子,特意出帐外去洗漱。但我刚用热水把脸打湿,就正好遇见出来散步的雷念。雷念朝我帐中望了一眼,嘴角挂上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笑。
我怕吵醒言域,压低声音对雷念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不要在那里浮想联翩。”
“岂止是本王会浮想联翩,你瞧瞧这些言家的家丁婢女,周围来来往往的玄苍臣子百姓,又有哪一个不是浮想联翩呢?”雷念阴阳怪气不说,音量还不是一般的大,故意说给别人听似的。
我如果生气,就是上了雷念的当,所以我压下不爽,笑着回他:“就算浮想,也只会被他们传为佳话,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心思龌龊不堪?”
“龌龊?”雷念复述之后又继续笑道:“天下男人心思都是一样龌龊,只看哪个男人龌龊的正合陛下心思罢了。本王龌龊的不合陛下心意就是龌龊,言少主龌龊的恰到好处,便让陛下觉得体贴备至了。”
论到斗嘴,我是万不能认输的,可是言域照顾我一夜,我不能在帐前吵他,于是最后瞪雷念一眼,骂了他一句:“小人之心”后,便将脸插进脸盆的水里,再不想看雷念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
像极了杠精附体的雷决,真是讨厌。
让暮长烟去传旨时,暮长烟也讶异于我竟然只封言域做一个御前侍卫,虽然这职位隶属我直接管辖,不受命于他人,可说到底也只是个侍卫,伺候人的差事。我将我的理由告诉暮长烟后,暮长烟才算了解,去传旨后,等言域睡醒,他已经自行将一头随性披散的长发在头顶束起,也按玄苍的习惯用红穗点缀。
一路与暮长烟探讨政务,也有言域时常体贴照料,隔三差五跟雷念互相看不惯斗斗嘴,日子竟过的飞快,转眼就将来到上屏山范围。
上屏山是夜幽和玄苍的天然国界线,虽名为山,其实却是一条连贯绵长的山脉,此山为石头山,鲜少生长植被,最高峰被命名为上屏山,从夜幽进玄苍要抄近路,也就唯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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