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钱买驴车做什么?就是为了烧包?谁信啊?那日咱们可是都看到了,何老三带回来一百两呢。”孙小娥可不信,一百两可是这里很多人一辈子见不到的钱,想起来,她就双眼发红,恨不得去把这钱偷了来。
“我相公是带回来一百多两,但是其实那钱并不是我们家的,你们还不知道我相公这失踪的几年其实是去当兵了,后来打了胜仗才被放回来,这钱其实是他带回来抚慰那些打仗中死去的战友的,这些日子我们去县城一方面是去买东西准备做生意,另外一方面也是去给人家送钱了。
我也跟我相公说过反正这钱那些家属都不知道,咱们留下先用着,以后再补上,可我相公是个正直的人不肯这么做,这些日子这钱也已经送的差不多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出去当兵也不可能带回来这么多银子,老三,你是个好人,你做得对啊。”一些人忍不住感慨道。
毕竟这去当兵打仗十有八九就回不来了。
那没了亲人的家属在家里过的得多惨。
老三能让如此做,是让人高看一眼的。
“既然如此,那当初你婆婆和你大嫂去偷钱的时候,你咋不直说?”孙小娥还是觉得不对劲儿。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我相公这么有钱呢,当初啊我就是被我相公给骗了才嫁给他,现在才知道那些钱压根就不是我相公的,不过这嫁都嫁了,也不能后悔了,再说我觉得我相公做的对。”阮西西道,一方面解释了当初的事情,也把何老三当初骗她结婚的事情说了,当然是瞎编的。
不过如此一来大家伙反而觉得可信了,毕竟这西西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成亲,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人啊就是这样,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既然如此,那阮西西就给他们一些所谓的事实罢了。
看着大家伙相信了自己的话,阮西西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掌心,硬是挤出一些泪水来,一边装作擦泪的样子一边道:“我们买着驴车也只是想去县城做些小买卖,你们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人多却没有地,这地到现在还被何家人霸占着呢。
何家人说是秋收之后就会把地还给我们,可是何家人你们也清楚,我们实在是不敢完全相信,若是秋收之后,他们不还钱也不还地,那你说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有的人可能说了,让我相公去山里打猎,可是这进山打猎是多么危险的事情,我和弟妹好不容易有了依靠,我可不想让我相公冒险。
何家人可以不拿我相公的性命当回事,把我相公当成是摇钱树,让我性命冒着风险去山里打猎赚钱,可我不会。
我相公是个苦命的人,早年流浪无父无母过到十多岁,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却遇到了狠心的爹娘不拿他当人看,在何家过得还不如狗,好不容易娶了媳妇却又惨死。
我既然跟了相公,就得好好对待相公,绝不能让他再过那种日子。
你们不知道,我相公看着五大三粗的,可是晚上总是做噩梦,每次都是从梦中哭醒的。
这些日子我也找了大夫帮他看过了,说是我相公受到刺激才会做噩梦。
这狠心的何家人,他们自己愿意砸锅卖铁的供养一个无才的人做美梦,却搭上了我相公,难不成我们还要去帮衬何家人继续压榨我们。
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了,绝不会再跟何家人扯上关系,你们说我们无情也好,说我们狠心也罢,反正我不会再让相公也不会让我们阮家再成为被何家人欺负压榨的对象了。
他们自己做着儿子当官的美梦,那他们自己去承担,跟我们没关系。”
阮西西说着,又狠狠地掐了一把手心,泪水涌出的更多了,她昂起头,一边用袖子擦拭一边唉声叹气道:“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赚到钱,但是不管怎么样,日子得靠自己去过,靠着去占人家的便宜,这样是不会把日子过好的,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阮西西年纪小,又生的俏丽,这会儿又是如此一番悲愤的模样,看的说的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是啊。
那何家人当年对老三做的可真不叫人事。
当时他们还在背后嘀咕呢,说是这何家人咋一点都不担心着老二老三去山里,毕竟经常打猎的人都知道这去山里就是刀口舔血野兽嘴下夺食儿,谁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活着回来。
可是何家人似乎从未担心过,有时候老二老三才扛着猎物回来没几天就又被何家人催促着去了。
都看到老二老三的幸运能干,却忘记他们背后冒着多大的风险。
还有人说记得当年老二有一次腿被野兽咬了,差点就没救过来。
想到这里,大家都不禁唏嘘。
何家人现在的境地是可怜。
但是也正如西西说的,这是何家人自己找的,是他们活该。
再说何家人可比老三一家好多了,都是劳力。
你看看老三一家,就老三自己,还有俩小的。
确实不该这么说人家。
想到这里,那些刚才还埋怨阮西西和何老三狠心不管父母的人这会儿也都觉得自己说的也有些过分了。
有的甚至忍不住安慰阮西西:“西西啊,我们也没搞清楚状况,听人挑唆就这么说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你说得对,这过日子得脚踏实地自己努力,可不能为了钱就把自己的亲人往火坑里推。”
“就是,你做得对,只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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