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点僵,我两个鸡腿下肚,感觉不那么饿了,接下来可以慢慢吃饭,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还有你那三个侧妃,也都叫我瑚儿妹妹来着。”
“她们来过?”
“嗯,早晨你刚走她们就来了,说找我商量咱俩大婚的事。”
雷决自斟自酌了一杯后看向我,“此事母后也来催过,但那时你还住在落樱阁,我总觉得还不是时候。”
“嗯,我也觉得不是时候。”
“如今你已入住皓月阁,且昨晚你已以身相许,故而今日我去与母后知会过,大婚之事,将由母后亲自筹备。至于静瑶,她若有心,让她去找母后商议便好。”
他这话锋一转,我差点噎住,瞪着他问:“以身相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以身相许了,分明就是你酒后乱性殃及我这条无辜的池鱼!雷决,你可考虑清楚了,我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娶我做正妃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放心。”雷决大长胳膊伸过来,大手盖在我手上,微笑着说:“以身相许也好,酒后乱性也罢,你已是我的人,我自会真心待你。”
我就着他的动作,把手里吃剩的鸡骨头塞在他手里,“我说的代价不是这个意思。”
雷决也不气恼,把那根鸡骨头放在一边,拿起放在一旁的布巾将手擦净,笑道:“你若有意要掀起风浪,也不会等到今日。”
我嗤之以鼻,之前玄瑚确实是软弱了些,任由你那位高权重的弟弟欺负,我可不是玄瑚。
“瑚儿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情形?”
我不知道玄瑚记不记得,我肯定是不知道的,便摇摇头算回了他。
“那年你才七岁,我也不过十七,当时你与雷念站在一道,我见你面露惊恐,十分惧怕雷念,便问你想要住在哪里,谁知你却选了离雷念更近的落樱阁。”
这倒是闻所未闻,难道雷决曾经想把玄瑚从雷念手中救出?
玄瑚这个傻丫头,为什么又偏偏要跟着贤王走呢?当时如果选在离雷决近点的地方,到现在至少不会为情所伤,说不定还是可以活得下去的。
虽然我依然觉得雷决也不是什么善茬,但从果果这些小宫女和那三个侧妃的性格来看,雷决八成不像贤王那么阴郁变态。
我正想的出神,雷决继续说:“我本以为你与雷念会一直纠缠下去,大婚之事我也从未在意,直到那日你手腕淌血求救于我,我才知道受雷念摆布并非你所愿,也才能将你抱回这皓月阁。”
“所以呢?”我将一粒卤水花生丢进口中咀嚼,“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想问你,为何你直至那日才想到要找我来救你?十年光阴漫漫,既不情愿,为何不早些向我求救?”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继续吃花生,思考片刻,回道:“以前年纪小,胆子也小,后来不是差点死掉嘛,又活过来之后难免要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也想试着换一种活法。”
说完我望向雷决的双眼,他只是笑着,眼神里倒是没有生出什么怀疑。既然我已经回答了他,那也该轮到我来发问,“你呢?你说从第一眼见我,到后来把我带回你宫里,又问我为何不早向你求助,难道你一直在等待着向我伸出援手?”
雷决饮下一杯酒,望着手上的空酒杯,“若我说是,你当如何?”
“若你说是?”我仰天一笑,“哈哈,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啊,暗恋了我这么久。”
雷决眯起眼睛瞧我,每次他一眯眼,我就总觉得他在打什么坏主意,赶紧身子往后跟他拉开点距离。
“你当本王有恋童之癖?”
不好,这货半天都是以“我”自称,突然变成“本王”,恐怕是快要恼羞成怒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谄媚的笑起来,“哪有,还不是你这么说让我起了误会嘛,既然不是,那说清楚了就好,我知道了,不是暗恋,端王您是个好人,见不得我受委屈,所以想着帮我一把,是我自己不争气。”
就算是端王,顺毛捋也是没错的,可是我这捋的是不是有点力道过猛,端王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才感慨道:“瑚儿,你当真是一位妙人。”
又哪里妙了?
我见危机解除,老实坐好,他又自己倒了杯酒,我也才敢把觊觎半天的甜品端到跟前来吃。
“如此一来,我倒不知雷念为何要那般对你,若你只是副空有玄苍公主名号的空皮囊也就罢了,可你如此聪慧,性子也十分讨喜。”
呵呵,我暗中撇嘴,欲抑先扬,雷决这是说我刚才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本领高超吧,怎么都不像是在夸我。
“这燕窝味道如何?”
我勺子里的一口还没喂进嘴里,见他一副眼馋样,干脆递到他嘴边,“你要不要尝尝?”
他含着笑把一勺燕窝吃下去,轻声说:“多谢公主。”
若不是我一把年纪,怕是真要被他那深邃的目光和轻柔的语气给撩到。打个哈哈蒙混过去,我继续吃我的,让他去撩空气好了。
吃饱喝足却不能爽快的打饱嗝也是一种折磨。
雷决吃饭是真的慢,再加上又在喝酒,就更加慢。我陪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趣,就跑去院子里把劈好的竹片一股脑都搬进花厅。
找了半天,却怎么都找不到更小巧一点的刀具,总不能继续用菜刀来加工竹片,我问果果有没有匕首小刀一类,果果告诉我她要再去厨房找一找。
“我正好带了匕首,你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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