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张名薇,现年三十岁,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有一对子女,尚不满周岁,结过婚,离过婚,离婚的意思大概就是你们这里所谓的休妻,只不过结婚或者离婚在我们那里是两人共同决定,并不是其中某个人说了算的。
我的孩子们出生后不久,诊断出罕见的重病,前往别国求医途中,我遇到事故死亡,正巧那时玄瑚猝死,她救下了我的孩子并治好了他们的病症,我不知是什么缘由,魂魄进到玄瑚的身体里,继续活了下来,但玄瑚的魂魄因为无法回归灵木谷安息,只能停留在我身旁。
说完这些,天已大亮。
雷决坐在榻上捏着眉心,手里的剑已经垂地许久。
曹至在门外请雷决去上朝,雷决也不回应,只是坐着,头很痛的样子。又过了许久,雷决才缓缓站起,将剑收回剑鞘。
我等着他处置我的决定,他却并不言语,去木架边站了一会儿,跟我说:“过来帮我更衣吧。”
繁复的衣服一层一层被我套在雷决身上,他只是张开双臂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帮他束好腰带,又将他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遍,我对他说:“已经穿好了。”
雷决没有再言语,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离开了卧房,出去带着一队侍卫离开皓月阁。
简单的洗漱之后,我想到院子里坐坐,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说端王有令,玄瑚公主不得离开房间半步。
也不知道雷决看没看到我做了一半的夜行衣,想来我也不用再遮遮掩掩,虽然很可能没机会真的穿上夜行衣逃跑了,可既然已经做了,还是做完比较好,我在敞开的窗口继续用针线缝制,果果进来送水送饭,好几次想开口,最后还是没敢真的问我什么。
本想睡一会儿,再去梦里看看小颖小泽,可我躺在床上一闭眼,眼前都是雷决走时疲惫的脸,怎么都睡不着。
雷决大抵还是有些苦恼的吧,这荒诞无稽又怪力乱神的事突然劈头盖脸砸来,搁着谁都会难以消化,更何况雷决对于我这个假公主还多少动了些真感情。好在这感情萌生时日不多,应该还算不得多么深厚,否则他堂堂一个夜幽未来的君王却在不知情的时候与一个早已为人母的女人纠缠不清,也未免太令他蒙羞了。
我本以为雷决下了朝就会来质问或是叱责我,可是一直到夜晚他都没来。
第二天,雷决没来。
第三天,雷决还是没来。
后面的很多天里,雷决都不见人影。
玄瑚出现了几次,黑瞳依旧,时而还会有怨气出来,但只要我抱着她哄她说只要回灵木谷就没事了,玄瑚也能渐渐又恢复平静。
梦里见了几次孩子们,孩子们的嗓子哑了,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不良后果。
我想着等雷决再来见我,我一定要求他放我回一趟玄苍灵木谷去,玄瑚虽然暂时还算稳定,也不知哪天又会失去控制去伤害小颖小泽。
足足过了十天,雷决总算又出现了,只是他手上拿着一个玉碗,还有一把刀刃反着寒光的匕首。
“雷念身体又不好了吗?”我望着桌上的玉碗,也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自言自语。
“贤王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雷决冰冷的声音让我心中一坠,是啊,我算老几。我跟端王行了个礼,“端王教训的是。”
我拿起匕首,咬牙切在腕上,我这刀法也确实是没有什么长进,一刀还是不见动脉。眼角余光处,端王冷肃的看着我的动作,眼中已透出明显的不耐。
“曹至!”端王对外唤了一声。
曹至进来单膝跪地,“属下在,请端王吩咐。”
“去帮她一把,贤王还在等着。”
曹至怔在原处,并没有马上听令行事。端王冷眼扫一眼曹至,“怎么,听不懂本王的话么?”
“属下……遵命!”
我对曹至笑一笑,没想到跟曹至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他竟然会对我心生出一些怜悯。我将匕首递给他,笑道:“不妨事的,你来动手,我反倒能轻松些。”
曹至咬咬牙,抬目望了我一眼。这还是曹至第一次正眼看我,以往,他总是恪尽侍卫的职责,谦恭的绝不与我对视。
待曹至接下匕首,我将衣袖提起来一些,将整个手腕晾出来,“动手吧。”
曹至对我点头,“是。”
本以为曹至会握住我的手腕来割,没想到他只是捏着匕首,即快速的凌空一划,速度与力道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了,是贤王,那次汤池共浴,贤王也是用这样的速度和力道来割腕取血的。
疼痛后知后觉才来,我倒是对这样的疼痛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见血液迅速装满一碗,曹至从袖管中取出一瓶药粉,在我的伤口上铺了一层。
端王令曹至拿好玉碗,曹至也顺便收好了匕首。
走前,端王对我说:“明日母后会差人送喜服来,注意礼数,不要坏了规矩。”
我诧异的问:“事到如今,端王还要娶我?”
端王冷笑道:“本王娶的,是玄瑚公主。”
目送端王和曹至离开后,我呆坐在桌旁,端王来时让果果退下,此时果果再来,瞧见我手腕上的伤口,惊叫一声,连忙跑去取了药膏一类。
“还费这个事做什么呢?曹至已经给我上过药了。”
果果眼里积了许多泪水,端着我的手腕一面吹气,一面仍旧要给我涂抹药膏。
这丫头许是憋了太多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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