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手里擎着黑伞,慢慢的走向山顶,向那人走去。
他身边的警卫警惕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微微抬起伞露出半张脸,警卫才恭声说道:“陆帅。”
碑前的人依然凝着墓碑,眼睛仿佛被雨水淋过,带着微微湿意。
陆笙站在他的旁侧,目光复杂的看向石碑。
过了一会儿,那人才缓缓开口,“你们都下去吧,陆笙留下来陪我就好。”
一众警卫纷纷下山,陆笙将伞移过去一些撑在他头顶。
“崔老,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崔鼎天幽幽一声叹息,伸手抚摸着被雨淋湿的石碑,“这世龗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走得人双眼一闭,从此不问世事,活着的人却要一直痛苦,无休无止。”
陆笙没有说话,静静的立在那里。
崔鼎天又在墓前站了很久,两人的身上几乎淋湿大半。
“不好意思,让你陪我淋雨,走吧。”崔鼎天在陆笙的肩头拍了拍,“最近糖芯怎么样,我很久没看见她了,什么时候带她来家里玩?”
“听说您的身体最近一直不太好,我没敢带她去叨扰,小孩子嘛,没轻没重的。”
“就是小孩子才能活跃气氛,天真活泼点才有意思,要不然我这个老头子都要闷死了。”崔鼎天呵呵一笑,指着山下的汽车,“走吧,去车里躲雨。”
“对了,给糖芯请得那个家教做得怎么样?现在有些人太不负责任,根本就只向钱看,不向道德看齐,好龗的东西都留在自己的肚子里不肯教授。”
陆笙替他打开车门,回身收了伞,“崔老亲自派人去把关,还能有差吗?很好。”
“那就好,可别耽误了我的小糖芯。”
陆笙坐进去后,司机才缓缓发动引擎。
崔鼎天背靠在座椅上,正在闭目养神。
陆笙也没有说话,默默的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半晌,崔鼎天忽然说道:“最近,我需要你们鬼兵队替我做件事,你安排一下。”
陆笙没有问什么事,直接答应了下来,“好。”
谁会想到,如今高高在上的陆军长还要经常执行任务,而且都是一些绝对保密又危险的任务。
“陆笙啊。”崔鼎头依然闭着眼睛,神情流露出一丝疲惫,“我老了,在这上面干不了几年啦,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以后,我的位置还要你来坐,好好干,别做让我失望的事情。”
陆笙沉默了片刻,“您放心吧。”
“子衡那孩子还在记恨你吧,别往心里去,时间会抚平一切,不管是多么深的仇恨,或者是……多么深的感情。”崔鼎天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又缓缓闭上眼睛。
“我知龗道。”
“明天带糖芯过来吧,我想她了。”
“好。”
雨丝断断续续,一场秋雨一场凉。
罗希哄着糖芯睡了午觉,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下她的房间,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林子衡的。
他基本都会给她发短信,很少打电话。
罗希开了视频通话,那端林子衡的样子有些疲惫,看到她便笑着问:“在做什么?”
她说:“收拾屋子。”
“前天明明才见过你,总觉得好像一个月没见到似的。”他的眼中有掩藏不住的深情,“罗希,我很想你。”
“这不是见着嘛。”罗希拿着电话踱到走廊。
“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跟你吃饭。”
“明天不行。”
他露出失望的表情,“你好像比我还要忙。”
“对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她从来没有向他开口求过帮助,这是第一次,如果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所需要,他才会觉得无限荣耀,“你说,什么事。”
“我想查一件案子,不知龗道你在那里有没有熟人,是商业类的案件。”
“你是说你爸爸的案子?”
她点了点头,“是。”
“我试试看。”
“那先谢龗谢了。”
“谢人总要拿出点诚意吧,比如说……”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像这样。”
罗希笑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这边还有事情。”
“那回头再打给你。”
她急忙说:“我会给你打的。”
如果让陆笙发现林子衡给她打电话,他不知龗道又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老虎嘴里拔牙。
挂了电话,罗希快步走向陆笙的书房,如果想要知龗道当年的事情,他这里应该会有蛛丝马迹,房门上依然有密码,她试了“1314”发现不对,又陆续试了几个都不对,最龗后,她试了下自己身份证的后四位,结果……绿灯亮,门开了。
门虽然开了,罗希却愣在了那里。
这世龗界上四位数的排列组合有太多,就算再巧也不会巧到与她的身份证重合,为龗什么这里所有的密码都跟她有关,她的生日,她的身份证。
罗希没有再迟疑下去,这些事可以留到以后再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对她有用的线索。
他的书房里有一个书柜,柜子上面除了书和一些摆设之外没有可疑的地方。
能放东西的还有那张书桌下面的三个抽屉,不过抽屉上有锁,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她蹲在那里研究了半天,最龗后还是放弃了,没有钥匙真的是无能为力。
钥匙,钥匙。
他不可能把钥匙放在身上,他没有这样的习惯,那么钥匙还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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