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雪被萧腾这没脸没皮的话给气得要命,他到底是想给她吃果子,还是想吃她啊?
没想到这厮不正经起来,脸皮比谁都厚。
白了他一眼,云暮雪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每天晨起之后的内急,要怎么解决?
她探头往外看了一眼,雨幕遮眼,断崖下是一望不到头的谷底。
这石洞内,狭小得转个身都难,虽说已经是未婚的夫妻,但当着萧腾的面儿,她哪里能解决这些私人问题?
她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眉头也紧紧地皱着,却不好说出来。
萧腾似乎也没注意到这些,只低着头拿匕首凿着一段枯木头。
那木头被他凿出了一个凹坑,看上去足有碗口大小。
云暮雪也不知道他凿这个做什么,虽想张口问问他,可到底不好意思。
萧腾就这样忙活了一阵,等云暮雪就快要憋不住,几乎急得要死时,忽见萧腾把这个枯木凿成的大碗样的东西递到她面前,轻声道,“先将就用着,等我一会儿再做几个。”
云暮雪傻傻地接过来,不明所以。
却见眼前人影一闪,萧腾已经飞出了洞口。
她还没来得及喊一声,他就已经就着手中的白练坐在了昨儿那棵果子树上,声音也随风传来,“我出来透透气,顺带看看能不能找些可用的东西。”
洞里只剩了云暮雪一个人,她望着手中那枯木凿成的粗糙的大碗,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家伙真是心细如发,连这点儿小事都能做得这么周全。怕她害羞,他刻意躲出去,淋着雨坐在树梢上,就不怕把自己给淋得得了风寒吗?
眼圈儿有些酸涩,云暮雪端着那个木碗快速地解决了内急,又把那木碗在外面的雨里冲洗干净了,方才大声喊着萧腾,“我好了,你回来吧。”
他在外头淋着雨,她心里也是生疼的。
想想都这个时候了,还矫情什么?
萧腾听见她的话,白练一闪,人又精准地飞了回来。
云暮雪见了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上前赶紧拍打着他身上的水珠,就这么一会子功夫,他的发和衣服都湿得差不多了。
“下这么大的雨,你何必出去呢?”眼下也没有干树枝子能生火,他要是病了,可就麻烦了。
“不是怕你害羞吗?”萧腾凑近云暮雪才用雨水洗过的娇嫩的小脸,笑嘻嘻地道。
云暮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瞪了他一眼,又问,“那你怎么办?”
她的意思是萧腾内急了该怎么解决?
萧腾笑着指了指外头,“刚才在外头已经解决了。”
呵呵,原来他出去也不是白出去的,顺带着把自己的内急也给解决了呢。
云暮雪这才放了心,托着腮看着外头遮天盖地的雨幕,“这雨要是不停,咱们今儿连吃的都没了。”
“别怕,有我呢。”在困难面前,萧腾永远都是这句话,虽然云暮雪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但还是下意识地选择相信他。
这人说过的话给过的承诺,从来都没有虚空过,由不得她不相信。
只是这细雨霏霏的断崖下,能有什么可生火的。
萧腾并未解释什么,只是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接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来,交给云暮雪,“收好了,我等会儿还得出去一趟,免得淋湿了。”
时下的男人怀里装着火折子,是不是跟后世的男人兜里都有打火机一样?
云暮雪好笑地接过来,揣在了腰间的荷包里。
看着雨势小了些,萧腾就紧了紧手中的白练,道,“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那你小心些。”云暮雪只来得及嘱咐这一句,就见那厮已经飘了出去,旋即就到了旁边的那棵树上,就像是一只灵活的猴儿,在树上荡来荡去。
云暮雪羡慕地倚在洞口看着,萧腾在那边上上下下忙活着,还不忘了朝云暮雪抛个媚眼。
云暮雪就翘了翘唇,笑了。
他们两个这种奇葩的谈情说爱方式,活像一对野人,真是让人醉了。
这样的经历,等到年老的时候,翻出来回忆下,真的好与众不同啊!
云暮雪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若搁在前世,打死也不会有这样的经历。
人家姑娘谈个恋爱,那都是香车宝马、鲜花派对的,哪里像她,好不容易找着了可心的人,却连这厮的脸都不认识。
这掉下了悬崖,才得见他的真面目,才跟他卿卿我我的像个山顶洞人一样。
不过,她相当地知足。
这世上,人的*无穷无尽,但像她这样的,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萧腾不过出去了一刻,就又飞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捧着一个树干雕成的大碗,里头乘着一层琥珀色的树脂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松油吗?”云暮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家伙真是有办法,不过是一大早上,就找到了这些可用的东西。
“不是松油,这树叫不出名字来,但这东西类似松脂,你闻闻,还带着香气呢。”他笑着把那一大碗的树脂送到了云暮雪鼻端。
云暮雪低下头嗅了嗅,果然芳香扑鼻,比松脂还好闻。
没想到那棵树不仅结的果子能吃,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呢。
“果真是一棵宝树!”云暮雪啧啧称赞着,心想这树还能解决萧腾的内急,真是好宝贝。
“昨儿我吃了那几个果子,觉得神清气爽的,到现在也没觉着怎么饿。说不定那还真是一种滋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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